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宋也沒急,攤開掌心放到寒逸面前。
他掌心裡放著的是一個工藝明顯比之前做的手環複雜很多,編的很精緻的一個手環。
“喏,這個跟他們的都不一樣,我就給你一個人編了這一個。”
寒逸側目看著眼皮子底下的這隻手,食指指尖上有一道不長但是很深的口子。
寒逸忍不住皺了皺眉。
夏宋見他皺眉,以為他還不滿意,又掏出來一個:“要是你不喜歡手環,還有這個,類似於古時候的香囊,不過是草編的,你帶在身上也能防蚊蟲。”
“我要是說不滿意,你是不是還能掏出來點什麼?”寒逸沒好氣的問。
“唔…目前還沒有,這一下午我就編了這兩個東西,你要是想要別的,得明天了。”
“你這手還能編什麼?”寒逸把夏宋的手扯過來,看了一下傷口,然後拉著他起身出去找導演組。
“醫藥箱拿過來。”
導演組有人一聽醫藥箱趕緊跑過來:“誰又受傷了?”
經過早上傅兒的事以後,導演組也有點後怕,這裡面各個都是身價不菲的,真受點傷他們可擔待不起。
其他人也都是一愣,趕緊過來問怎麼了。
“他,手指包紮一下。”寒逸把夏宋推到醫生面前。
“沒事,就是不小心劃了個小傷口,明天就好了。”夏宋不想小題大做,沒想到寒逸眼睛這麼尖。
“我看看。”醫生給夏宋檢查了一下,“問題不大,但是得消毒包紮,畢竟這裡環境和城市不一樣,還是要注意防止感染的。”
夏宋剛張嘴要說不用,寒逸先開了口:“聽醫生的。”
“哦。”夏宋把手交給醫生處理。
傷口很快包紮好了,大家見確實沒什麼事也都繼續幹活了。
傅兒愧疚的說:“對不起啊夏老師,你是為了編手環才傷了手的吧?”
“跟你沒關係。”夏宋安慰她。
“怎麼可能沒關係,我今天就不應該要這個手環,不然我們倆都不會受傷。”
“確實跟你沒關係,他是為了我受得傷,你用不著內疚。”寒逸淡淡的說。
“啊?”傅兒沒聽懂。
溫苒趕緊轉移話題,讓傅兒跟自已繼續幹活。
寒逸走到了一邊,夏宋跟了過去繼續問寒逸:“現在不生氣了吧?”
寒逸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你這是苦肉計?”
“唔…想說不算的,但是看見效果這麼好,我就算無心的也要承認了。”
“給我戴上。”寒逸把手伸到了夏宋面前。
夏宋見大少爺有被哄好的跡象,趕緊把新手環戴在寒逸的手上。
極其狗腿諂媚地誇獎:“嗯,真好看。”
寒逸噗嗤一聲笑了。
【齁死我了,他倆這是在演什麼偶像劇?】
【這叫沒有年上寵,哪有年下瘋。夏夏太寵寒寶了,知道他的小情緒,馬上情緒價值就給到位了。】
【這誰能不愛啊?我還以為夏宋不懂寒寶的敏感,沒想到他太懂了!】
【寒寶也很寵夏夏啊,第一個先看到的不是手環而是夏夏的傷口,倆人給我鎖死!】
【可是夏夏手指受傷了就不能刷碗了,盲猜寒逸會幫他。】
【以前你這麼說我一定會說你瘋了,寒逸才不是那種會多管閒事的人。但是現在你說,我認你是預言家。】
同樣認為夏宋是苦肉計的除了寒逸還有林雲祁。
他看著寒逸從跟夏宋置氣到緊張地帶著夏宋去包紮傷口,心裡對夏宋的手段既不屑又嫉妒。
他跟秦之的CP是公司安排的,秦之咖位大,自已是討好了公司高層才讓秦之願意配合的。
可是秦之壓根就看不起他,熒幕前的糖點大多都是他營造出來的,秦之只是不鹹不淡地配合。
所以他看寒逸對夏宋越親近,就越恨夏宋,憑什麼他有這麼好的命?
晚飯後,夏宋遵守之前的承諾,收拾碗筷要去洗碗。
寒逸把他擋到一邊:“我來吧,就當回禮。”
夏宋也沒爭執,閃到一邊讓他洗,自已在邊上陪他說話。
【之前那個預言家呢,刀了刀了!】
【正主往我嘴裡塞糖啊,主動幫老婆洗碗的男人也太帥了吧?】
【這倆人進展也太快了吧?寒逸是被下降頭了嗎?還是那個什麼草有致幻作用啊?他為什麼對夏宋這麼好啊?】
【建議嚴查。】
【劇本吧?夏宋人脈挺狠啊,能讓寒逸跟他演劇本。】
【樓上的別太離譜,夏宋要是有人脈,至於演了這麼多年配角嗎?看過他演的角色的都知道,他演技很好的好吧。】
【他倆都不是一個公司的,咖位又差了那麼多,怎麼可能是劇本。】
【就算是劇本怎麼了?他們愛演我就愛看,不是真的我磕怎麼了?是真的我憑什麼不能磕?】
“今天晚上野外住宿的名額透過遊戲產生。遊戲是經典的兩人三足,六個男嘉賓分成三組,一個來回,最後返回的一組要去野外露營。”
GM給出了遊戲規則,接下來就是分組。
沒人願意跟周越一組,不管輸贏都得被他震耳欲聾的鼾聲吵的睡不著。
最後只能是抽籤,看運氣。
寒逸抽到了賈衛明,林雲祁抽到了甄星宇,周越抽到了夏宋。
考慮到女孩子的安全問題,所以傅兒和溫苒不參與晚上露營的比賽。
工作人員拿來布條把每組兩個人的左右腳綁在一起。
周越一把攬住夏宋的肩膀,手還在夏宋的肩膀上捏了捏,不懷好意的說:“夏夏,我們可得抱緊點,我力氣大,你可別摔了。”
夏宋深吸了口氣,壓下反胃的衝動。
隨著哨聲吹響,三組嘉賓都從起點出發,越過障礙物往折返點走。
甄星宇和林雲祁身高差不多,步子也就差不多大,一馬當先衝在第一。
夏宋為了躲避周越小動作的騷擾,相當分心,落在最後。
兩個男人勾肩搭背是再平常不過的事,可是周越的手從自已肩膀到腰上,不是老老實實的放著而是又搓又捏,實在讓夏宋噁心。
但是周越做的不明顯,他一個男人說周越騷擾他也沒證據,還會說他神經。
況且他一個大男人自已都沒有能力保護自已,說出去也是丟人的事,只能儘量快速往終點走。
可週越打的主意是最後一名更好,可以跟夏宋單獨去野外,倒是晚上關了攝像頭只有聲音,他想佔便宜還不是由著他佔。
寒逸經過折返點的時候往後看了一眼,有看到了周越盯在夏宋身上那個貪婪的眼神。
寒逸原本跟賈衛明配合得還行的步調突然一變,賈衛明被扯得沒站穩,身體一歪不受控制地摔倒了。
寒逸也緊跟著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