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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廣撒網,撈盡大小魚

秦瓖的話,讓俞琭臉上的笑都僵著收了回去。

血?

俞琭腦子裡快速把他看過的恐怖片都給過了一遍。

含冤女鬼?千年不腐女殭屍?白骨精?女蠱王?吸血鬼?……

嘶!果然,越美麗的女人,越是危險啊!

秦瓖還是一臉認真地看著俞琭,不管他的臉色七彩變幻,聲音幽幽地問:“所以,你可以給我一滴你的血嗎?”

俞琭:Σ(⊙▽⊙\"a

你為什麼對血這麼執著?是我的血香嗎?還是我的血對你變身進化有幫助?

俞琭內心狂亂,還有些驚慌。

他不會是沾上了什麼不該沾染的“髒”東西吧?

這麼想著,俞琭不自覺地往後悄悄退了一步。

秦瓖瞥見俞琭後縮的步子,嘆了口氣,低垂了眼眸,語氣多了一絲淡淡的幽怨,“不願意就算了。”

說完把火腿腸放回貨架上,抬腿便走。

老孃修的可是無情道,跟我搭訕?那我就給你指條死路走走。

修仙界幾乎都知道她是青冥門的人,哪怕她再貌美再富有,那些人都只會想要跟她做好朋友,或者把她當成打劫物件,卻無一人會生出男女之情的非分之想。

剛才俞琭要是答應給她提供一滴血,她也不虧,正好驗一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是不是那個跟她還有一線紅繩未斷的未婚夫。

唉,秦瓖想起這個事就頭疼。

主要吧,這個她還沒法怪別人。

畢竟,當年忽悠天道偷偷給她開後門去天庭一日遊的人,是她。

因為好奇想要去月老那裡看看的人,也是她。

然後被月老拿著拂塵打的人,還是她。

為了成功逃跑,情急之下她結陣召出了冥火,一把燒了月老的姻緣林。

最後那片三界姻緣林,只搶救回來不足三分之一。

月老的鬍子都因為救火被燒得只剩三寸了……

秦瓖自知闖了大禍,自身實力又確實打不過那麼多的仙神,於是乾脆不跑了,乖乖束手就擒。

但為了活命,她生平第一次那麼講義氣,愣是沒把天道給賣了。

天道這邊感動得要命,於是在天界對秦瓖進行天罰時,明目張膽地護著她,愣是沒讓她被罰掉一根汗毛。

秦瓖毫髮無傷地從剮仙台下來時,眾仙都震驚了!一個金丹中期的小修仙,怎麼能熬過天罰的?

看著他們被氣癟的臉色,秦瓖暗暗慶幸自已賭對了!

再厲害的仙神,也敵不過天道啊!

只是,任誰也想不到,三界第一法則、最是公正的天道,竟然也有偏頗的時候。

秦瓖以為自已一個無情道的修仙人士,這輩子是不用跟月老打交道的。

不曾想!

師尊他們都在奇怪秦瓖怎麼一直修煉,卻始終不能金丹化嬰。

秦瓖在猶豫許久後想告訴他們,其實她不是不能金丹化嬰,而是在化神後期卡死了( ﹁ ﹁ ) ~→

結果她還沒來得及說,師尊他們就說找到原因了。

原來是因為秦瓖原來在凡人間還有樁未了的婚約!而她,又是修的無情道。

這個理由,秦瓖只懷疑了一下下,就被師尊義正言辭地反駁了。

大師兄說:“四師妹,很簡單的。你去找月老,讓他老人家幫你找到那根紅線,解了就是。”

大師兄的話說完,秦瓖臉色立刻垮了。

二百年前得罪的人,誰知道風水輪流轉,她還要去求月老幫忙啊?!

後來,她還是硬著頭皮去了。

剛到門口,秦瓖就被那寫著大字的牌子給震驚到了:秦瓖與狗不得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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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她開了天界後門的天道還悄悄告訴她:“你最好別讓哮天犬看見你,你現在是它的頭號仇人。”

秦瓖被月老追著揍了十幾次後,她就換了招數,開始纏著月老讓他給她講愛情故事,說是磨鍊她在無情道上的修為。

後來月老被她纏得沒辦法了,只好答應幫她找。

結果!

掛著她在凡人間的那棵姻緣樹,被她自已喚出來的冥火燒沒了!

冥火一燒,渣都不剩,仙神無救o(╥﹏╥)o

這才有了師尊們非得要她回到凡人間,用血化了那本不該存在的姻緣。

可是,她哪兒知道自已那鬼姻緣是什麼啊?對方姓甚名誰,她完全不知道啊!

所以,她決定廣撒網,撈盡大小魚,總有那一條倒黴魚的ヾ(◍°∇°◍)ノ゙

唯一的麻煩,就是這滴血,必須是對方自願給她的。

秦瓖腦子裡想著,回頭到家了,要問問秦堂秦家有沒有族譜什麼的,她也好有個目標。

俞琭愣愣地看著走遠的秦瓖,在想剛才秦瓖肯定是跟他開玩笑的,於是又開始懊惱自已怎麼那麼膽小,讓人看了笑話,以後更沒機會了!

俞琭用力拍了一下大腿,深吸一口氣,朝著秦瓖的方向走了過去。

秦瓖已經走到了零食區,正對著滿滿一排貨架的各色薯片驚歎凡人的創造性,一個土豆都能做出這麼多花樣!

她都忍不住想要再忽悠忽悠天道,讓它給自已開闢一條修仙界跟凡人間的專屬通道了。這絕對能讓她在修仙界的財富再上一個臺階啊!

感受到了有人靠近,秦瓖扭頭看去,見還是俞琭,“你為什麼要跟著我?”

俞琭齜牙一笑,“我要說我對你一見鍾情,你信不信?”

“你是在誇我長得好看嗎?”秦瓖眨了眨眼睛,嘴角含笑,說話的語氣立刻從清冷變得吳儂軟語起來。

俞琭點頭,“當然。但你身上的那種氣質,更與眾不同。”

秦瓖雙手背在了身後,展露著好看的笑容,一步步慢慢朝俞琭走了過去,“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五歲了。”俞琭竟有些緊張,嚥了咽口水。

“嗯……二十五,不小了……”秦瓖慢慢點著頭。

看著秦瓖越走越近,最後離自已只有不過兩步距離時,俞琭緊張得不敢看她,眼睛悄悄挪向一旁的零食貨架,卻什麼都沒看進眼裡。

誰知,下一秒,腳面突然的疼痛讓他沒忍住叫出了聲。

即使沒有了修為,秦瓖踩下去的這一腳也沒收著力。

“一個小屁孩兒,也敢覬覦調戲你姑奶奶?”說著,秦瓖腳尖用力扭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