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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45.惟願心意順遂

福州。

草長鶯飛,柳樹出芽,初春時分的南國風光一派綠意勃發,生機盎然,與中原地帶的光景可謂是大不相同。

一座外觀內飾都看起來頗為氣派的酒樓內,一個黑衣俊朗男子正獨自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桌上還放著一把看起來就賣相不俗的佩劍。

此刻男子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往嘴裡送著吃食,眼睛時不時望望窗外,實則注意力卻全然在鄰桌几個男子的交談上。

鄰桌几人頭裹白布,言語間滿是“格老子”“龜兒子”之類的用詞,一副地道川西人的做派。

再結合離此地不遠的福威鏢局,不難猜出幾人與川西名門青城派脫不了干係。

至於那俊朗黑衣男子為誰?自然是從華山風塵僕僕趕來的江丘了。

此時離江丘功成九陽出關已經過去了足足一年有餘。

整整一年的時間裡,江丘不是在自己的臥房裡積蓄功力,便是去找清微老道聊一聊養生之道。

值得一提的是,清微對劍術的理解也是相當不低。

江丘每每在清微面前展露劍法的時候,清微總是能一針見血地指出劍招中細微瑕疵,使得江丘的劍招更加圓融如意。

這讓江丘感覺收穫滿滿的同時,也在不斷懷疑自己的劍聖之資是個假的,搞得他在老人家面前裝逼失敗。

而且嶽不群也確實平日裡都沒怎麼再找他,頂多是和甯中則一起下山的時候把江丘叫來叮囑要看好山門。

直至半月前,嶽不群得線人傳來訊息,說是青城派有大批弟子正在趕往福州方向。

就算是用腳丫子想,嶽不群也知道青城派弟子的異動和福威鏢局林家的辟邪劍法跑不脫關係,多半是餘滄海那死矮子忍不住了。

這該死的餘矮子,天天就喜歡幹這種人多勢眾的無恥之事,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想著自家華山上的寥寥幾個弟子,嶽不群日常憤憤不平。

言歸正傳,嶽不群最近忙著和長安各個富商洽談相關合作事宜,時下正處於關鍵期,實在是分身乏力。

只是想到青城派平白得來一部威力驚人的辟邪劍法,嶽不群作為華山掌門人,又渾身不是滋味,直感覺好似身上有螞蟻在爬。

故而嶽不群只好叫來自己的得意弟子江丘,只有一個要求,辟邪劍法華山派拿不到不要緊,但是也別讓旁人拿到。

這要求也正合江丘心意,辟邪劍法從一開始江丘就沒想過要拿到華山來。

雖說此時華山已經有了江丘這麼一個九陽大成的大高手,思過崖還有一個劍聖風清揚保底,可謂是完全不缺頂級戰力,老嶽也完全沒有修煉辟邪劍法的必要。

可萬一呢?

萬一老嶽以後突然想試試和甯中則做姐妹,萬一老嶽生來和這辟邪劍法有緣,王八看綠豆就是對上眼了怎麼辦?

江丘可不想到時候被師孃甯中則提著玉女劍連砍八座山。

就算是不說師孃追殺,一想到豎蘭花指的老嶽,江丘自己都心裡瘮得慌。

是以這次福州之行,江丘是打算直接將辟邪劍法毀掉,這種害人玩意屬實沒必要留著繼續遺禍江湖。

一得訊息,江丘便是直接下了山。

下山第一站江丘就是去了長安王家。

這些年江丘雖說都沒怎麼下山,但是和王家父子依舊有著書信聯絡。

王安就是十分公式的客套話,看起來誠意滿滿但又不會給江丘帶來什麼情緒變化。

回信同樣是一通彩虹屁,只不過沒有王安信裡的那般沉甸甸的誠意罷了。

不是江丘不想給,實在是王安生意越做越好,日進斗金,狗大戶的程度與日俱增。

江丘若是向他表達誠意,王安八成覺得江丘是在羞辱他。

為了和王家主維持好關係,江丘也只好勉為其難地維持著這般淡如水的君子之交了。

王浩的來信就非常有趣了,王浩說自己為了實現當王家家主的夢想,已經在用自己的壓歲錢收買家中下人。

最近收買事宜已經快排到了福伯,到時王家中人心所向,只等不日王浩登高一呼,便可成為新一代王家家主。

被王浩鬨堂大孝的計劃逗得歡樂的同時,江丘也是不忘回信讓王浩實施計劃前千萬記得給他來信,要不然他江某人八成要抱憾終身。

主要好歹也是一段師徒情誼,那天王安暴打王浩江丘多少得攔著點,王浩的屁股也別開八瓣,六瓣就好了,小孩子嘛能長記性就可以了。

總之江丘與王家關係還算融洽,此番做客更是恰巧趕上王家有一趟貨要運去福州。

江丘也是順水推舟地成功應聘商隊護衛一職,王家商隊為江丘帶路,江丘護得商隊安全,可謂是公平交易,兩全其美。

一路上無驚無險,一到福州地界,江丘便與王家商隊告辭,打聽到了福威鏢局所在,來到旁邊酒樓一邊吃著一邊探聽訊息,看看劇情被自己破壞成什麼樣了。

畢竟老嶽對於辟邪劍法沒了想法,勞德諾和嶽靈珊也就沒有來這福州插上一腳,依然在華山待著,要不就是出去護一護華山合作富商的車隊。

方才江丘聽著鄰桌的青城弟子所講,大致也猜出了一些東西。

也不知是不是世界自帶修正力,還是那餘滄海的倒黴兒子命中註定有此一劫。

那林平之依舊是如原著般因為不知名的原因捅死了餘人彥,惹得青城派大批人馬加速趕到。

現今就等青城派眾弟子到了福州後大肆渲染餘滄海為兒報仇的基調,餘滄海就可光明正大地將福威鏢局滅門,順帶將真正的辟邪劍法收歸自己所有。

既維護了自家門派形象,又獲得了實打實的好處,真可謂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知道了餘滄海不日就要來到福州,江丘一邊吃著一邊思考自己接下來該如何做。

首先這辟邪劍譜肯定是要毀掉的,今夜摸著黑就去林家老宅偷出來燒掉,免得繼續膈應人,再有就是這林家之人該如何處理。

林平之已經殺了餘滄海親子,給了餘滄海滅門林家的理由。

再加上青城派眾人千里迢迢來福州的一路人吃馬嚼定然不少,總是要用林家的家底來回回血的。

這麼說來,不管餘滄海是否拿到了辟邪劍法,林家這滅門都是躲不掉了。

講事實擺道理,這一世因為江丘的干預,福威鏢局和華山眾人包括江丘都是沒有半毛錢關係。

只是在江丘的心裡,林平之雖說鮮衣怒馬,喜好遊獵,但是肯在酒肆路見不平,英雄救醜女。

只此一點,江丘就覺著林平之本性尚屬純良,無論如何都值得救上一救。

加之老嶽也對青城派那個餘矮子向來沒什麼好態度,江丘覺得這一票可以幹。

若是他江某人這輩子生平悽慘,日日為溫飽掙扎也就罷了,縱使林平之生性再如何純良,結局再如何悲慘,江某人也只能是抽空同情一下,隨後繼續為生活奔波。

可如今江某人天資卓越、九陽大成,打個餘滄海不過舉手之勞,這種前世就想要改變的劇情江丘沒道理不來插上一腳。

若是有能為也不能順得心意,這江湖他江某人也算是白白來這一遭了。

想通關鍵後,江丘只覺渾身通暢,不自覺地就快速吃完了桌上酒菜,拎著長劍回了客房養精蓄銳,靜待夜晚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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