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險？
王昊心裡一動，這女人還是靠譜的。
畢竟是末代女皇，和人鬥了無數回，這種權謀經驗肯定很豐富。
“說！”
王昊盤算了一圈，開口說道：“我參考下！”
“不管你如何謹慎，都肯定會有蛛絲馬跡。”月華笑了笑，語氣很邪惡：“但是如果我們把水搞亂，讓這事兒人盡皆知，冢虎就肯定會慌神。”
“然後呢？”
王昊眼前一亮，聽起來有點兒意思！
“只要亂起來，我們下手的機會就多了。”月華繼續說道：“我能感知到金印的氣息，不管它被誰奪走，我們都可以尾隨其中，坐收魚翁之利。”
好主意！
只要過幾道手，事情就會相當複雜。
皇城司的調查能力再強，也是有極限的。
如果過手的次數太多，追查難度會直線上升，直到超出他們的能力範疇。
而且這東西見不得光，就算冢虎真的丟了，也肯定不敢大張旗鼓的調查。
“先看看再說！”
王昊看了後面一眼，這也是一塊肥肉。
剛才冢虎說得很清楚，周正是為了善後而來。
既然是善後，那就肯定包括兩個層面，一個是撫卹死者，一個是獎勵生者。
周彪說得很清楚，這是一個級別非常高的大行動，既然成功了，論功行賞的獎勵肯定不少。
都是快馬。
七八里的距離，一會兒就到。
和以前相比，現在的桃源村多了幾分生氣。
也許是因為王昊的緣故，已經沒人敢來騷擾。
就算是在這亂世之中，也多了幾分祥和安寧的味道。
剛進村子。
冢虎帶著幾個人，迎了上來。
他明明是剛到，卻裝作風塵僕僕的樣子，王昊看著都想笑。
“不知大人駕到！”
冢虎裝作很惶恐的樣子，向周正行禮：“下官未能遠迎，還請見諒！”
“這些空話，就不必說了！”
周正板著臉，對冢虎問道：“善後的事，安排得怎樣了？”
“正在統計！”
冢虎摸出功勞簿，遞給周正說道：“請大人查驗！”
周正接過功勞簿，仔細翻閱。
看著上面的功勞，周正皺了皺眉。
很顯然。
冢虎的記載，多少多少都有問題。
雖然很多都是死無對證，卻瞞不過周正這種老臣。
“下去的人，還有多少倖存者？”
周正看了幾頁，對冢虎問道：“都在什麼地方？”
“這位便是！”
冢虎看了王昊一眼，對周正說道：“他當時和我一起深入，和鎮墓獸打了一架！”
鎮墓獸？
聽到冢虎的話，王昊心裡一動。
自己當時並未和鎮墓獸交手，這是在給自己貼金呢！
謊言畢竟是謊言，這種事情王昊不方便添油加醋，以免被人找到破綻。
“既然你們深入地宮。”
周正開口問道：“為何你們活著，周大人和紫雲大人都沒了？”
“和鎮墓獸一戰，我們都受了傷。”
冢虎顯然盤算過，一副心有餘悸的表情：“正因為如此，我們才撤了出來。否則的話，也都被燒成了灰！”
這話並非虛言。
確實是和鎮墓獸拼得太慘，冢虎才撤了出來。
要不然以後面的戰鬥烈度，冢虎他們這些人，很可能一個都出不來，也算是因禍得福撿回一條命。
“這事兒我得細細調查！”
周正看著冢虎，一副不是很信的樣子。
看到周正的眼神，冢虎目光飄忽閃爍，看著有點虛。
看到他們的眼神，王昊覺得有點兒意思，卻沒有開口摻和。
這些人都是老油子，個個八百個心眼兒，誰知道葫蘆裡賣的啥藥。
“不知大人要從何處查起？”
望著周正，冢虎小心翼翼很謙卑。
“這是我的事！”
周正笑了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架勢：“先安排本官住下，再慢慢核實！”
“是！”
冢虎悄悄鬆了口氣，立刻叫過來人安排住處。
看得出來。
他準備得很不充分，非常害怕周正繼續盤查。
王昊也想走！
這地方待著渾身難受，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人坑了。
“你留下！”
周正看了王昊一眼，開口說道。
啊？
“我？”
看著周正，王昊心裡一沉！
“就是你！”
周正開口說道：“本官有話問你！”
好吧！
王昊深吸一口氣，心裡很無奈。
看著周正，周正一點兒都不著急，等冢虎和楚夢蝶離開。
他們出去後。
王昊小心翼翼問道：“不知大人要問什麼？”
“給他紙筆！”
周正看了身邊隨從一眼，開口說道：“讓他把下面的所見所聞，全都寫出來！”
“是！”
隨從應了一聲，去取紙筆。
片刻之後。
隨從回來了，將筆墨紙硯擺在王昊面前。
兩個守衛站在後面，全都按著刀柄，虎視眈眈看著他。
王昊沒轍。
只能拿起紙筆，開始寫。
下面的很多事情，其實是見不得光的。
那些對自己不利的事兒，一定要小心避開，不能落在紙上。
但是有個問題！
如果除掉那些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就必然有所缺漏。
既然有所缺漏，那就需要彌補撒謊。這些東西，能騙得了他嗎？
“你小心！”
月華的意念，出現在腦海裡：“這人很厲害！”
嗯！
感覺到了！
若非難纏，自己也不會這麼糾結。
“讓你寫，已經是盤查的過程。”月華提醒道：“你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監視之內。”
這？
王昊心裡一驚，倒是沒想到這一層！
“怎麼辦？”
王昊的心裡面，感覺到了壓力。
“越簡單越好！”
月華想了想，對王昊說道：“對付這種審訊高手，最好的心思，就是啥心思也別動。把你從下去再到和鎮墓獸交鋒的事，全都如實寫。”
如實？
王昊心裡一緊，這得捅出不少事兒啊！
“這些事不要命，還能和孤鴻周乾他們互相印證。”月華開口說道：“你想想，他這麼大的官兒，能關心你那點兒破事？”
也對！
這種大人物跑到這邊來，不是審查自己的！
“你先寫前面的！”
月華開口說道：“鎮墓獸後面的周濤事，我幫你編！”
好！
有她兜底，王昊的心裡稍安。
一邊想，一邊寫在紙上面。
當初的事情已經過去一些時間，王昊也記不太清楚了！
王昊在寫。
周正和幾個人，都在盯著他。
花了快一盞茶時間，總算把前面那些事寫清楚。
“鎮墓獸死了後，你就說掉入地宮中。”月華開口說道：“然後你就說藏在一個山洞裡，最後大地震的時候，你見勢不妙臨陣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