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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占卜家

須賀道宏心說這是什麼本子向臺詞,他看了眼表,再撐半個小時就到八點了。

“這種事不勞你操心。”他說道。

“你看錶做什麼?”麻生水蓮很敏感:“你約了人?約了醫生?”

“對。”須賀道宏承認了。

“我不想治……”

“不想治也得治,你們母女倆都欠我的我都記著呢,等你好起來再慢慢還。”

說是這麼說,須賀道宏感覺真要算起來,人情債似乎已經還不清了,所以他也沒有放在心上。

他不想活得太過斤斤計較,偶爾吃點虧也沒什麼,大不了回去再多搓幾遍麻生真子的狗頭髮洩一下。

“那我選擇肉償。”麻生水蓮眨了眨眼睛。

“好啊,去找個正經公司上班,把賺來的工資都上交給我。”

須賀道宏伸了個懶腰,他忙活了一晚上,現在是真有點累了。

在zone狀態下跟人真刀對決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消耗體力,也有可能是犬神的段位太高了,打起來真有點吃力。他現在肺臟都有點疼,有一種嗆到了的感覺,打算抽空去醫院體檢一下。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場生死搏殺,讓須賀道宏的身體適應了呼吸法,同時也讓他無需催眠app就能進入心流狀態。

雖說眼下他的身體還沒有痊癒,進入心流狀態的過程還有些生澀,但只要休養一段時間,堅持日常訓練,要不了多久就能達到‘常呼吸’和‘全集中’的狀態。

難怪都說實戰才是最好的老師。

“對病人說這種話合適麼?”麻生水蓮問。

“你不是喝醉了嗎?想必你不會介意的。”

“我介意,跟心理醫師談話很難受。”麻生水蓮回答得有些前言不搭後語。

“那你有什麼想說的,可以跟我傾述,”須賀道宏頓了頓,又補充道:“這次上門的心理醫師看起來很溫柔,你可以期待一下。”

“好吧,那你低頭,我告訴你一個秘密。”麻生水蓮招了招手。

須賀道宏很警覺:“這裡就我們兩個人,為什麼要說悄悄話?你該不會是想趁機咬我耳朵吧?”

“不會,我保證,”麻生水蓮為了表示誠意,徑直說道:“我其實想聊一聊自己的原生家庭……不過看你這樣子,估計不感興趣。”

須賀道宏心說被你說中了,我一點都不感興趣。

“我很感興趣,請說。”他撒了個小謊。

“唔,從哪裡開始說起呢……”麻生水蓮面露思索:“啊,不如就從我的父親開始說起吧。他在我三歲那年就去世了,媽媽也沒有再婚,所以我是在單親家庭中長大的,從來沒有感受過父愛。”

須賀道宏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但也沒有打斷。

“之後的事情,有些羞恥,所以可以請你靠近一點嗎?”麻生水蓮抬起雙手,捧住他的臉:“有些話我實在不想大聲說出來。”

須賀道宏猶豫片刻,彎腰俯身,側耳傾聽:“你說吧。”

麻生水蓮嘴角上揚,露出得逞的笑容。

她摟住了須賀道宏的脖頸,嘴唇貼在後者的耳邊,氣吐如蘭,用御姐特有的磁性聲線,輕聲說道:

“請好好疼愛我吧,爸爸。”

……

看樣子應該是喝醉了。

須賀道宏正準備掙脫她的胳膊,不料麻生水蓮順勢翻身,將他推倒,跨坐在他身上,單手摁著他的肩膀,俯視著他。

“嘛,嘴上說著不想要,但小道宏可比你誠實多了啊。”

麻生水蓮髮絲垂下,兩人四目相對。

——叮咚。

——叮咚叮咚。

門鈴聲響起,外面傳來一道溫和的喊聲:“請問麻生太太在嗎?”

須賀道宏長吁一口氣,雙手箍住麻生水蓮的腰,一把將她抬了起來,放回了床上。後者驚呼一聲,顯然沒想到須賀道宏有這麼大的力氣。

“好險……”須賀道宏心裡清楚,方才自己的道心有那麼一絲動搖。

這可不行啊!被人誘惑一下就差點破防,以後還怎麼當純愛戰士?等回去之後,得向織田一郎學習經驗,問一下該怎麼抵禦來自其它壞女人的誘惑。

須賀道宏甩掉旖旎的念頭,穿上拖鞋去開門。

心理醫師提前二十分鐘過來了,說是會診需要準備時間。

她站在門外詢問了病人的大致狀況,隨後說了一下有哪些治療專案,介紹了一下套餐優惠,初診每小時15000円,後續每次診療的費用在兩萬到八萬円不等,外診需要另加錢……

須賀道宏聽了都有點血壓升高,心想難怪麻生水蓮這麼牴觸去看心理醫師。

但仔細想想,別人醫生也是要吃飯的,大醫院的精神科醫生又不可能接外診,最後還是隻能感嘆一聲‘真是金貴又矯情的病’。

“別跟她提錢的事情,”須賀道宏說道:“她要是問起來,就說我已經付過了,不要有心理負擔。”

“那先生您打算怎麼付款……”

“哦不著急,我去通知她女兒。在你談話結束之前,我會讓她送錢過來。”

說完,須賀道宏還有些不放心:“拜託了,別讓她的病情再加重了。”

“好的,請相信我,”心理醫師鞠躬說道:“在這方面我是專業的。”

須賀道宏姑且信了,這名心理醫師的履歷還是挺漂亮的,收費也不算低,把人交給她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對了,”他想起一茬:“你治療的時候能不能順便幫我問一下她的遺願是什麼?”

任務要求是【完成臨死前的願望】,而不是說完成‘遺願’。‘臨死’又不是‘已死’,沒準能玩文字遊戲卡個bug什麼的。

聽到這個要求,心理醫師略感詫異。

“就是那種做完就死而無憾的事情,”須賀道宏怕她誤會:“我想盡力彌補一下她人生的缺憾。”

“噢!真是孝順呢!”心理醫生顯然還是誤會了些什麼:“我會讓令堂好起來的,請您放心。”

“呃,那個……算了。”

須賀道宏嘆了口氣,懶得解釋。

他和心理醫師約好時間之後,騎著單車一路飛馳回家。

週末休息,織田夫婦一般會晚起,大概賴床到十點或十一點多鐘左右。須賀道宏估計他倆要麼是昨晚熬夜,要麼就是早上起來有感覺了,所以日上三竿才起床。

他悄咪咪把單車停好,順著水管往上爬,打算從窗戶爬回自己的房間。要是走正門的話,會被織田夫婦察覺到異常。

織田家第七條家規,除非出差或旅遊,禁止夜不歸宿。

剛爬到二樓,他就聽到了麻生真子的房間裡傳來一陣奇怪的低語聲,有點像是在唸經,又有點像是女巫在唸誦拗口的咒語。

“什麼B動靜?”

須賀道宏好奇的探頭,從窗戶外面往裡看了一眼。

只見麻生真子穿著繁複的宮廷禮裙,頭戴巫師帽,在房間地板上放了一圈白蠟燭,中央擺了七張塔羅牌。

“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愚者,灰霧上的神秘主宰,執掌好運的黃黑之主,請指引迷途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