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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呦呦最有排面

他嗓音低沉繾綣,聶琚聽得臉頰直髮燙,酥麻感從四肢蔓延開,又匯入到掌心。

兩人移到小榻上,謝玄雙手扣住她的十指,與她唇舌相纏,梨香在口齒間交換。

聶琚猩紅色的外袍落在地上,露出雪白色寢袍,像是最純潔的花朵綻開。

“......謝玄,平康老說我們有那什麼,咱們今日就落實,不擔虛名了,好不好?”

“......等等,等到成親時。”

他想到新婚之夜再行事,那時的聶琚,會真正成為他的妻子。

雖不能行周公之禮,但他有讓聶琚快樂的法子。

用心服侍著她,聽著她破碎的呼吸聲,看著她失神,感受她的顫抖......

半天之後,謝玄將聶琚抱回到榻上,給她放下帳幔。

“公主好好睡,待閱兵典禮後,我送你一樣禮物。”

聶琚抱住他的脖子,不捨道:“......我不要禮物,我要你留下來,好不好?”

謝玄的神色柔軟至極,他何嘗不想留下?

但他今晚要是不走,皇帝沒準會將他與聶琚的婚期一拖再拖。

在崑崙奴護送下,謝玄回到將軍府。

姜年見他深夜回府,很是驚訝,“將軍回來了?軍營不是很忙嗎?怎麼——”

懂了!將軍肯定是從公主府回來的,嘿嘿。

謝玄神色自若,解去身上披風,“吳春意回來了嗎?”

“吳春意?沒有啊,將軍派他去哪了?”

謝玄:“......”

吳春意不是去送江氏姐弟回家了嗎?這都宵禁了,他還沒回來?

次日清早,聶琚還在賴床,謝靈秋登門拜訪,給她帶來一堆謝家送的禮物。

大概知道她喜歡黃金,謝夫人送她兩套黃金頭面,十匹蜀地雲錦緞。

謝靈秋送她一件孔雀毛披風,光華璀璨。

謝太傅送她一袋南和金米,是他親手種的。

謝懷等人也送了她新奇物件,甚至還有謝家幼童送的竹製木馬。

望著一堆禮物,聶琚心情更好,“多謝你們,為何突然送禮物給我?”

謝靈秋笑道:“每年秋末,我們家人都會互贈禮物,今年自然不能落下公主。”

怎麼能落下最尊貴的公主,兼堂兄的小心肝呢?

聶琚快樂的收下,她得準備回禮。

謝靈秋看出她的心思,“公主不必費心,堂兄說他給我們送雙份禮,他代你回禮。”

聶琚不同意,“他瞧不起誰呢?我自已來準備!”

太極殿,陸嶠在向皇帝覆命。

得知江氏兄弟被平安救回,皇帝鬆口氣。

“陛下,雖然江氏兄弟被救出,但拐走他們的人還未被抓到。微臣以為,他們還躲在暗渠,最好將暗渠搜查一遍。”

皇帝沉吟一會兒,“也好,你去找京兆府要人。”

陸嶠正欲告退,宮人報江夏王來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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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王雖不能走路,但每隔三五日,他都會進宮看望皇帝,增進感情。

看著被四個人抬著進來的江夏王,陸嶠一言難盡。

江夏王看到陸嶠,眼睛大亮,“你就是梁國公之子?”

陸嶠拱手為禮,“是,見過江夏王。”

江夏王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對皇帝道:“梁國公之子當真出色。”

輕咳一聲,“陛下啊,紜兒已到出嫁之年,你看能不能......”

皇帝眉尖微動,江夏王就沒點自知之明嗎?

梁國公壓根瞧不上他,而陸夫人拒絕所有皇室女子做她兒媳。

將這些委婉告訴江夏王。

江夏王嘆氣,“我也知道,但紜兒之前去博陵途中,與陸嶠共處過,她對陸嶠有情。你看這,這......”

“這什麼這?長寧作為聶氏宗室女,還需要朕強行給她賜婚嗎?陸嶠是國舅之子,四品高官,朕哪能逼迫他?”

江夏王誹腹,謝玄還是太傅之孫,一品將軍呢,你不也逼著人家娶自已女兒嗎?

只聽皇帝得意道:“咱們聶氏女兒,就得像呦呦一樣,謝玄喜歡她,在雪地裡跪著求娶她,這才叫排面。而不是看上一個男人跑來求朕賜婚,多不值錢啊。”

江夏王:“......”

皇帝謊言說多了,連自已都信。

他笑容滿面的恭維皇帝幾句後,提出要回隴右。

皇帝立即道:“不行不行,你這些年勞苦功高,眼下要入冬了,哪能讓你在路上吃苦?再說你身上的傷還未好利索,等到明年春末吧。”

江夏王暗暗叫苦,明年春末?誰能保證這期間不會出現變故呢?

“陛下啊,離開隴右這麼久,臣心中難安,隴右需要臣。”

皇帝呵呵而笑,“別這麼說,隴右倒也沒那麼需要你。”

江夏王在隴右多年,一直問京中要錢要糧,然而仗打的糊塗,勉強與異族維持和平。直到謝玄去後,才徹底扭轉局面。

江夏王僵笑著,糟了糟了,皇帝終於發現,隴右有他沒他都一樣了!

見他神色有異,皇帝嘆道:“朕不會一直留你在京中,明年春呦呦與謝玄完婚,你這個做皇叔的,總得觀完禮再走吧?”

“......是,這倒也是。”

皇帝搬出這條來,他只能再見機行事。

回到王府,姜氏捧著肚子迎他,他臉上才有笑顏。

雖然他有幾個兒子,但不曾養在身邊,姜氏腹中的胎兒,倒能給他帶來些快樂。

姜氏嬌聲嬌氣道:“聽說最近京中嚴打拐子,真可怕!將來咱們孩子得看嚴實。”

江夏王覺得愛妾這副樣子十分可愛,摸著她柔軟的雙手。

“孩子怎麼可能被拐走?江家女兒大意,她出門不多帶些人,才讓自家弟弟被拐走。”

堂堂將軍之女,將自已的弟弟弄丟,也夠愚笨。

“是,殿下說得對,妾定會看好咱們孩子。”

管事來找江夏王,神色有些異常。

江夏便打發愛妾回寢屋,他同管事進書房。

“何事慌張?”

管事悄悄在他耳邊說了什麼,他臉色大變。

“什麼,這,這怎麼可能?猖狂,他們實在猖狂!”

另一邊,沈靖安找到正在撫琴的長寧。

“告訴你一個訊息,就是不知你聽完是高興,還是傷心?”

長寧按住琴絃,“何事?直說吧。”

“你那位十歲的弟弟,上月出門時,被拐子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