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雙。”
小雙的笑瘮人得很,令劉陽媽恐懼到了極點。
“這兩年,我的腎你用得可好啊?”小雙冷笑著問道。
“你,你想要做什麼?”劉陽媽想要下車去,但她受傷了,身子無法動彈。
“我來是想拿回本來就屬於我的東西。”
說著,小雙就掏出了一把利刃,那明晃晃的光亮在空中劃過。
“求你了,不要殺我!”劉陽媽乞求道。
“我不殺你,我只想要把我的腎從你肚子裡挖出來而已。”
小雙依舊笑著,只是那笑聲瘮人得很。
“救命!”劉陽媽拼勁全力喊道。
“你知道我為什麼選這個路口嗎?因為這個路口很少人經過,你儘管喊,沒人會來救你,哈哈哈……”
“不要!”劉陽媽雙眼睜得巨大,淚水大顆地滑落,搖擺著頭,一臉絕望。
“這事輪不到你來做主,兩年了,你們欠我的也該還給我了。”
話剛落音,小雙手舉的利刃朝著劉陽媽的肚子劃去。
小雙並沒有花什麼力氣,一刀接著一刀,不輕不重。
能見血,但還不至於喪命。
她是故意的,像貓捉老鼠一樣,並不會一口吃掉,而是慢慢地玩弄她,折磨她。
痛苦不堪的劉陽媽,淒厲的慘叫聲響徹雲霄。
最後小雙她不想玩了,神色一變,用力把肚子剖開了一個洞,鮮血噴湧而出,瞬間染紅了座椅。
劉陽媽眼神渙散,停止了呼吸。
小雙把手伸進劉陽媽的肚子裡面掏啊掏。
過了一會,終於把她想要的東西給掏了出來。
一顆血淋淋的腎臟被她攤在手心。
小雙笑了,終於物歸原主了。
在離開車前,她把油箱點了。
不久後,那輛車發生了爆炸,熊熊燃燒的火焰照亮了整個夜空。
劉陽爸接到了警察局打來的電話。
他以為是劉陽被打的事有了進展,沒想到卻被告知劉陽媽去世了。
人和車都燒得面目全非,死相悽慘。
劉陽爸馬上打電話給了劉陽。
“爸,是她,是她來報復我們了。”劉陽哭了,不知是因為他媽死了還是因為害怕下一個就會是自己。
“她,她是誰?”劉陽爸問道。
“是小雙,她化作鬼,來找我們報仇了。”
劉陽爸一聽這話,嚇得不知所措,全身都在顫抖。
因為他感覺到背後涼颼颼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似的。
然後他轉過身去。
“啊!”
劉陽在電話裡聽到了他爸的叫喊聲。
“爸,你怎麼啦?你說話啊!”劉陽焦急萬分,但此刻他什麼都做不了。
電話那頭隱隱約約傳來他爸因為害怕過度而顫抖的聲音。
“求你不要殺我!我給你磕頭了,求你放過我,你不要過來,救命啊!”
後來慢慢地聲音就消失不見了。
劉陽忍著傷痛往家裡趕去。
還沒到家,他就接到了鄰居的電話,說他爸已經跳樓死了。
“怎麼會?”劉陽痛哭流涕,他知道他爸不是自己跳樓,肯定是被小雙逼著跳下去的。
他悔不當初,不該對小雙做那麼多的惡事。
他嚐到了自食其果的滋味,但為時已晚。
路燈下,一個年輕的戴口罩的女孩子和一個男人站在一起。
女孩子把手伸出來:“拿到了嗎?”
男人把一袋子東西遞給了她:“全在這裡了。”
“很好,這是我事先答應給你的。”女孩子地給她厚厚的一個信封。
男人看了看後,喜笑顏開:“以後有這樣的事,還來找我啊。”
女孩微微點頭,轉身離去。
男人看著女孩子的背影,覺得這人還真是奇怪。
給他幾千塊錢,只是讓他去偷幾張符紙過來。
他可是有名的小偷,這活對他而言易如反掌,這錢賺得可真容易。
男人哼著小曲也離開了。
劉陽是在他父母的葬禮上被警察帶走的。
保險公司也對他起訴,那套房子被保險公司收走了。
街坊鄰居看著他上了警車,對他議論紛紛。
沒想到大好人劉家,竟個個都是披著羊皮的狼。
為小雙打抱不平的那些人,對著劉陽家門口潑油漆,潑糞,扔臭雞蛋和爛菜葉啥的。
以此來發洩著心中的憤怒。
劉陽被判了三十年,他透過獄警表示想要見許安然一面。
許安然去了。
幾天不見,劉陽憔悴了許多,眼神空洞,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他問得很直接:“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與你有關吧?”
許安然倒也不否認:“的確有關。”
劉陽也不笨,他這幾天慢慢地想,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這兩年來,小雙從來沒有出現過,沒什麼現在出現了?
他想到了那個護身符,讓他換下的人是許安然。
實在是巧合太多了。
最讓他無法忍受的是,他竟然自己打電話給警察,然後把真相吐了出來。
他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許安然步步為營,他中了美人計,進了她的圈套。
他一敗塗地,敗在了她的手上。
劉陽又問她:“當初你是帶有目的認識我的嗎?”
許安然點了點頭:“是的,就像你當初帶有目的認識小雙一樣。”
劉陽面如死灰:“你為什麼要幫她?”
許安然反問道:“那你為什麼又要害她?”
劉陽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麼回答。
許安然開了口:“因為你自私自利,毫無人性,而我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利用別人的善良,來達到目的的人最終會遭到報應的,而我,就是你的報應。”
劉洋低垂著頭,一言不發。
許安然站了起來,準備要走。
走了兩步她有返了回來。
她笑著說道:“對了,小雙說她會來看你的,你好自為之。”
劉陽猛地抬頭,雙眼睜大,滿臉恐懼。
一個星期左右,獄中傳來訊息,說劉陽自殺身亡了。
他自殺的方式也挺特別,竟然是跪著,不停地去用頭去撞牆。
即便是頭破血流了,也不停下。
許安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她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畫面。
小雙拽著劉陽的頭髮,把他一下一下地往牆上撞去。
她要把她所有的憤怒與怨恨都要發洩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