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無數紀元前。
太古天庭。
三十三重天,天外天。
林澤的精神世界內。
一道濁世之風悄然吹來。
“你來是想看我笑話的嗎?”
“不,相反,我是來幫你的……當然,也是幫我自已。”
“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為了報仇而作弄糟踐我的世界,甚至是可能走向那個我不想看到的毀滅結局。”
“畢竟你真正的仇人從來都是把你害得這麼慘的一,而不是我們太古其他生靈。”
“我再不做些什麼,豈不是讓我們太古白白被牽連。”
“哈哈哈,蒼天!你現在跟我說這個,會不會太晚了點兒?”
“不晚,我能幫你挽回一切!幫你挽回小夢!”
“……你覺得可能嗎?”
“我是四十九,它是一,它都需要你的介入才能勉強與我抗衡,你覺得誰更靠譜?”
“……”
“……”
“你跟一沒什麼兩樣,你也是想利用我幫你徹底除掉它罷了。”
“當然,我從來不會否認這一點,我一直以來的目標都是為了除掉它補全自身。”
“只可惜它別的本事不多,唯獨跑的能力一絕。遁去的一……每當有危機來臨時,它總能第一個跑掉。”
“但這次,它可能是聰明過頭了,你林八荒……不,林澤!你林澤可以是一的盟友!”
“同樣,也能是我的!”
“……”
“……你想怎麼做?”
“還記得太初嗎?你和一做局逼我妥協,分割放逐了太初。”
“但同時,卻也把太初留給了我。”
林澤眼睛微眯。
“……以退為進,置之死地而後生!蒼天吶蒼天,要不然怎麼說你是太初的神呢,你一開始就算到了我們三個會到今天這地步!”
“與其說是算到,不如說是‘一’一定會這麼做,因為它連我都能殺,更何況是你這個來自界外的隱患!”
“總有一天,它會把你逼上絕路。”
“而我要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林澤沉默了一陣。
“……明白了,你是想將計就計,把它也逼上絕路,讓它躲無可躲,逃無可逃。”
“跟你說話就是輕鬆。”
“它不是要拿整個太古來威脅你嗎?那我們就如它所願。”
“按照你原本的計劃,給它演上一場局中局中局!”
“但這個最終之局……只有你我,其他任何人都不能知曉!”
林澤冷冷的瞥了祂一眼,“小夢不在,我還能告訴誰?”
“那是你的事,我只是要告訴你,別露餡兒了。”
“當然,為了防止你假戲真做,最後收不了手……”
“你必須在太初時空,把歲月之書從太玄手裡擠出來!這是收拾最後殘局的必要條件,也是我唯一的要求。”
“呵。”
林澤笑了笑,“蒼天吶蒼天,你是在跟我說笑嗎?”
“把歲月之書擠出來?那最後如何,豈還由得了我?”
濁世之風環繞著林澤旋轉。
“你我可以立下創世之契,形成共生,你死,我亡!”
“而且事成之後,我可以允諾你帶走虛入夢,帶走你的所有兄弟與羈絆,還有你這身修為。”
“我是真心實意跟你合作,可不像一那樣算計你。”
“因為我跟一不一樣,我要的很簡單,從來都是吞噬一,補全自身。”
聞言,林澤的眸中閃爍出了一道道神光。
他想了很久。
濁世之風也不急,等待他的回應。
不知過了多久。
林澤才突然說道,“不夠!”
“……你可別太貪心了。”
“貪心?搞清楚一點,是你為了不讓太古毀在我手裡而有求於我!”
“而我,就算沒有你,也能滅了太古!只是過程再繁瑣些罷了。”
“你不會,除非你不在乎你的虛入夢了。”
“……”
“……”
精神世界內一時凝滯。
“……”
“算了,怕了你了,你我也算多年的老朋友,還要什麼你直說吧!”
林澤轉了轉手指,他說道,“我來這太初世界一趟,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最後才一步一步爬到了這天帝之位。”
濁世之風也讚歎道,“不可否認,儘管你是個外界人,但這不妨礙我欣賞你。”
林澤笑了笑,“但你不覺得,我這天帝之名有些名不副實嗎?”
濁世之風頓了頓。
“你不會是想……”
“蒼天,奉我為主!”
濁世之風徹底停住了流動。
林澤的精神世界內,也陷入了謎一般的死寂。
許久,許久。
才傳出了蒼天的大笑聲。
“哈哈哈哈!!”
“林澤啊林澤,你還真是大言不慚吶!”
“想讓我奉你為主……哈哈哈哈……”
“……”
“好!”
“那我們就來打個賭!”
“就賭我們的未來能否成功!”
“有一那個傢伙在背後搗鬼,我們的計劃極有可能會出現變數,未來究竟如何……走向難料。一會費盡心思來阻止你,會一直暗中觀察你!”
“稍有差池,我們這場大戲就會露餡兒,到時候一會更狡猾,更難殺!”
“這說是我們與一的生死決勝局也不為過。”
“如此大局,你若是能一直主導並贏下來走到最後,那我蒼天奉你為主又有何妨?”
精神空間內,兩隻幻化而出的大手緊握在了一起。
“一言為定!”
……
融化坍塌的太古世界內。
林澤從陰影中走出,它將捏爆的虛幻之書再次撕成了細小的碎片。
捏碎這些紙張的每一根‘骨頭’,每一寸‘肌膚’!
“終於抓到你了。”
“狗雜種!”
徹底捏死了‘一’後,林澤將所有紙屑連帶著歲月之書本身一口吞入了腹中,將一徹底吞噬殆盡!
而後,他看向了柳寒嫣,眼中的神色不言而喻。
柳寒嫣見此,也很大方的走向了林澤。
“別這麼看我。”
祂伸出了手。
“這是你應得的。”
“我願賭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