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霆西安撫蘇又靈:“聽到了嗎?蘇蘇,多虧你回來的及時,你救了咱們的兒子。”
蘇又靈熬了這麼久,身體都是軟的,可還是滿心惦記兒子的身體:“理查教授,那陽陽這一次的手術之後還會不會有其他的問題?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
“這一次手術之後恢復得好的話,每個月按時來複查,按時吃藥和復健,半年後再進行一次詳細的全身檢查,各項身體資料都穩定的話,以後他就能像正常小孩子一樣生活了。”理查教授安慰道,“雖然他的身體還是比較弱,不過畢竟年紀小,成長的空間很大,做家長的要有耐心和毅力,陪著孩子好好長大。”
“其他的注意事項,我稍後讓助理詳細整理好發給你們,尤其注意陽陽的身體一旦出現什麼異樣,一定要及時就醫,以防病情短時間內反覆,那風險就是不可逆的。”
“謝謝您。我們一定會注意的。”蘇又靈對理查教授感激涕零,本來想送一送人,一抬腳眼前就是一陣天旋地轉。
“蘇蘇!”厲霆西連忙把人打橫抱起,滿臉焦急。
……
蘇又靈是憂心過度,一直緊繃的弦在確定陽陽安然無恙之後,終於斷掉了。
這一昏睡,就是兩天兩夜。
要不是醫院的檢查資料說她沒問題,大家都忍不住以為她出了什麼意外,嚇得厲霆西天天都在病床邊守著。
ICU和普通病房兩邊轉。
第三天早上,蘇又靈終於幽幽轉醒,第一時間擔心地想要去看兒子,一下床就差點摔倒在地。
“小心一點,你睡了這麼久,需要一點時間來恢復。”厲霆西眼疾手快地扶著蘇又靈躺好,安撫道,“陽陽恢復的還不錯,今天已經轉出ICU了。你緩一下,吃點東西,我們在一起過去陪孩子。”
不等蘇又靈反駁,他嚴肅道:“你現在這麼虛弱蒼白的樣子,要是陽陽看到,一定會擔心的。”
蘇又靈被拿捏住,抿了抿唇,老老實實的吃下了厲霆西喂來的清粥,滿臉寫滿了心不在焉。
吃了飯,兩人終於在隔壁病房見到了剛剛醒來的陽陽。
面面相覷,母子倆的眼睛都紅了。
“媽媽,你都變成大熊貓了。”陽陽虛弱地衝著蘇又靈伸出手,第一次這麼主動的表達親暱,“我想抱一抱。”
“抱!一直抱著。”蘇又靈忍著流淚的衝動,衝到床邊小心翼翼的把兒子摟進懷裡。
看到母子倆相互依偎的樣子,厲霆西更心疼了,冷漠的臉都忍不住露出了似水的柔色。
良久以後,陽陽似乎才發現病房裡還有第三個人一般,目光落在鬍子拉碴的厲霆西身上,一臉嫌棄:“你破產了嗎?”
厲霆西:“……”
哭笑不得。
沒想到大兒子看著冷漠,居然還會講冷笑話。
蘇又靈這才注意到厲霆西一臉的憔悴,這幾天他一定擔心壞了,而她剛剛一直都沒有注意到。
“我已經休息好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她叮囑厲霆西,“我陪一會兒陽陽,晚點我媽和溫溪要帶星星和月月過來,你不用擔心這裡。”
厲霆西沒拒絕。
雖然他很想一直陪著兒子,不過耽誤了兩天,他沒忘了罪魁禍首還在外頭好好喘氣。
眼下蘇蘇和兒子都沒事了,是到了該算賬的時候了。
“好,我先回去休息一會兒,有什麼事打我電話。”厲霆西摸了摸陽陽的小腦袋,轉身離開。
蘇又靈眼底閃過一抹異色,很快反應過來他這麼好說話,只怕不是為了回去休息的。
“媽媽,怎麼了?”陽陽看她一臉擔心,不由多問一句,“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事。”蘇又靈眸光一閃,溫柔笑道,“沒想到陽陽居然會開玩笑了,看來厲霆西挺討你喜歡的。”
陽陽愣了一下,彆扭道:“湊活吧。媽媽喜歡我就喜歡。”
蘇又靈捏了捏兒子的鼻尖,沒說話。
……
與此同時。
厲霆西離開醫院,直接上車,目光落在駕駛座的秦合身上:“辛苦了。”
秦合身上還染著淡淡的血腥氣,聽到他這話就下意識嗅了一下,“我來之前洗過好幾遍,沒想到總裁的鼻子還是這麼靈。”
厲霆西眼底閃過一抹厲色:“他招了沒?”
“這個戴維的祖宗十八代,我都讓人查過了。”秦合皺緊眉,“不過他一直說不是自己乾的,非要見到你才肯開口,怎麼捱打都不鬆口。”
“去看看。”厲霆西面無表情地摩挲著指尖,“讓人把葉清綁過來,我要她親眼看看戴維的下場。
說完,他眼底的戾氣翻湧,看的秦合不寒而慄。
完蛋!
總裁一離開夫人身邊,整個人就控制不住了。
不多時。
兩人來到一處陰暗潮溼的地下室,越往裡走溼氣越重,血腥氣味越來越重,燻得人忍不住皺眉。
不過厲霆西和秦閤眼睛都不眨一下,面無表情地走到最裡頭的臭水池子邊上,無視了旁邊地面上的淋漓血色。
充斥著混合穢物的汙水池子裡,戴維被綁在木樁子上動彈不得,整個人看著沒什麼大傷口,可是精氣神彷彿被抽乾了。
傷都在肉眼看不見的地方。
對付這種人,肉體的疼痛只是最基礎的懲罰。
“厲總!”戴維勉強睜開眼,看到面如閻羅的厲霆西下意識抖了一下,很快劇烈掙扎起來:“你終於來了!”
“誰指使你下藥害我兒子的?”厲霆西懶得跟他說廢話,從秦合手裡拿過一根金屬電棒。
戴維看到那電棒,下意識痙攣起來,嘴唇都乾裂出血了:“我……不是我乾的,我就是個賣命的。”
“厲總,你何必為了一個不待見你的孩子這麼拼呢?以你的條件,想要孩子和優秀的女人,全世界的女人都會主動撲過來伺候你,那小子對你不冷不熱的……啊!”
還沒說完,厲霆西直接把電棒落入水裡,開到了最大擋。
一陣陣不間歇的慘叫聲傳來,戴維嚇壞了,連忙求饒:“厲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誰指使你乾的?這些話都是誰教你的?”厲霆西冷聲質問。
這些話不像是隨口說的,如果沒人給他灌輸一些亂七八糟的PUA話術,這人絕對說不出這麼沒腦子的蠢話。
戴維疼得快昏過去,但更懼怕的還是厲霆西陰冷可怖的眼神:“我……我要是說了,你就能放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