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糊塗了吧?這是你家啊。”祁歌眼裡帶著擔憂道:“我今天回國看到你倒在自家門口昏迷不醒,就把你帶進來了。叔叔阿姨很擔心你,你沒事吧?
宋晚吟清醒過來,見到祁歌嗚哇就哭出來,訴說自己的經歷。
祁歌一下一下拍打她的背,安慰她:“這些年苦了咱家晚吟了,現在不需要為過往而難過,你成功回來,你不是藍家大小姐,而是宋晚吟。”
“小鴿子還是你好!”宋晚吟抱著她抹抹眼淚,隨後想起自己走之前那事,問道:“小鴿子,你近幾年有跟假的我聯絡嗎?”
“沒有哦。”
“那,孟嶼桉那邊——”
宋晚吟支支吾吾,孟嶼桉會不會喜歡上假的她了,又或者是不喜歡了,如果他知道這一切,他會不會喜歡她?
祁歌掐掐她的臉蛋,玩味道:“你還喜歡他啊?”
宋晚吟點點頭,“應該吧,我在藍家時不時會想起他。”
“那我呢?”祁歌癟嘴。
“都在想!”
“好吧,那我安心了。不過我這幾年也不在國內,對這裡發生了什麼一概不知,或許可以問問叔叔阿吟他們。”
宋晚吟馬上去詢問爸媽,得到的答覆也是不知。
孟嶼桉在五年前就搬走了,宋晚吟問了大概時間,差不多是她去藍家的一個月後。
至於後面的事他們也不知道,而且在他們口中得知,這幾年宋晚吟也沒回來。
她有些生氣,也有些傷感。
經歷那麼多,她是很想見到熟悉的人,現在只差孟嶼桉了。
爸媽在孟嶼桉走之前詢問過他去哪。
他現在在H城。
宋晚吟回來的時候還是穿著假死之前的衣服,原本屬於自己的手機不在身上。
她只能依靠祁歌,對方樂意效勞的訂下高鐵票和酒店,還說著到H城得給她買個手機。
她們在下午到達H城,在預定的酒店住下。
“小鴿子,我突然想到,我不知道嶼桉的聯絡方式,也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我是不是註定跟他有緣無分。”
宋晚吟越想越難受,抱著祁歌痛哭流涕。
祁歌摸摸她的頭,細聲道:“怎麼會呢?只要晚吟想,你肯定能跟他在一起。”
“可是,可是那個假的我,她好像把一切都搞砸了。”
“沒事沒事,現在正牌晚吟出現,大家肯定能理解的,到時候就說你跟我出國了,被別有用心之人頂替。”
宋晚吟狐疑:“他們會相信嗎?”
“會的,別忘記,你是有凌駕於世界之上的許可權。”
“……”
她不提,宋晚吟差點忘記了。
宋晚吟靜下心來,小鴿子對她極其信任,她說什麼小鴿子就會信。
她昨夜那番話,如果是別人聽到,沒準以為她在編故事。
可祁歌卻奇異的相信。
難道——
這是閨蜜之間的互相信任!
這幾天她們一直打聽孟嶼桉的訊息,最終是在豪門小八卦那打聽到的。
這還是祁歌使用人脈加進去。
她跟宋晚吟大概說了事情經過。
孟嶼桉在五年前爆出是孟家繼承人,現在已經穩坐位置,受人擁戴。
而「宋晚吟」,在當時也是名動圈子,他們扒出孟嶼桉喜歡宋晚吟,甚至為她曾放棄過權利。
中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讓這位大人物迴歸。
如果說,前者是感動人心的愛情故事,後面就是令人作嘔的下頭行為。
這是最近一年爆出來,出自一名不知姓名的匿名少爺。
他說孟嶼桉就是神經病,是個變態。
白日裡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實際上暇眥必報,惹上他的人不出三天必出事故。
關於他的初戀,他查出,她曾被孟嶼桉關在地下室裡,遭受個非人的對待,臉上醜陋的疤痕,右手斷掉的三根指頭,甚至把人家逼迫的變成啞巴。
附帶一張圖片。
這是一張監控視角拍攝的照片,宋晚吟見到與自己容貌相同的女孩,慘不忍睹躺在地上,渾身是血。
他還發了一個影片。
她沒點開,但是影片外暴露的圖片讓宋晚吟膽戰心驚。
她看到三四個赤身的男子站在那。
想也不用想會發生什麼。
她把手機丟在一旁,驚恐的看向祁歌,囁嚅道:“這……真的是他做的嗎?”
不應該啊,在她的印象裡,孟嶼桉是完美的代名詞,是個見了流浪小貓小狗就要投餵的大好人。
不該是這樣。
祁歌語重心長道:“你相信便是真,不相信便是假。”
顯而易見,宋晚吟佔前者。
她對他的印象始終保留在刻板印象那,她一直不瞭解孟嶼桉是個什麼樣的人。
而這些是祁歌搞到手,如果這些是假的,祁歌不會給她看。
她不會跟這種人在一起,他不可控,極其危險。
如果他看到她,沒準也像手機裡的替身一樣,慘遭不幸。
或許001執意帶她走是個正確的選擇,如果她不走,現在她就是被爆出來的可憐蟲。
宋晚吟緊緊抓住祁歌的手,顫抖道:“我想走了,我們不找了,回家吧。”
祁歌拍拍她的肩膀,再次問道:“你還喜歡他嗎?”
宋晚吟遲疑片刻,回道:“以後不會喜歡了。”
“晚吟,其實還有更多關於他的資訊沒有給你看,因為那太過殘忍,現在的你肯定是無法接受。
我打聽到他今天會去你之前所讀的大學講課,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宋晚吟垂下眸,沒說話。
“我知道對一個改觀……對一個喜歡的人突然改觀是件很難受的事,但你要面對這件事。不要受他蠱惑,也不必畏懼他。
我說過,你有許可權在,如果他真敢對你做什麼,你也有絕對碾壓性。況且,他不會對你做什麼。”
宋晚吟迷茫的看著祁歌,小聲道:“不去了,回家吧。”
祁歌見她不願,不再勸說,她主動抱著宋晚吟給予溫暖。
隔天,宋晚吟打算跟祁歌出國小住段時間,她們整理好形容退房,便出門等車。
宋晚吟百無聊賴的翻翻手機,看著關於孟嶼桉的二三事,越看越毀三觀。
她摁了息屏,不再繼續看。
其實在她心底,她還是不願相信的,只是現實太過殘忍。
“晚吟,我突然想起來忘記拿珠子了,你先等等哈。”祁歌火急火燎跟前臺訴說情況,便上樓了。
宋晚吟望著門外,門前開來一輛車,停在那。
車上下來四五個黑衣人,他們見著宋晚吟,走上前不容拒絕道:“宋小姐,私下出逃可不好,孟先生請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