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這麼想就太好了,我已經沒什麼瞞著你的了,你快想想,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的嗎?”
薑茶看著他,期待的目光裡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好笑。
其實關於夢裡的事,她一直猶豫要不要說,但看老吳愁的頭髮都白了,索性就跟老吳講了。
既然老吳都知道了,他那個大嘴巴,怕他亂傳,這事就只能是她自己說出來了。
看他神情變幻莫測的最後安慰自己不是用一個人的表情,薑茶第一次慶幸,自己愛上的人是他。
“我”
他真的在思考自己的過往,然後趴在她腿上,開始細數從小到大的桃花運,還有那次動心的事。
“很高興有人能和我告白,那會我才初一,缺課都比上的課多,在學校都沒有一個朋友,就連老師都看我不順眼。”
“那會我很糾結,就說讓我考慮一下。”
“但其實心裡還是高興的吧,應該就在我打算同意的時候,她退學了。”
“後來才知道,當天她就被一個愛護寧校草的全校女生組織給霸凌了,第二天就跑去退學了。”
“那時我才明白,不是沒人喜歡我,是她們不敢,因為誰要是獨自出頭,誰就會被針對。”
“這種組織不好弄,她們還是以愛之名,說什麼愛護寧校草,堅決不獨享的名頭來行事的,沒辦法,我只能轉學了。”
“後來就沒什麼了。”
他將腦袋靠在她的腿上,聲音暗啞,“在我即將對這個世界失望的時候,在我即將放棄生活的希望時,你出現了。”
“不是那個不諳世事的你,而是這個飽經風霜卻依舊渾身散發善意的你,我愛的也是那個不想多管閒事,卻依舊來救人的你,是你的出現,才讓我感覺生活裡有了光,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原來那天,你真的是想自殺?”
薑茶戳了戳他白皙俊美的側臉,“以後不許再有那種想法了知道嗎?”
“你現在不僅有我,你還有寶寶呢!”
他無奈的抓住她的手,輕聲道,“知道了。”
沒有辯解那兩次入水的情況,他只是認真保證不會再有下次。
薑茶很確信自己是愛孩子的,只是沒想到生孩子會那麼痛苦,她哭喊著不想再生了,寧懷欽心疼的伸出手來,說要給她咬。
最後寶寶出來了,他手臂上的牙齦倒是保留了很多年。
“再也不生了啊,以後都不生了,有一個就好了。”
“不怕他孤單嗎?”
薑茶是體會到獨生子女的孤獨感的,所以還是有些猶豫。
“有什麼孤單的,多找些小朋友陪他就好了,我們也可以經常陪他,不會孤單的。”
寧懷欽心疼的親了一下她的側臉,“辛苦你了。”
薑茶產後復原的很好,她基本沒有親自動過手,幾乎都是他照顧著自己。
連嬰兒都是找的兩個月嫂日夜兼程的帶著,孩子滿月後他們才回到最初的那個家。
寧懷欽在隔壁又買了一棟別墅,給她爸媽住的。
她們也經常過來帶孩子,寧老夫人也經常過來看孩子,一群人把孩子寵得不行。
她也開始想學點有意思的東西了。
插花,游泳,跳舞,滑雪,畫畫
上輩子從沒玩過的東西,如今都被她一一嘗試,不管她做什麼,寧懷欽都陪著她鬧。
沒想到最後還能辦上畫展。
小魚也到了上幼兒園的年紀,他還是那麼的粘人,連兒子的醋都吃。
“嘖嘖!明天就把你媽媽拐跑,不帶你!”
他又把孩子氣哭了,每次都這樣。
薑茶連忙哄了幾句,等把孩子勸著自己去玩後,她瞪著他不滿道:“別總是欺負小魚,他就是喜歡粘我而已。”
“老婆,我才是最喜歡粘你的人好吧。”
他低頭親了一下她的嘴角,委屈道:“明天就是結婚紀念日了,某人看樣子忘得很徹底啊,孩子小名都是別人取得,現在連個結婚紀念日都沒得過了,哎糟糠之夫啊,得到了就不珍惜”
“停停停”
薑茶無奈的伸手捂住他抱怨的紅唇,“我沒忘,我只是”
“那你明天和我一起去敦煌。”
“好。”
“不帶小魚。”
“好,給我媽帶吧。”
“就我們倆。”
“好”
薑茶拉長了音量,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蛋,“別問了,我都說好了。”
他們自從有小魚後,確實很少單獨出去了,每次都帶著小孩一起玩,有時候半夜都能被吵醒起來哄娃,確實頭疼得很。
這也是他們不怎麼帶娃出去玩的原因。
在家那麼多人幫忙帶著,他們倆輕鬆多了,出去就不方便了。
總不能旅遊還帶著保姆一起。
“嗚說好的,不許騙我。”
“嗯。”
臉蛋被她蹂躪著,也不忘讓她做保證,薑茶忍不住墊腳貼了上去。
還是親吻有效,這樣就聽不到他嘮叨了。
明明以前話不多的,怎麼有孩子後就這麼話癆了。
患得患失的人變成了孩子他爸。
溫存後,兩人開始商量去找林雨彤算賬。
“畢竟是個小姑娘,你打算怎麼懲罰她?”
薑茶輕哼一聲,一揮手道:“打她pp!”
寧懷欽扶額,“公爵一家都會和你拼命的吧。”
想想那一家子的寵娃程度,薑茶都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不管幹啥都是誇獎模式,被打都覺得是小公主真可愛。
她真怕那孩子被養廢了。
“那你說咋辦,她已經弄壞小魚四五個玩具了,下次不讓她來玩嗎?”
“我有一計!”
“什麼?”
“讓小魚扯壞壞她的洋娃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算了吧,我怕小魚扯上癮了。”
“”
在他們兩愁容滿面時,車子已經到了莊園門口。
這是公爵家的莊園,林雨彤婚後還是住在自己家,戚致遠就相當於入贅了一樣,在家裡地位可想而知。
才一進去就發現了一幕讓他們震驚的畫面,薑茶直接瞪圓了眼睛,戳了戳身旁之人的手臂,“我我沒看錯吧,他們在做什麼?”
“確實有點夢幻,但她們好像應該是在打孩子吧!”
寧懷欽猶猶豫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