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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再遇姜芷柚

上次聊天,羅索教授也大概瞭解宋與幼如今的近況,因此沒有勉強她。

羅索教授:“那等下次見面,到時一定熱情款待你。”

宋與幼唇角輕揚:“到時別嫌我能吃。”

“哈哈哈,你那小身板,要是可以,我還真想讓你吃胖點。”

兩人一言一語地又聊了一會兒,羅索教授才意猶未盡地掛了電話。

對他來說,宋與幼就如同他的女兒一般,兩人相處起來,完全不會受到年齡限制,可以無話不談。

結束通話電話的羅索教授,望著站在窗邊細細緻致給花草澆水的妻子,眼底柔和的彷彿盛夏裡映照花草露珠上的暖陽。

妻子啊,希望你能好起來。

——

進入機場的等待過程中,宋與幼事先編輯好了一條簡訊給尤利婭。

大致意思為:因國內有些緊急的事情需要處理,一起看冰展這件事可能要失約了,但臨走前她給凱特琳帶了禮物,希望她能喜歡。

等到坐上飛機,宋與幼才發了出去。

為了不引人注目,她坐了個經濟艙,座椅間距之間相隔較小,萬幸宋與幼身邊的位置上沒有人,熬過起飛短暫出現的失重和耳鳴狀態後,她便靠在座椅靠背上睡了過去。

但這個位置狹小,她又沒有帶U型枕,所以睡得很不安穩。

一路上一直斷斷續續的醒。

朦朧間,她感覺身邊似乎有人坐了下來。

但她睏意十足,沒有睜眼。

等到再一次經歷小型氣流後,宋與幼蹙眉換了個姿勢。

睡意正濃的她閉著眼,腦袋努力憑直覺在座椅靠背上蹭著舒服的姿勢,這時,她感覺自己好像找到了一個極其寬闊舒適的位置,這讓原本有些落枕的脖子舒服了很多。

於是,也沒有睜眼去確認自己到底靠在了什麼地方,縮了縮身子,繼續陷入了沉睡。

終於,在距離落地還剩不到五個小時的時候,宋與幼醒了。

初醒時她的大腦還處於待機狀態,眼睛眨了眨,好久沒緩過神來。

直到鼻尖若有若無傳來一陣淡沉香的味道,宋與幼才心神一震,真正從睡夢中清醒。

這個味道……

她幾乎瞬間從靠的狀態下坐正,與此同時,眼睛下意識瞥了眼身側的位置。

這一看,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頓時瞪得大大的。

“褚宴?!你怎麼會在這裡?”

身旁可不正是褚宴。

他揉著有些發澀的肩,黑沉的目光看著她:“為什麼自己先走?”

宋與幼噎了下。

她下意識要說‘和你有什麼關係’,就聽褚宴先一步道:“從法律上講,我是你的合法丈夫。”

宋與幼心道很快就不是了,但這句話說出來,這趟飛機兩人還要相處好幾個小時,剩下的時間豈不是要尷尬死。

宋與幼難得陷入了沉默。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靜靜透過小窗欣賞著外面綿密的雲層。

褚宴盯著她的背影,知道她有心想逃離這個話題,眸色一暗。

下一秒,清冷沉淡的聲音倏然響起,“你的避孕藥並不是我給的。”

說出這句話的褚宴神色平靜,但宋與幼卻快速回過頭,瞥了眼周圍人的動向。

見大家基本都在睡著,才鬆了口氣,瞪了他一眼道:“你非要在這裡說這些話麼。”

褚宴:“在酒店裡,你也沒有給我解釋的機會。”

宋與幼:“……”

她捏過頭,心底悶悶地想,避孕藥都送到手裡了,還有解釋的必要麼。

褚宴一看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默默嘆了口氣,扯著她的手腕讓她直視自己。

“宋與幼,我對你沒有不負責的意思,更不會在沒有和你商量的情況下,就讓你服下避孕藥。下次不要遇到事情最先想到的是逃跑。”

褚宴的語氣很認真。

對宋與幼來說,遇到事情選擇逃避是來自童年的創傷。

但這不會真正解決問題,反而會讓原本的誤會加深。

這點其實宋與幼也清楚,但她現在心亂的很,有些事不願深想,只想自己一個人冷靜一下。

“哪有……”宋與幼小聲嘀咕了句,卻沒有否認褚宴的話。

褚宴嘆了口氣,掌心輕輕摩挲著她明顯又細了一圈的腕骨,低聲道:“宋與晴出現在了美國。”

“什麼?”宋與幼猛然回頭,“她不是……”

“那艘船出了意外,宋與晴隨著船上的人漂到了美國附近,被船伕救下後,不久就在那邊以自己名義買了個院子。”

宋與幼聽完後提出一個疑問,“那個院子在哪?”

褚宴看著她:“哈聿大學附近。”

這所大學正是宋與幼的母校,也是她等羅索教授的地方。

那看來是她在那裡等人的時候,被無意間經過的宋與晴看到了。

宋與幼頭疼地揉著眉心。實在搞不懂,她幾次出於父親的面子上給對方機會,對方几次不領情,是真無謂還是真的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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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褚宴見她沉默,也沒有再說什麼。

兩人就這麼一直各懷心事的僵持著,直到飛機落地。

剛一下飛機,裴暗那邊就來了電話。

“夫人,蕭羽少爺醒了,聽說您回來了,一直吵著讓您先回去休息。”

宋與幼看了褚宴一眼,問他:“你一會兒去哪?”

褚宴:“回一趟公司,那邊因為老太太的事一直在公司裡鬧。”

宋與幼愣了下,想問他所以老太太那邊究竟說了什麼。

但她沒問出口。

算了,等他想說的時候自然就會告訴她了。

看起來褚宴的確很忙,將宋與幼送上裴暗的車後,自己就被公司助理接走了。

而宋與幼則坐著裴暗的車去了京港第一醫院。

卻不想,剛走出電梯,迎面就遇到了一個讓她意想不到的人。

只見對方穿著一件淡粉色病號服,手上纏著厚厚的繃帶,身上,嘴角處,有一些細微的傷口,如今已經結了痂,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對方也一眼認出了她。

上次兩人在鞠然的生日宴發生過摩擦後就再也沒見到面。

如今姜芷柚看到宋與幼來到醫院,以為她是為了褚老太太來的,唇角微揚了下說道:“宋小姐,你來得好像不是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