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宇走了,既沒有暴跳如雷,也沒有心灰意冷,或是意氣用事的向他放狠話要請辭。
看他的樣子,是要繼續在樂點接著幹。
這個表現連張兆祥都直呼‘牛皮,’這麼能忍,你神龜啊你?
要不是方正宇表現的還算正常,沒什麼興奮的舉動,張兆祥都懷疑他是不是覺醒什麼奇怪的癖好。
回頭再看餐桌上堆疊的資料夾,張兆祥是真的頭疼。
‘放哪兒?’
家裡轉了一圈,張兆祥最後在競技房找了個地方。
把資料夾用皮筋捆好,丟進電腦桌下的牆角里,張兆祥滿意的拍了拍手。
什麼重要檔案,留著吃灰吧!
等風頭過了,祥哥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股票全賣了。
按照現在的股價,至少能賣三四億,有這筆錢就更不用努力了。
回老家圈地,起樓,擴水塘,再弄一片兒院子。
夏天釣釣魚,搞點野味燒烤,冬天坐在亭子裡燒著篝火,看白雪皚皚鋪滿大地。
這日子,還要什麼腳踏車啊?
腦海中幻想著美好的田園生活,張兆祥拿著車鑰匙下樓,看見自己的路虎SV不禁想到‘還得建個大點的車庫。’
嗡~
一腳油門,張兆祥把車開到校門口,“外車不讓進。”
保安揮揮手,讓他趕緊把車開走,張兆祥什麼也沒說,丟了個紅包過去。
保安心頭一顫,‘臥槽,這年輕人……’
回頭心虛的看了眼,發現沒人注意,保安眼疾手快的拉開抽屜,手指一撥將紅包收入其中。
雙手伸進抽屜裡,開啟紅包看了眼。
500,這數吉利。
“咳,校區開慢點,別佔有標記的車位。”
“好嘞!”
張兆祥燦爛一笑,看到杆抬起緩慢起步,“謝謝師父,以後還得麻煩您。”
魔都到哪兒停車都麻煩,要不是外面停滿了,他也不願意把車開進校區。
不善言辭的保安靦腆一笑,心說‘這麼懂事又有禮貌的年輕人,不多了。’
把車倒入臨停車位,張兆祥下車直奔寢室,“上上上,這他媽什麼狗幣AD,你%*(@*¥#(@))”
唐河親切又熟悉的問候,隔著門都覺著吵鬧。
張兆祥粗暴的推開門,大聲道:“哥們我回來了。”
“草。”
聽見動靜的唐河,一邊將耳機仍在桌上,怒氣衝衝的看著螢幕上的紅色失敗提示,“這遊戲,到底都誰贏啊?”
徐強:“……”
他也想知道,帶著這個坑貨自己到底能打破多少連跪記錄。
“行了,別玩了。”幫生無可戀的徐強摘了耳機,張兆祥掏出盒華子仍桌上,“這兩天有事兒沒,沒被逮到吧?”
看見桌上的華子,徐強瞬間滿血復活,抽出一根點上笑呵呵道:“你不看看是誰幫你答的到。”
“那就好。”
張兆祥就怕哪天老師心血來潮,非得盯著答到的學生一個個對號入座。
“誰說沒事?”
唐河湊了過來,神秘兮兮道:“最近,咱們系可是出了件大事兒。”
張兆祥讓他勾起好奇:“什麼大事?”
“宋老師回來了。”
徐強一驚,接著狂喜:“真的,我怎麼沒見著呢?”
唐河好笑的回懟,眉飛色舞道:“你誰啊,非得讓你見……知道還有什麼事不?”
張兆祥有心想笑,可還是打算聽聽他怎麼說,學校裡關於宋嬌的傳言怕是已經鬧的沸沸揚揚。
“她好像跟家裡老公鬧翻了,之前一個人住進宿舍,聽說夜裡還哭來著……前幾天晚上,她老公找到學校,倆人在校門口拉扯……最後宋老師讓一個開路虎的大佬給帶走了。”
聽見這些八卦,徐強撓著頭不解道:“老唐,你這訊息都哪兒來的,我咋不知道?”
“聽班裡女生說的。”唐河樂呵呵笑道:“門衛也看見了,反正這事兒在學校裡早傳開了,說什麼的都有。”
張兆祥面色如常,追問道:“都怎麼說?”
“嫌貧愛富,綁大款了。老公孕期出軌,有人橫刀奪愛。宋老師生活不檢點,腳踏兩隻船……”
這都算好的,還有些更過分的,唐河都不好往外說。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轉運珠不光是佩戴的首飾。
永遠不要懷疑人性的惡,越是長大,見過、聽過的事多了,越是對這句話深有感悟。
“他們看見了嗎?就這麼亂說……”
張兆祥還沒生氣,徐強先不樂意了。
宋嬌是他們導員,那就是自己人,怎樣關他們什麼事。
再說,宋老師那麼溫柔的一個女人,他不相信對方會像傳言中的一樣。
唐河咧嘴笑了笑,道:“誰知道,我也是聽她們這麼說。”
徐強不屑撇嘴:“我看,她們就是嫉妒人家宋老師。”
“誒,你還別說。”
這話唐河贊同,宋老師確實有讓人嫉妒的資本。
長得漂亮,嫁得好,還有一份輕鬆穩定的工作收入,這個條件放在哪兒都讓人羨慕。
知道她家庭不和,表面大家都挺關心她的。
私下裡,還不知怎麼編排她呢!
“這些沒有根據的傳言,過段時間就過去了。”
“誰說不是,就是有些人懂的真多啊!”
想到那幾個女生,神神秘秘跟自己分享那些奇怪的知識,唐河心裡就忍不住想要吐槽,‘你們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些連我們男生都不清楚的知識的?’
“祥哥,你搬哪兒了?”
聊完八卦,徐強問起他的住處。
宋老師再怎麼樣,生活都是她自己的,跟他們幾個誰也沒關係。
這些八卦,聊兩句就過去了。
比起來他倆更關心張兆祥租的房子,方便的話改天找他玩兒去,順便看看他過的什麼資本家的腐敗生活。
告訴倆人小區名字,上門的事兒被他給拒絕了,“家裡有人,不方便。”
“靠,金屋藏嬌了。”
倆人四目相對,濃郁的興趣背後是深深的嫉妒。
天天得吃,兄弟我是真嫉妒啊!
“是誰,徐若琳?”
徐強知道的就這一個,又覺著不太可能。
他當初可是斬釘截鐵的說,他倆是純搭子,相互報團取暖,絕不介入生活。
這才多長時間,就打臉了?
“不是。”
張兆祥嘴角揚起得意微笑,搖頭道:“別問了,反正你們也不認識。”
“不認識,你介紹不就認識了,害羞不敢見人啊?”
唐河太好奇了,心裡跟貓爪一樣,想知道自家兄弟吃的得有多好。
跟徐若琳一樣,還是比她差點。
比她還好,這選項直接被唐河給否了。
祥哥人是挺好的,可形象……
五大三粗的,哪兒有小鮮肉招人喜歡,想到這些唐河就忍不住快要爆粗,‘這該死的看臉世界。’
三個人裡,就他還是單身狗。
世界對善良的人,實在太不公平了。
“有你個老色批在,能不怕嗎?”張兆祥笑罵了句,直接問道:“別廢話,晚上包夜去不去。”
徐強:“去啊,你請。”
張兆祥笑了,“我請,零食你包。”
唐河:“晚飯呢?”
“你請。”兩人異口同聲,換來唐河的白眼和中指問候。
媽的,兩個牲口,就知道欺負老實人。
校門口麻辣燙,一人一份,外加三瓶汽水,花了唐河72塊。
為此,聽他嘮叨一路,張兆祥沒好氣罵道:“行了,等會兒讓強哥多買幾包辣條給你。”
“靠,為啥是我?”
徐強人都麻了,慷他人之慨你倒是大方。
“你就說買不買吧!”
張兆祥擺明耍無賴,就是要坑他這一頓。
“買。”
徐強一邊罵罵咧,一邊伸手準備掏錢。
誰讓他攤上這麼倆貨,誰還沒倆損友了。
見他痛快答應,張兆祥和唐河上樓梯都有勁兒了,一路小跑衝上樓梯,倆人你爭我搶的闖進零食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