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金光”與“灰光”開戰,隨著速度越來越快,羅伯斯也就看不清楚了。
值得一提的是,月七的手臂真硬,隨手拍開推開或是頂開時不時會飛出攻擊他的六環,還能繼續和金玉寶猿打得有來有回。
可惜他看不清具體的細節,這就沒辦法了。
“被選中作為試煉的另一位,是我。”
一道清冷的女聲從羅伯斯身後傳來。
羅伯斯轉過身,那是一位美麗的女性。
她著一身黃金輕甲,額頭處與耳垂處戴著碧色玉石,一頭金色長髮如流瀑一般散開來。
在看向她的瞬間,羅伯斯似乎瞥見了被收起的金色羽翼,但真的只有那一瞬間。
“您是?”
羅伯斯用了敬語,對方看起來年紀比他大,而且實力肯定也強很多。
“振金之三,聖光孔雀,你若不介意,稱我一聲聖雀即可。名謂,並不重要。”
振金之三......
羅伯斯陷入沉思。
振金之七,月狩之七,
以及,殺伐之金。
對應的屬性,不同的戰士,只是這金屬性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
“請問一下,振金,還有幾位像您這樣的戰士呢?”
“算上猿聖和我是十位,你不必擔憂,試煉選中的只是他和我,雖然後面的不是。”
聖雀前輩雖顯高冷但人挺好的,最起碼會回話,而且說得挺清楚的。
“我想了解一下,試煉具體是什麼呢?”
羅伯斯和聖光孔雀在場外看著金玉寶猿和不知道名字的月七先生交戰,雖然他其實看不清楚。
“我們與某一位曾簽下不平等條約,在ta復甦以前,我們只能待在這片詛咒之地鎮壓山裡的怪物,有誰想要出去,就要根據實力條件接受我們的考驗才能出去。”
“復甦的意思是?”
“ta陷入了沉眠中,將我們困於此地的是ta的舊意識,因為是超脫於武者之外的法則之力,所以我們出不去。”
“如果是聖雀大人想要離開這裡的話,試煉將是什麼呢?”
“我?大概是在全力以赴的情況下擊敗其他九位【振金】吧。”
原來如此,只是這好像不關我的事兒吧?鎮壓,詛咒,試煉,這是我能知道的事情嗎?
羅伯斯作思考狀,想到了某些東西。
“聖雀大人應約而來,那麼我的試煉又是什麼?為了媽媽的遺願,我還有不少事情要做,至少現在必須離開。”
媽媽的遺願,已記錄在小本本上,那是羅伯斯現在的追求。
聖光孔雀看著他的眼睛,那雙透著清澈的愚蠢的眼睛......
一道金光閃過,聖光孔雀緩緩收攏那美麗的金色羽翼。
當光華如浮雲般消散,羅伯斯的身體飛了出去,在幾次翻滾後撞到了牆邊。
從腹部到肩膀處有一道很深的傷口,血液正汩汩流出。
如若細看,就能發現那血液中泛著金色。
金色在緩緩蔓延開來的血液中開始蔓延,其速比流血快多了,在完全覆蓋後,竟開始收攏了起來。
甩掉手中沾染的幾滴鮮血,聖光孔雀深深看著似乎“熟睡”過去的羅伯斯,搖了搖頭。
而另一邊,金玉寶猿和月七還在打。
月七瞥了一眼倒下的羅伯斯。
“你在看哪?”
金玉寶猿手拿攻環直接掄到了月七的臉。
月七緊緊抓住金玉寶猿的手臂,在被金玉寶猿順勢砸了幾下後這才鬆開手側翻滾到了一邊。
當他起身時,橫切為兩半的鑰匙的其中一半就在他的手中。
“看來是我的運氣比較好。”
“無妨,我本來就只是想要揍你一頓而已。
麻雀,別把這小子給弄死了,你知道的。”
是的,他們就是來送鑰匙的。
像這樣有誰想要離開的情況並不少,他們都會盡力渾水摸魚放那些接受了試煉的傢伙離去。但是能不能就要看本事了。
“你準備帶他到哪一關?”
聖光孔雀將鑰匙的另一半扔給了月七。
“我不喜歡外面的月亮,晚上以前我會回來,他要是撐不住,那就是他的問題了。”
月七接過那一半並將兩塊合成為一把完整的鑰匙。
“關於羅伯斯,小銀是怎麼看待的。”
聖光孔雀見羅伯斯仍然昏迷,繼續發問。
“王說......任其發展......她會一直等下去,一切後果由她承擔。不過話說回來......想必在你死後,吾王也將擢升,我反正不擔心就是了。”
“......”
月七太會說話了,給我聖光孔雀姐姐都整無語了。
但事實也的確如此,聖光孔雀快死了。
詛咒所選中的,從一開始就是那固定區域內的生物。
除了他們,就只能是他們的後代。
值得一提的是,只是選中區域內的生物將揹負詛咒,這也就意味著,會出現本不該出現在山中的生物。
簽下條約揹負詛咒的戰士們,如果死去且沒有新的戰士揹負詛咒的話,壓力就會分攤到所有其他戰士身上。
為了保證絕對平衡,任何一位揹負詛咒之人死去,必須儘快讓新的戰士接受詛咒,避免一個一個開始增加壓力最後全員陣亡釋放巨獸的情況。尤其是山中出現了某些變故......
但巨獸是什麼,真正的詛咒是什麼,ta是誰,銀的目的又是什麼,這些都是未解之謎。
很明顯,他們將羅伯斯當做新的擔任者來培養和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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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緩緩收攏,那抹金色立了大功,羅伯斯悠然醒來。
先是用手撩開頭髮順便用掌心在額頭揉了揉,隨後,羅伯斯便靠著牆撓著頭迷迷糊糊地看著三位堵在他面前的“大漢”。
“你醒了。”
出聲的是聖光孔雀,她依舊是這般言語清冷,但羅伯斯沒回答。
聖光孔雀閉上了眼,不知想些什麼,也許是她感到無語?又或者就這樣被激起了怒火正在壓制?
“疼!”
羅伯斯迷糊了半天才從嘴裡蹦出來那麼一個字,緊接著就用手揉著肩頭似是要緩解疼痛。
“麻雀,你的試煉是給他來一擊狠的我知道,但是吧......你不該打他腦子啊!”
聖光孔雀給了金玉寶猿一個眼神叫他自行領悟。
金玉寶猿看了看羅伯斯的傷,從腹部到肩膀並且還沒超出去,不然的話......羅伯斯連肩頭都沒得揉。
最多也就是腹部處更深,身為弱點部位,這一擊的確可以稱之為狠的,但為什麼羅伯斯突然就憨起來了呢?
就好像氣質都變了......
羅伯斯猛晃了晃腦袋,從他的眼睛來看,好像清醒了許多。
“聖雀前輩下手真狠啊......”
羅伯斯左臂緊抓右臂,而右手則是強撐著地面站了起來。
很疼,他先慢慢習慣一下,總不能讓大家都這麼等著。
“小子兒,最起碼你還活著呢。以往像你這樣可愛的娃子也不多......大爺送你個金剛珠,早晚用得上。”
羅伯斯接過那顆金剛珠,放進了納戒裡,然後十分誠懇地看著金玉寶猿。
“猿聖,這金剛珠有何用途?”
金玉寶猿沉默了,長滿似金似黃絨毛的右手在他的下巴揉來揉去,他好像在想怎麼回答。
“金玉寶猿對亮閃閃東西的渴望程度甚至強於金蟾,只比混世那傢伙差一點點,興許又是從哪裡撿來的小玩意兒,看著好看就給放進百寶囊管叫寶貝吧?
以前在河裡撿到那時候的人丟的鐵盒子還管叫如意箱拿來放東西呢?給我兩個好兄弟都聽笑了。”
月七淺淺吐槽一番,引得金玉寶猿一頓齜牙咧嘴。
“這東西......很硬!大爺我平時也就盤著玩,只放毛裡不放百寶囊,別聽這狗子亂說啊。平時無聊啊,拿來砸人玩兒就得了。”
說著,金玉寶猿拍了拍羅伯斯的肩膀。
很硬......砸人玩......
羅伯斯面帶微笑點了點頭,也不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
“來得急,沒帶送別的禮品,這盔甲我還要留著用不能給你,沒什麼好東西,就把這幾根金翎收下吧,很鋒利。你可以......”
話未說完,她緊緊盯著金玉寶猿。
金玉寶猿皺了皺眉,“麻雀,你這個是什麼意思?”
“別管。”
一番沉默後,聖光孔雀看向了羅伯斯。
“這尾翎很鋒利,你可以扔著玩。”
姐姐......你沉默半天就是學了金玉寶猿的發言方式是吧......
但這怎麼說也是別人送的禮物,而且在山上的時候他就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插進地圖的金翎拔出來,用作暗器是很不錯的選擇。
羅伯斯雙手接過全部放進了納戒,點頭致謝。
但不好的事情發生了,道謝以後,羅伯斯就看向了月七。
月七:?
月七剛剛就在看戲,現在好了,他成戲了。
那聖光孔雀穿的輕甲帶不了東西但架不住她是孔雀還有羽毛可以送,那金玉寶猿就愛收集些寶貝還有專門用作收納的百寶囊隨身攜帶。
不是,他?
他一個上半身裸露,下半身白色長褲,唯一兩個兜還是拿來揣手擺poss的,他像給得起禮物的人?
月七從兜裡掏出剛剛放進去的一個小物件兒——一把鑰匙 還是金色的。
這是他剛揣進兜裡的,還沒捂熱呢。
“離開這裡的一把鑰匙,好寶貝,可不破珠子舊羽毛好用多了,不僅現在用得上,而且這鑰匙既可以砸也可以扔,還能戳眼睛。”
(得,你比邊上的逗比和呆子更逆天。)
羅伯斯笑了一聲,接過了鑰匙,“還是要說聲謝謝月七先生,這鑰匙的確是我現在就需要用到的東西,也謝謝猿聖前輩和聖雀前輩。”
“客氣。”
“出門急,還是我有不妥之處。”
二人簡單回應。
月七扭了兩圈脖子,發出咔咔的聲音,就如黃豆爆裂一般。
“閒聊到此為止吧,禮物收到了,趕緊挑戰其他關吧,還是說你們二位也要一起?”
“確實有這個想法。”
“無礙,我不過多幹涉。”
(月七:?我是催他跟我走,你們兩個摻和進來幹啥?搶我業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