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晃晃,祥哥覺著自己像是飄在海上,腦仁都快讓晃出來了。
“幹什麼呢,別晃了。”
惱火的嘟囔了句,發現沒點反應,祥哥猛的睜開雙眼。
“誒?”
眨了眨眼,頭頂的飛橋頂蓋讓祥哥懷疑人生。
不是,這……
起身坐直,四周茫茫一片的海水讓祥哥當場破防。
“臥槽,這給我幹哪兒來了,還在國內嗎?老唐,老鶴……老鶴。”
嚷嚷著下了飛橋,祥哥在尾甲板的沙龍環形沙發裡找到黃鶴,拍了拍他的肩膀,強行給他叫了起來。
“醒醒,醒醒了。”
“誰啊,草~頭疼死了,喊魂兒呢?”
黃鶴揮手一扒拉,晃晃悠悠坐起來了,看見張兆祥先是愣了下,接著問道:“你咋在這兒?”
祥哥無語,反問道:“我也想問,我咋在這兒?”
“啊?”
此時,黃鶴終於發現周圍的環境不太對勁,‘這……好像不是我家啊?’
十分鐘後,倆人坐在沙龍區使勁兒回想,昨晚上到底都幹嘛了。
可抓破腦袋,他也沒想明白,自己是怎麼從魔都到三亞的。
還他媽坐著遊艇出海了。
他就急著自己昨晚上玩兒的挺高興,兩個果盤,嘉嘉和曼曼跟黃鶴的果盤拼酒,誓要幫他找回面子來。
祥哥一高興,發了好幾個萬。
然後……
斷片了。
“嘶~”
下層甲板傳來一聲倒氣兒聲,艙門開啟,老唐搖晃著腳步走了出來。
“老唐。”
“祥哥。”
抬手跟他打了個招呼,老唐暈乎乎的在他對面坐下,“你倆總算醒了,這一晚上給我折騰的。”
四目相對,張兆祥覺著他應該知道點什麼。
“咱咋到這兒的?”
唐河表情一愣,道:“不是你倆非要來,說是沒玩兒盡興,要到船上接著玩兒。”
大半夜喝的五迷六道,倆人直接嗨翻天,凌晨四點讓商K司機送到機場,搭飛機直奔三亞。
到地方黃鶴提前聯絡好的地接就給安排了,兩臺埃爾法直奔碼頭,登船出海。
今早的太陽,唐河是在海上看的。
漂亮是挺漂亮的,就是有點暈乎,本來就喝了不少,海上浪一大,整個人腳跟發軟跟飄在雲裡似的。
沒玩兒一會,他就徹底不行了。
倒是兩位大哥,一上船倒頭就睡,把地接安排的DJ、遊艇寶貝和商務寶貝搞的不知所措。
這大哥凌晨從魔都飛到三亞,上船就是為了睡覺?
“你是說,我倆非得要來三亞。”
張兆祥手指在兩人間比了比,不太相信這是自己能幹出來的。
他的個性向來沉穩,什麼時候這麼浮誇了。
見他不信,唐河也來了脾氣,直接掏出手機說道:“等會兒。”
找出昨晚拍的影片,直接放桌上一推:“自己看吧!”
“兄弟~爽不爽?”
“爽。”
“盡不盡興。”
“盡興。”
“盡興個……個屁啊,哥哥繼續……安排。”
小手一揮,黃鶴就開始打電話,“喂,給,給我整艘船,我一會兒就,就到。”
聽著螢幕裡的聲音,黃鶴單手扶頭已經自閉。
得,別問了。
昨晚上喝的太多,徹底大了,也不知道甩出去多少小費。
“前面還有。”
張兆祥聽見,翻出上一個影片,裡面是黃鶴在包廂撒錢的畫面。
一沓沓票子,被他當紙片一樣的灑向空中。
幾個果盤,還有公主喜笑顏開的蹲著、跪著到處撿錢。
後來,鶴哥更是一沓沓的甩在果盤面前,“能不能出,出不出。”
啪~
祥哥也閉了,關了影片把手機扔給他,“趕緊刪了。”
“多好的素材,祥哥,你沒發現裡面都沒露臉。”
“這也能發?”
張兆祥猶豫了下,還是讓他給刪了。
拍劇本可以,這種真實的還是少發的好,惹出什麼麻煩對誰都不好。
再說,場面有點太刺激了。
“行,那我刪了。”
見他點頭,老唐果斷把影片刪了,清空回收站。
至此,黃鶴心裡才算滿意,張兆祥要不堅持刪除,他可就要開口了。
“對了,我包呢?”
“在下面。”
唐河去下面小房間裡,把包取了出來。
黃鶴開啟看了眼,裡面裝的現金折騰差不多了,這一晚他得花出去三十多個。
也不知道那邊壓的20萬,還能剩下幾個子?
“對了,你電話。”
唐河從口袋裡掏出張兆祥的電話,“萬寧寧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我跟他說你喝醉,醒了回她。”
點點頭,祥哥沒急著回電話,這會兒他腦袋還蒙著呢!
“呀,老闆們醒了。”
突然出現的俏影,開心拍手的走了進來,“老闆,你們總算醒了。”
“管家。”
作為三人裡唯一保持清醒的,唐河向兩人介紹她的身份。
比基尼,粗麻花辮,消瘦內陷的臉蛋看著有點怪。
“有吃的嗎,先弄點吃的。”
“有的,我現在就讓廚師準備。”
這艘進口三層遊艇,包含一個小型操作間,可以製作一些海鮮冷盤。
雖說選擇不多,可總比吃速食、罐頭的好。
重鹽的海鮮湯,兩口下去腦袋舒服多了,祥哥也終於能正常思考。
“老唐,這邊定了幾天?”
“三天兩晚,明早返航,後面好像是酒店,海上專案什麼的。”
唐河昨晚也沒少喝,再說都是唐河跟人在聊,他也就跟在後面聽了個大概。
見他也不清楚詳情,喝完湯的黃鶴把管家叫到身邊。
三天兩晚,明早返航在酒店休息,下午有一場篝火晚宴,晚上在別墅房間辦個小趴體,接著後天是幾個海上專案。
摩托艇、尾部衝浪、皮划艇、拖傘……
總之,三天時間安排的非常滿,保證讓老闆賓至如歸。
來都來了,怎麼辦?
接著奏樂、接著舞唄!
刺啦~
艙門滑動,穿著清涼露肩透視T恤的清純甜美走了出來。
張兆祥看著有點眼熟,“這……老唐,誰啊?”
人是從老唐艙室出來的,肯定跟他有關。
老唐撓撓頭,靦腆笑道:“就是,昨晚上陪我的……小丹。”
“草。”
張兆祥大概明白,黃鶴喊的‘出不出’什麼意思了。
“不是,你這……來真的。”
唐河看了眼小丹,低聲附耳苦笑道:“我沒說話啊,是鶴哥非說我看上人家,一沓沓現金給砸來的。”
“鶴哥牛皮!”
給仍處於懵逼狀態的黃鶴豎起大拇哥,祥哥拍了拍腦袋走向甲板外。
他得下水冷靜一下,這腦袋,怎麼又疼了呢!
黃鶴拍著腦門,一臉無辜的說道:“誰再喝酒,誰他媽就是孫子。”
下午兩點多醒的,到晚上六點左右酒才徹底清醒,祥哥真想知道昨晚到底喝了多少。
“老闆,樓上已經開始了,咱們要不要也上去聽聽音樂,跳一跳放鬆放鬆。”
動感的DJ舞曲從飛橋傳來,得知他們兩個都在上面,祥哥也打算去湊個熱鬧。
一上飛橋,各色調酒擺的到處都是,桌子、沙發靠背,凡是能放東西的地方全都是酒。
幾個小時前放出豪言,誰再喝酒誰就是孫子的黃鶴,這會兒又喝嗨了。
“誒,兄弟,你來了。”
見到張兆祥上來,黃鶴上來摟著他就把手裡的藍色液體往他嘴裡灌:“來,嚐嚐我剛調的新品,藍色妖姬。”
“鶴哥,還喝呢,我這腦袋快炸了。”
張兆祥指了指腦袋,嫌棄的向後退了兩步,他是真不想喝了,酒是醒了,醉酒後的難受勁還沒忘。
“今朝有酒今朝醉,年紀輕輕怕什麼。”黃鶴看了眼他的身板,不懷好意的拍了拍他壯碩的胸肌:“我這身板都不怕,你怕個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