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能夠感覺到,9點屬性和10點屬性之間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而是質的變化。
被多方人馬追殺,武力值可以說是最為關鍵的數值,尤其是對於擁有上帝視角的李元芳來說。
拳頭才是最硬的道理!
“那些人口中的統領,應該就是於風的手下。”
“以我現在的實力,想要逃出去應該不成問題。”
“眼下當務之急,是去找狄仁傑。”
被金木蘭的手下追殺,又成了朝廷的天字第一號通緝犯,只有面見狄仁傑自己才有機會洗清身上的罪名。
狄仁傑很快就會接到武則天的聖旨,從彭澤縣趕往神都。
自己此時出發,應該就能在狄仁傑之前趕到絳帳。
事不宜遲,李元芳收拾好東西之後也是出發。
自己在暗,追殺之人在明。
走出荒漠之時,李元芳已經殺了十多個前來追殺自己的逆賊,陸陸續續獲得了不少的屬性點,實力也是獲得了不小的提升。
......
幾日後。
絳帳館驛。
夜已深,但天字一號房內依舊是燈火通明,一個體態豐碩,銀鬚拂面的老年人雙手負於身後,神色肅然的在屋內來回踱步。
幾日以來,狄仁傑一直在思考著使團被殺這個案子。
但是由於缺少案件的細節,所以推理起來也是十分困難,至今尚且沒能參透其中的關節。
思慮之際,突然一陣風呼嘯而過,震得窗戶窸窣作響,屋內的燭火竟莫名其妙的熄滅。
狄仁傑兩眼微皺,帶著幾分警覺之色的打量著漆黑的屋內,推開窗戶,屋簷之下衛士們把守在驛館的門口,驛館內仍舊是一派平靜祥和之氣。
然而,待狄仁傑關上窗轉過身來將燭火再度點燃之時,面前卻端坐著一人。
狄仁傑雖是微微一怔,但很快便回過神來,打量起了面前的男子。
三十多歲的年齡,劍眉星目,身形魁梧。
獨身闖入有幾十名衛士、防守森嚴的驛館,竟然能如此鎮靜淡定。
“你是誰?”
狄仁傑開口問道。
“夤夜闖入我這屋中,所為何事?”
見面前之人沒有應聲,狄仁傑又再度出言問道。
“素聞狄公斷案入神,今日我也想見識下是否真如傳言所說那般,還是浪得虛名。”
“大人不妨猜一猜。”
狄仁傑聽後拂鬚而笑:
“我已是半截身子入土之人,名利於我如浮雲一般。”
“不過你深夜到此想必是有要事想說與我,為了不浪費時間,我就索性就猜上一猜。”
狄仁傑緩步走向面前的男子,而後言道:
“腰姿挺拔,雙腿微分,雙手居於案前,這是典型的軍中將尉的坐姿。”
“氣息紊亂不平,身染多出血跡,說明你長途奔襲而來,並且一路之上經歷了數次血戰。”
“深夜之時,你潛入房中見我自是為了躲避旁人耳目,不願被人察覺行蹤。”
“那麼一個軍中將尉,行跡詭秘,深夜到此見我,會是什麼人呢?”
“李元芳。”
“使團護衛隊隊長,天字第一號通緝犯!”
聽到狄仁傑的推斷,此時李元芳也是目露驚色。
不愧是歲斷一萬七千案的千古明斷狄仁傑,片刻之間便是看出了自己的身份。
若非親眼看到,李元芳實難相信真有人能具備這般推理能力。
“不錯,我就是李元芳。”
聽到這個肯定的答覆之後,狄仁傑微微頷首。
“驛館早已被衛士圍得水洩不通,便是隻蒼蠅也難以飛入。”
“你竟能在神鬼不知的情況下獨身來到我這房中,足可見你武藝非凡,而且頗具幾分膽氣。”
“說,你為何要殺害使團?”
狄仁傑的聲音陡然提高,不怒自威。
無錯書吧站於狄仁傑身後的李元芳卻是神色淡然,不緊不慢的回言道:
“大人真的覺得是我殺害了使團?”
“我怎麼覺得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實。”
狄仁傑轉過身來,看向了面前的李元芳。
幾十年斷案的經驗,沒有多少人能夠直面相對的情況下假言欺瞞而不被自己察覺。
很多時候,一個神色的異動,一個不自覺的動作,狄仁傑都能夠從中看出端倪。
“事實就是我並沒有殺害使團。”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面對狄仁傑的直面逼問,李元芳絲毫不懼,一臉正色,從容不迫。
“旁人不會,大人會。”
狄仁傑聽後微然一笑,言道:
“即便我相信你也無濟於事,我只是個彭澤縣令罷了。”
“並不能幫你什麼。”
“大人此番奉旨回京,不就是為了調查此事嗎?”
聽到李元芳這句話,狄仁傑臉上的神色頓時一變,眉頭微顰,便是發出一聲驚呼。
“你怎麼知道?”
奉旨回京乃是絕密,旁人根本不可能知曉。
李元芳數日以來被多方追殺,亡命天涯,又怎會知道這般絕密之事?
饒是以狄仁傑的城府,此時也是有些藏匿不住臉上的驚色。
狄仁傑的反應,也是在李元芳的預料之中。
“昨日卑職留宿靈州城中,一人深夜而來,殺掉了所有前來抓我的捕快,而後將大人回京調查使團一案之事告知於我。”
“是此人讓你來找我的?”
“不錯。”
使團被殺,李元芳這個天子一號的通緝犯卻是在人步步緊逼之下前來面見自己。
此時的狄仁傑,深感自己已經陷入一個被人精心設計的巨大旋渦之中。
只是他還不曾想明白的是,對方到底是籌謀了一個怎樣的陰謀。
沉吟片刻,狄仁傑便是再度看向了面前的李元芳。
似乎此案的癥結,是在對方的身上。
“將此事從頭到尾道來,切不可遺漏細節。”
“好。”
李元芳從使團出行講起,而後沙漠之中遭遇敵襲,預先埋伏好的殺手一湧而出,再到最後自己保護始畢可汗殺出重圍,卻遇到了那個可怕的殺手蝮蛇。
“等等!”
突然,狄仁傑打斷了自己的言語。
“你說,那個人自稱為蝮蛇,離開前還留下了一方手帕?”
李元芳點了點頭,道:
“大人心思真是無比縝密,是想從卑職口中的細節當中推斷我所言是否屬實。”
“這便是那條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