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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虛假線索

我費勁巴拉地從那窄得要命的洞口往外鑽,腦袋剛出來,身子還卡著,心就跟敲鼓似的“砰砰”直跳。

好不容易全鑽出來了,我大口喘著粗氣,想起剛剛跟那怪物的碰面,腿肚子還直打哆嗦,後怕得渾身都軟乎了。

我狠狠拍了拍自已的臉,定了定神,接著順著通道往前走。這通道里一股子腐臭的味兒,燻得我直想捂鼻子。

腳下的地面溼乎乎的,就跟剛下過雨似的,我走一步就得瞅一眼,生怕一個不留神就摔個大跟頭。

就這麼走著走著,我到了一個稍微寬敞點兒的地界兒。這兒有幾盞破破爛爛的油燈,那火苗小得可憐,在黑咕隆咚的地方晃悠著。

我一屁股靠在牆壁上,呼哧呼哧地喘著氣,腦瓜子裡開始琢磨之前弄到手的那些線索。

冷不丁的,我心裡“咯噔”一下,因為我瞅見有一條頂重要的線索,這會兒仔細瞧瞧,到處都是窟窿眼兒。

“這啥破線索啊!”我氣得直跺腳,“當時咋就覺得它能帶我找著出口呢!”

我皺著眉頭,把那線索拿在手裡翻來覆去地看,嘴裡還不停地嘟囔著,“越看越不是個玩意兒!”

我氣得把那線索往地上一扔,又趕緊撿起來,生怕給弄壞了。

那是一張寫著奇怪符號和數字的紙條,當時我以為它能指引我找到出口,可現在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

“怎麼會這樣?”我忍不住喃喃自語,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兩隻眼睛瞪得溜圓,滿是惱怒和不甘。

我又一次把那張破紙條掏了出來,拿在手裡來回擺弄著。這紙條又糙又黃,上面那歪歪扭扭的字跡就跟被蟲子啃過似的,模模糊糊的,簡直沒法看。

我氣得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嘴裡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我一邊瞅著紙條,一邊狠狠跺了下腳,心裡頭把當時發現這破玩意的情景又過了一遍。

那是個堆滿了亂七八糟東西的旮旯,破木板、爛布條子啥的堆得跟小山似的。

我彎著腰,撅著屁股,在那堆破爛裡頭翻找了半天,累得滿頭大汗,好不容易才瞧見這紙條被壓在一塊破木板下頭。

當時我那高興勁兒啊,就跟中了大獎似的,眼睛都放光了,心想可算是找著寶貝了。

我手忙腳亂地把紙條抽出來,擦了擦上面的灰,寶貝似的揣進懷裡。

可這會兒再瞅瞅,這哪是什麼寶貝,分明就是個坑人的玩意兒!“該死的!”

我扯著嗓子罵了一句,臉漲得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我兩手一用力,把紙條揉成了一個小糰子,跟扔垃圾似的,“嗖”地一下就扔出去老遠。

這一下,我的心情就跟坐滑梯似的,“唰”地就跌到底了。整個人都蔫了吧唧的,耷拉著腦袋,肩膀也垮了下來。

我抬起頭,望著那黑漆漆的天花板,眼神空洞無神,心裡頭那股子絕望和無助啊,就像潮水一樣湧上來,把我給淹得透透的。

“不行,老子不能就這麼認栽!”我猛地一咬牙,腮幫子上的肉都跟著抖了抖。

我握緊了拳頭,給自已打氣,“這點挫折算個啥,老子非得把這破地方給弄明白!”

說完,我就跟打了雞血似的,開始在周圍到處翻騰。我弓著腰,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我把那些破箱子一個個掀開,把裡面的東西都倒騰出來,扔了一地。

“啥也沒有,啥也沒有!”我一邊翻騰一邊嘟囔著,急得直冒汗。我又趴在地上,往那些縫隙裡頭瞅,鼻子都快貼到地上了。

這時候,我聽到了一陣輕微的滴水聲。

“滴答,滴答……”

聲音在寂靜的通道里顯得格外清晰。

我順著聲音的方向走去,腳下的地面坑坑窪窪,每走一步都得小心著別崴了腳。

這破地方黑黢黢的,我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探著,心裡頭直犯嘀咕。

走著走著,就發現了一處牆壁上有潮溼的痕跡。那痕跡就跟小孩尿了炕似的,一大片一大片的。

我伸出手摸了摸,好傢伙,那股子涼意“嗖”地一下就順著手指頭傳到了胳膊上。

“這會不會是個線索?”我心裡邊暗自琢磨著。正尋思著呢,冷不丁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嘎吱嘎吱”的腳步聲。

我這神經“唰”地一下就緊繃起來了,頭髮根都豎了起來。我猛地轉過身,手裡緊緊握著那根木棍,倆眼瞪得跟銅鈴似的。

只見一個身影從黑暗裡頭晃晃悠悠地走了出來。嘿,是一個身材瘦小的男人。

那傢伙瘦得跟麻桿兒似的,風一吹都能給刮跑嘍。他那臉上黑一塊白一塊的,全是汙垢,也不知道多久沒洗過了。

頭髮亂得跟雞窩似的,還打著綹兒,估計能在裡頭養一窩蝨子。

“你是誰?”我扯著嗓子,警惕地問道,手裡的木棍又攥緊了幾分。

“別緊張,別緊張,我和你一樣,也是被困在這裡的。”他一邊說著,一邊舉起雙手,那兩隻手瘦得就剩下骨頭了,跟倆雞爪似的。

他眨巴著小眼睛,一臉討好的樣兒,示意自已沒有惡意。

我可沒那麼容易信他,仍然沒有放鬆警惕,死死地盯著他,又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唉!”他長嘆一口氣,苦著臉說,“我已經在這鬼地方轉了好久嘍,一直沒找到出去的路。

我這腿都快跑斷了,心也快碎成八瓣兒了。”

“那你有什麼發現嗎?”我皺著眉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我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標記,但不知道是啥意思。”他說著,哆哆嗦嗦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破布。

那破布髒得都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上頭畫著一些歪歪扭扭的圖案,就跟鬼畫符似的。

我一把接過破布,仔仔細細地看了看,心裡頭像是點著了一把火,燃起了一絲希望。

我盯著那破布,嘴裡唸叨著:“說不定這能有用,說不定……”

那瘦男人湊過來,眼巴巴地看著我,說:“大哥,你要是能靠著這破布找到出路,可別忘了帶上我啊。”

我斜了他一眼,沒吭聲,腦子裡頭不停地想著這破布上的標記和我之前遇到的那些事兒有沒有啥關聯。

這時候,那瘦男人又開口了:“大哥,我看你像是個有本事的,我以後就跟著你混了,你讓我幹啥我就幹啥。”

我哼了一聲,說:“先別囉嗦,等我琢磨琢磨。”

他趕忙閉上嘴,站在一旁不敢吱聲了。

我拿著破布,在這昏暗的地方來回踱步,嘴裡嘀嘀咕咕的。那瘦男人眼睛跟著我轉來轉去,一臉的期待。

過了好一會兒,我停下腳步,抬起頭看了看他,說:“走,再到處找找,看看還有沒有啥別的發現。”

他連連點頭,跟在我身後,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我倆就這麼在這破地方又轉了起來,每到一個角落都仔細瞅瞅,不放過任何一點蛛絲馬跡。

“也許這能和我之前的線索結合起來。”我說道。

我們開始一起研究這些線索,

我瞪大眼睛,死死盯著那破布上歪歪扭扭的標記,眉頭擰成了一個大疙瘩。

那瘦男人也湊過來,腦袋跟我捱得近近的,嘴裡還一個勁兒地念叨著:“這準能行,準能行。”

我哼了一聲,心裡頭嘀咕:“就你這瞎畫的玩意兒,能有啥用!”可嘴上也沒說啥,還是耐著性子琢磨。

過了一會兒,我抬頭瞅了瞅他,只見他那兩隻小眼睛滴溜溜亂轉,不知道在打啥主意。

我不耐煩地說:“你倒是說句話呀,這到底是啥意思?”他眨巴眨巴眼睛,吞吞吐吐地說:“大哥,我……我也說不準。”

我一聽,氣就不打一處來,“啥?你自已畫的你都不知道?”

我又低下頭,拿著破布翻過來調過去地看,嘴裡嘟囔著:“這都啥跟啥呀!”

那瘦男人在旁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兩隻手不停地搓著衣角。

就這樣,又過了好一陣子,還是啥都沒琢磨出來。我煩躁地把破布扔在了地上,“這都是些什麼呀!”

就在這時,那個男人突然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其實,我騙了你。”他說道。

我的心猛地一沉,“你說什麼?”我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小子敢騙我?”

“那些標記都是我隨便畫的,就是為了騙你。”他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在這狹窄的通道里顯得格外刺耳。

“你!”我怒不可遏,舉起木棍就要朝他打去。我咬著牙,臉憋得通紅,胳膊上的青筋都爆起來了。

他卻靈活地一閃,躲了過去。“別衝動,我們還是一起想想辦法吧。”

他說道。

我氣憤地瞪著他,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喘著粗氣說:“想辦法?你騙了我,還想讓我跟你一起想辦法?”

他縮了縮脖子,一臉討好地說:“大哥,大哥,我錯了還不行嘛。我這也是沒辦法,我一個人害怕,尋思著騙騙您,能跟您搭個伴兒。”

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哼,少來這套!”

就在這時,通道里突然傳來一陣巨大的轟鳴聲。

“啥動靜?”那瘦男人嚇得臉色煞白,聲音都變了調。

地面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頭頂上不斷有石塊掉落。“不好,這裡要塌了!”

我大喊道。

我拉起他就跑,“快跑,別磨蹭!”那瘦男人嚇得腿都軟了,被我拽著跌跌撞撞地往前衝。

我們拼命地朝著前方跑去,身後的通道不斷地坍塌。石塊砸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快,前面有個門!”那個男人喊道。

我們朝著那扇門衝了過去,就在即將到達門口的時候,一塊巨大的石塊砸了下來,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怎麼辦?”我焦急地問道。

那個男人黑瘦的臉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淌,他慌亂地四處瞅著,眼珠子滴溜溜轉個不停。

忽然,他眼睛一亮,發現了旁邊有一個小洞。

“我們從這裡鑽過去。”他說道,邊說邊弓著身子,迫不及待地往小洞跟前湊。

我瞧了瞧那洞,窄得要命,心裡直犯嘀咕,但也沒別的法子,只好跟著他往裡鑽。

這洞裡頭黑黢黢的,還一股子潮味兒,我們貓著腰,手腳並用,費了老大的勁兒才鑽過去。

身後傳來一陣沉悶的巨響,通道徹底坍塌了,揚起的塵土嗆得我直咳嗽。

我們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跟倆拉風箱似的。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我忍不住罵道,狠狠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別抱怨了,先想想怎麼出去吧。”那個男人說道,他用袖子抹了把臉,臉上蹭得都是灰。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嘟囔著:“行,那就接著找唄。”

也不知走了多久,腿都快走斷了,我們來到了一個房間。這房間不大,四四方方的,角落裡還堆著些雜物。

房間裡擺放著一張破木頭桌子,上面放著一本書。

我走過去,拿起那本書,書皮都磨破了,翻開一看,裡面全是一些奇怪的符號和圖案,跟鬼畫符似的。

“這又是什麼?”我皺起了眉頭,兩條眉毛擰成了麻花。

就在這時,那個男人突然像瘋了似的一把搶過書,“這是我的!”

“你幹什麼?”我怒視著他,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

“這是我先發現的!”他緊緊地抱著書,那模樣就像護著自已的命根子,死活不肯鬆手。

“你先發現的又怎樣?咱得一起研究這到底是啥!”我扯著嗓子喊。

“不行,就是我的!”他梗著脖子,臉漲得通紅。

我倆就這麼僵持不下,誰也不讓誰。他喘著粗氣,眼珠子瞪得要突出來,我握緊了拳頭,胳膊上的青筋暴起。

氣氛變得緊張起來,彷彿一點火星就能引爆。

就在這時,書突然自動翻開了一頁,上面出現了一行字:“虛假的線索只會帶來絕望。”

看到這行字,我的心情再次跌入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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