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檳下了一半兒,張兆祥和喬安明也熟絡起來,“剛聽你說拍照很專業,學過?”
祥哥笑笑,道:“開玩笑,沒系統學過,就是自己瞎玩的。”
喬安明冷笑,調侃道:“你這話術,騙了不少妹妹吧?”
“還真沒有,我這人沒別的,就是為人老實,待人真誠。”
“就你?”
喬安明讓他給氣笑了,老實、真誠,你可真敢說啊!
張兆祥笑而不語,抬頭看向詞條框,惡意值已經跌破50。
說明他心裡,並沒有真的生氣,只是嘴上還有點不服輸。
這對祥哥來說,太好辦了。
“服務員。”
打了個響指,讓服務員上一套百花齊放,今天祥哥就要和他不醉不歸。
百花齊放,12種酒吧自調雞尾酒擺在眼前,色彩斑斕的液體散發著陣陣香氣。
“大叔,這個好好聞啊!”
萬寧寧指著有多種層次,不同顏色的雞尾酒,眼神蠢蠢欲動。
祥哥果斷按著她的小臉蛋,將她推開到一旁,“好聞也不行,一杯下去給你扔路邊你都不知道。”
俏皮的聳了聳鼻尖,萬寧寧疑惑問道:“這個,是不是就是電影裡說的失身酒。”
張兆祥意外看向她,“你還知道失身酒呢?”
“怎麼不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萬寧寧不服氣的挺了挺胸膛,讓祥哥看清她到底是不是小孩。
張開五指,大手按著她的腦袋,無情將其鎮壓,“老實坐著,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
不服氣的嘟著嘴巴,萬寧寧生氣的轉了個身背對著他。
哼哼~
人家生氣了,要……抱抱才能哄好的那種。
沒有理會幼稚的小丫頭,張兆祥開始勸酒,“大哥,我一見到你覺著親切,咱倆上輩子肯定是兄弟,為了這個緣分,必須幹一個。”
咕咚~
喝起來柔順的雞尾酒,讓喬安明眉飛色舞。
剛才兩人間的對話他聽見了,可什麼‘失身酒’的說法分明是哄小孩的。
自持酒量驚人,常年混跡各地酒場的他,可不會被一句玩笑話給嚇到。
再說,安然還在呢!
他這個做大哥的,哪兒能當著她的面露怯。
“兄弟,你這話說對了,咱倆確實有緣,這麼大的魔都都能碰上,你說是不是緣分。”
“所以說,今天必須喝盡興了。”
張兆祥又給他手裡塞了一杯酒,碰杯說道:“來,幹了。”
“幹。”
看到大哥眼神飄忽,身體晃晃悠悠的找不到方向,安然從他手中奪走酒杯,“別喝了,再喝你連家都找不到了。”
“誰說的。”喬安明昂著頭,不服氣道:“這些喝完再上,你看我能不能找到家。”
“我給爸打電話了。”
安然知道自己說不住他,掏出手機就要撥號。
剛還伸著脖子倔強的喬安明,滿臉討好的湊到她的身旁,輕聲細語道:“安然,好安然,你看都這麼晚了,就別打擾爸媽了,爸睡眠本來就好,吵醒他今晚上又該失眠了。”
“失眠更好,一晚上夠打醒你了。”
喬安明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道:“……你這也太狠了。”
喬安然冷眼斜視,“你再喝試試,看我敢不敢打這個電話。”
看著妹妹絕情的面孔,再掃一眼桌上誘人的雞尾酒,喬安明認命的閉上雙眼,“不喝了,一口都不喝了。”
見大哥服軟,神色冷豔的安然眼底閃過一抹得意。
酒是喝不了了,可酒意上來的喬安明開始和他大倒苦水,“還是你們獨生子女好啊,像我,上有父母,下有兩個妹妹……”
扭頭看向安然,喬安明附耳呢喃:“你看,這有點妹妹的樣子嘛,跟姑奶奶似的,我是一個都惹不起。”
“我跟你說,別看她好像很乖的樣子,其實在家裡就是個暴龍,動不動就對我這個做大哥的拳打腳踢,全家都沒人敢惹。”
“家務也不做,煮飯也不會,用我媽的話說。”喬安明眼神飄忽,手搖擺向前指著對岸:“油瓶倒了,你都不知道扶一下。”
喬安然眉角抽搐,真想將大哥一腳踹進黃浦江裡。
張兆祥則笑著勸解道:“現在的女孩子不都一樣,有幾個懂的做家務,會做飯又乖巧可愛的。”
“誒,你說錯了。”
喬安明直起腰,一秒又塌陷回去,“還是有賢惠的女孩的,嗝~”
噗咚!
喬安明再也撐不住深深的睏意,一頭歪倒在沙發上。
“喬安明,喬安明,哥。”
用力晃了晃他,喬安明紋絲不動,口鼻間發出‘呼呼’的鼾聲。
安然無奈看向張兆祥,“大叔,你幹嘛非要灌醉他呢?”
“誰灌他了,分明是我們兩個一見如故。”張兆祥肯定不能承認,自己是故意這麼幹的,“有句話怎麼說來著,酒逢知己千杯少,我跟你哥就是知己。”
安然無言以對,懶得跟他廢話。
還知己?
讓我看你們倒像是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吃喝玩樂樣樣精通。
“買單。”
結了賬,張兆祥扶著喬安明下了樓,將他放進計程車裡。
安然跟著上了車,向萬寧寧招手道:“寧寧,我送你回去。”
萬寧寧看了眼車裡的喬安明,搖頭笑道:“不用了,大叔會送我的,你快點送你哥回家吧,他看起來醉的不輕。”
安然扭頭看了眼睡死的喬安明,抬手在他肩上用力拍了下,“這麼大人了,丟不丟人,還好意思跟人說你是我哥。”
“耶捏捏呀,嘰裡咕嚕。”
喬安明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說了什麼一大串的。
“快點走吧,別擔心我了,有大叔在我不會有事兒。”
萬寧寧催促著,讓她趕緊先送大哥回家。
安然心頭嘆氣,‘我擔心的不是別的,就是你的大叔啊!’
“那回家我打影片給你。”
“好,拜拜。”
揮手告別,看著車子走遠,萬寧寧立刻挽住大叔的胳膊:“大叔,我們去哪兒?”
“回學校,等會兒安然可是要查崗的。”
萬寧寧臉頰微紅,小聲道:“哪有,她就是擔心我。”
張兆祥笑而不語,心說‘他哪是擔心你,分明是擔心我。’
想到這個,祥哥心裡滿滿的槽點,‘我多好一人啊,怎麼就讓你不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