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2 章 信件的真偽
我死死攥著那本從暗格裡翻出來的破舊筆記,兩條眉毛皺得能夾死蒼蠅,嘴裡不停地嘀咕著,心裡頭一直翻騰著剛剛被搶走的那封神秘信件。
“這信件到底是真是假喲?”我忍不住自已嘟囔著。
老李這時候湊過來,眼睛瞪得老大,一臉迷糊地瞅著我,嘴裡大聲嚷著:“咋啦?
你咋還在這兒糾結這信件的真假?”
我沒抬頭,只是不停地翻弄著手裡的筆記,嘴裡唸叨著:“你好好琢磨琢磨,那黑袍人不要命似的來搶這信,這信能是一般的東西?
可要是信是真的,能給咱指出條出路,咋就能這麼輕易地被搶走了呢?”
李尋站在一旁,一隻手摸著下巴,眼睛眯成一條縫,像是在使勁兒想事兒:“說不定啊,這就是故意弄的一個套兒,讓咱覺得這信件重要得很,其實就是引咱上鉤的。”
這時候,大漢走過來,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粗聲粗氣地說:“也不一定,說不定那黑袍人就是怕咱們透過信件找到出路,所以才來搶。”
我看著他們,“不管怎樣,咱們得好好研究研究這筆記,說不定能找到判斷信件真偽的線索。”
大家聽了,都趕緊湊過來,圍坐成一圈。老李那圓滾滾的身子一屁股坐下,臉上的橫肉跟著抖了抖,嘴裡嘟囔著:“那就趕緊瞅瞅,說不定能發現啥寶貝。”
筆記的紙張黃得厲害,就跟放了幾十年的老物件似的,上面的字跡模糊得讓人頭疼,有些地方還被水漬浸染得一塌糊塗。
我眯著眼睛,把筆記湊到眼前,鼻子都快碰到紙了,使勁辨認著上面的字。
“這寫的啥呀,亂七八糟的。”老李歪著腦袋,眼睛斜著瞅那筆記,嘴裡大聲抱怨著。
他那粗嗓門兒,震得我耳朵嗡嗡響。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蚊子,“別吵,仔細看!”
突然,我眼睛一亮,發現一頁紙上畫著一些奇怪的圖案。那圖案七扭八歪的,可我覺得不簡單。
“你們看這個。”我手指著圖案,聲音因為激動有點發顫。
李尋一聽,腦袋立馬湊過來,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死死盯著那圖案。
他那瘦高的身子彎得像只大蝦,仔細端詳了一會兒,“這好像和咱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有點像。”
“難道這筆記是關於這裡的記載?”大漢也湊過來,他那壯實的身子像堵牆,聲音粗得像打雷。
我們繼續翻看著,越看越覺得有門道。又發現了一些關於廟宇的描述,那描述簡短得很,可每一個字都透著神秘。
還有一些奇怪的符號,彎彎曲曲的,跟鬼畫符似的。
“這些符號會不會和信件上的有關?”我皺著眉頭,心裡犯著嘀咕。
大家聽了,趕緊把信件拿出來,對比著筆記上的符號。老李眼睛眨得飛快,嘴裡唸唸有詞:“這咋看也不像是一樣的啊。”
李尋則咬著嘴唇,一臉認真地說:“別急,再仔細瞅瞅。”大漢在一旁急得直跺腳,大手不停地撓著腦袋:“哎呀,俺是啥也看不出來。”
我們幾個翻來覆去地看,眼睛都快看花了,可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正著急的時候,突然,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那腳步聲很輕,可在這安靜的地方,卻顯得格外清晰。
“噓!”我示意大家安靜。
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的心跳也隨之加快。
“會不會是那黑袍人又回來了?”老李那張胖臉上的肉都繃得緊緊的,眼睛瞪得老大,緊張地說道。
他那圓滾滾的身子不自覺地往後縮了縮,雙手緊緊攥著衣角。
我握緊手中的木棍,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小心翼翼地朝著門口走去。
每走一步,都感覺腳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透過門縫,我看到一個身影在外面晃動。那身影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
“誰?”我大聲喊道,聲音都有點發顫。這一嗓子喊出去,我自已都能感覺到嗓子發乾。
外面的身影停了下來,“是我,別緊張。”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這聲音輕柔中帶著一絲堅定。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啟門,一個身著古裝的女子站在門口。她面容姣好,那臉蛋兒就跟畫兒裡走出來的似的,彎彎的眉毛,大大的眼睛,櫻桃小口一點點。
眼神中透著一絲神秘,就好像藏著啥秘密似的。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我警惕地問道,眼睛上下打量著她,手裡的木棍依舊沒有鬆開。
女子微微一笑,那笑容就跟春天裡的花兒一樣好看。“我叫靈兒,是這附近的村民。
我聽到這邊有動靜,就過來看看。”
“村民?”我半信半疑地看著她,眼珠子轉了轉,“那你知道這廟宇的事情嗎?”
靈兒點了點頭,捋了捋耳邊的頭髮,輕聲說道:“這廟宇以前是用來祭祀的,不過後來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就沒人敢來了。”
“什麼奇怪的事情?”我著急地往前湊了湊,眼睛直直地盯著她。
靈兒看了看我們,咬了咬嘴唇,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頓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據說凡是進入這廟宇的人,都會迷失方向,再也走不出去。
而且啊,夜裡還能聽到各種奇怪的聲響,有人說是哭聲,有人說是笑聲,嚇得人毛骨悚然。
還有人說,看到過一些模模糊糊的影子,飄來飄去的。”
老李在旁邊聽得臉都白了,結結巴巴地說:“這,這可咋整啊?咱們不會也被困在這兒出不去了吧?”
我瞪了老李一眼:“你別瞎咋呼,先聽靈兒說完。”
靈兒接著說:“還有更邪乎的呢,有人說這廟宇被詛咒了,凡是靠近的人都會倒黴。
不是生病就是遇到災禍。”
“哎呀媽呀!”老李一屁股坐在地上,“那咱們不是死定了?”
我踢了老李一腳:“你給我起來,別在這添亂。”
靈兒看著我們慌亂的樣子,笑了笑說:“不過,也有人說,只要心誠,就能找到出去的路。”
“心誠?咋個心誠法?”我趕緊問道。
靈兒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聽村裡的老人這麼說。”
老李哭喪著臉:“這說了跟沒說一樣,咱們還是沒轍啊。”
我咬咬牙:“先不管那麼多,既然來了,就得想法子出去。靈兒,你能帶我們在這附近轉轉,找找線索不?”
靈兒猶豫了一下:“好吧,不過你們可得跟緊我。”
說著,靈兒抬腳就走,我們趕緊跟在後面。這一路上,老李哆哆嗦嗦的,嘴裡不停地念叨著:“菩薩保佑,菩薩保佑。”
我看著他那膽小的樣子,心裡又好氣又好笑。
走著走著,突然聽到一陣“呼呼”的風聲,吹得樹葉沙沙作響。
老李嚇了一跳,“哎呀,那咱們咋辦?”
我瞪了老李一眼,“先別慌。”然後轉頭看向靈兒,“那你知道關於那封信件的事情嗎?”
靈兒皺了皺眉頭,兩條細長的眉毛擰成了麻花,“信件?我不知道什麼信件。”
她的眼神閃躲,不敢和我對視。
我緊緊盯著她的眼睛,目光像兩道銳利的箭,試圖看出她是不是在說謊。
“你再好好想想,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兒。”我加重了語氣。
“不過,我勸你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這裡很危險。”靈兒咬了咬嘴唇,一臉嚴肅地說道。
“不行,我們還沒找到出路,不能就這麼走了。”我把腳一跺,雙手握拳,堅定地說道。
靈兒無奈地嘆了口氣,那口氣彷彿把她全身的力氣都吐了出去,“那好吧,我可以幫你們一起找找線索。”
我們帶著靈兒回到廟宇裡,繼續研究筆記和信件。廟宇裡昏暗陰沉,瀰漫著一股陳舊的氣味。
靈兒湊過來,仔細看了看信件,突然說道,“這信件我好像見過。”
“什麼?你見過?快說說。”我一下子激動起來,雙手抓住她的胳膊,聲音都提高了八度。
靈兒被我抓得疼得咧了咧嘴,“你先鬆開,聽我說。”我趕忙鬆開手,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靈兒揉了揉胳膊,想了想,緩緩說道:“我記得有一次,我在村子裡的一個老人那裡看到過類似的東西,不過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清楚。”
“那老人現在在哪裡?”我著急地問道,眼睛睜得老大,額頭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
靈兒搖了搖頭,眼神黯淡下來,“那老人已經去世了。”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彷彿掉進了冰窖裡,感覺希望又渺茫了幾分。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抱著頭,嘴裡嘟囔著:“這可咋辦,這可咋辦吶。”
老李在旁邊急得直轉圈,嘴裡不停地念叨:“這可真是要命了,老天爺咋就不給咱指條明路呢。”
靈兒蹲下來,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別灰心,咱們再仔細找找,說不定能發現點別的線索。”
無錯書吧我抬起頭,看了看靈兒,又看了看老李,咬咬牙站起身來,“行,那就接著找。”
我們把信件和筆記翻來覆去地看,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靈兒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信件,眉頭緊鎖。
“這會不會是某種暗號?”老李湊過來,伸著脖子問。
“別瞎說,哪有這麼容易。”我白了他一眼。
就在這時,我發現信件的一角有一個小小的缺口,而這個缺口的形狀似乎和筆記上的某個圖案有點相似。
“你們看!”我指著缺口說道。
我這一嗓子,把大夥的目光都拽了過來。李尋眯縫著眼睛,湊近了瞧,嘴裡嘀咕著:“這能是啥門道?”
他那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老李急得直搓手,腦門子上都冒汗了,嘴裡嚷嚷著:“這破玩意兒,可把咱折騰得夠嗆!”
我們又對著筆記琢磨了好一陣子,腦袋都快想破了,也沒整出個所以然來。
“哎呀,這可怎麼辦?”老李一邊說著,一邊在原地來回打轉,那腳步快得跟踩了風火輪似的。
我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說:“彆著急,咱們再想想。”
就在這時,靈兒眨巴眨巴眼睛,突然開口道:“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我們幾個像被點著的炮仗,一下子就炸了,齊聲追問。
靈兒抿了抿嘴唇,伸手指了指廟宇後面的一口井,緩緩說道:“據說這井裡有神靈,如果把信件放進去,真的信件會發出光芒。”
“這能行嗎?”旁邊的大漢瞪圓了眼睛,一臉的不信。
靈兒咬了咬嘴唇,堅定地點點頭,說:“只能試試看了。”
我心裡犯起了嘀咕,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後一咬牙一跺腳,說道:“行,那就試試!”
我們一群人呼啦啦地來到井邊,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那手都有點哆嗦,把信件慢慢往井裡放。
大夥眼睛都不眨一下,緊緊盯著井口,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時間滴答滴答地走著,感覺每一秒都跟一年那麼長,可井裡愣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看來這信件是假的。”老李撇撇嘴,嘆了口氣。
我剛要伸手把信件撈出來,突然,井裡發出一道微弱的光芒。
“快看!”靈兒尖著嗓子喊了一嗓子。
那光芒越來越強,把整個井口都照得透亮,就跟白天似的。
“難道這信件是真的?”我驚訝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嘴巴張得能塞下個雞蛋。
可就在這時,光芒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信件也沒了影兒。
“這是怎麼回事?”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傻了眼。
就在我們像沒頭的蒼蠅,不知所措的時候,井裡傳來一陣低沉的聲音。
“你們......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