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美珍被我說的一愣一愣的,天上還帶著很多委屈。我也感覺好像說的有些太過了,因為所有事情都不是她做的,完全就是王德發為了報復而做。她只是一個人默默的在承受,甚至於在一旁默默給我祝福。無論痛苦與難受都是自己消化,我這麼說她似乎有些過分了。
她拉著我的手,要帶我走。
“你這是是要帶我去哪?”
“我們隨便找個地方好好聊聊吧,我真的很到底發生了什麼,可能我說對你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我真的不知道。”
我覺得這個提議挺好,讓她什麼都清楚了,等到我對王德發做出一些過分事的時候,她一定能理解的。
我們來到樓上的包間裡面,門口的服務員都被我操控著離開了,然後我鎖上門,平靜的把我所經歷的事情都告訴了她。她聽著一會兒捂嘴,一會兒流淚,應該是不相信王德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只是她一句都沒有反駁,完全都信任我說的話。
我終於說完了,靜靜的看著她,等她表態。她淚眼婆娑的不停搖頭,很難平靜得下來。我看著窗外慢慢的等她。
好不容易她終於說話了,但只是一句對不起。或許她找不到更加有力的語言來安慰我,更加找不到合適的話來描述自己的心情。
“我還想告訴你一件事,你一定要挺住。”
“什……什麼?”
“王叔說你是他的女兒,正因為我讓他的女兒不開心了,所以他也要讓我不開心。”
“怎……怎麼可能?”
我沒有過多的解釋,這是他們的家事。我把這些事情說出來,也充分說明了我對她現在的態度。她早就不是我已經暗戀的物件了,也不是我想要一生保護的人,該承受的痛苦自己去承受吧。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那麼絕情,可能是和王德發一樣的心理,他讓我難受了,我就要讓他女兒難受,他女兒難受了,他就更加難受。
大家進入了一種互相傷害的死迴圈,而我已經一無所有,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什麼都挑明瞭,他又能奈我何呢?
這個訊息對他來說應該是很打擊人的,她很快進入到了那種所謂的冥想狀態,藉此來逃避現實。就像我有超能力一樣,所做的一切無非就是讓我擺脫現實。但長久看來,要擺脫自己被傷害的現實,那就只能去傷害別人。
傷害別人並不一定是為了報復,像我一開始只是為了自己不再繼續受傷害,但如今我已經開始想要報復了。我也不想這樣的,但王德發逼著我一步步走成這樣。
且不論這事情到底誰對誰錯,但想要結束這種互相傷害的局勢,只能讓某一些人消失。他想讓我消失,但失敗了,那就等著讓我來讓他消失吧。
這時門外傳來的急促敲門聲,王德發到處找朱美珍。我讓他離開,最好從樓梯滾下去。但很快他又回來了,繼續用力撞著門。
“梁寶,我知道你在這裡,趕緊給我開門!你要是敢動美珍這一根寒毛,我絕對饒不了你!”
他憤怒的叫著,我根本不為之所動,繼續讓他從樓梯滾下去。一來一回好幾次,門口終於不響了,我猜他應該是摔暈了過去被送到醫院了吧。
此時的朱美珍還沒有醒過來,我拍了拍她,把她弄醒了。
“你這樣是沒有用的,一直被動的躲避完全解決不了問題。你心裡想什麼就大聲說出來吧,不要什麼都憋在心裡,會把自己給憋壞的。”
“我,我也不知道想說什麼。”
“呵,那你應該總有所期待吧?”
“我希望你和王叔不要再鬧了,我們還可以像從前一樣開開心心的。”
“但事實已經發生了,沒辦法改變,那你覺得還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呢?”
她摸著額頭,冥思苦笑,好一會兒才給出答案,“要不我給你錢吧,雖然錢不能讓人起死回生,但至少在物質層面上做了一定的補償。”
“可惜我不缺錢。”
她咬咬牙又說:“那我嫁給你吧,給你生孩子,完成叔叔阿姨的願望,給你們兩家傳宗接代。”
“好!”
我立刻答應了,但是這並不代表就已經補償了我。而是我感覺到直接讓王德發消失根本就不能解我心頭之恨,不要讓他失去心愛的人,失去寶貴的錢財,最後讓他一無所有,這或許才能讓我消消氣。
那朱美珍是最好的媒介,而且還能像她所說的那樣,為我梁家開枝散葉。
我表面上看起來很平靜,但我也知道這個想法很變態,很邪惡。越是變態越是邪惡,我越覺得可以狠狠的報復王德發,誰讓他奪走了我那麼多東西,我一直尊敬他的,他卻視我如草芥,還一直鼓勵著我不要妄自菲薄。那這一次我就讓他看看我瘋狂的一面吧,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讓他後悔莫及。
我拉住朱美珍的手,平靜說道:“你要說話算話,明天我們就結婚!”
“這麼快?”
“那你還想等到什麼時候?”
“……好吧。”
她勉為其難的答應下來,但又不敢拒絕,生怕失去了所期待的東西。我心裡卻感慨萬千,如果把中間這幾年通通去掉,或許是一個完美的結局。可惜呀,事情都發生了,那些人該來的來,該走的,再也回不去了。
我沒讓她回家,直接帶回來我那間小屋。開門的時候就遇到了對面的張大爺,我誠懇的跟他說我身邊的這個人以後就是這裡的女主人,免得以後他又在背後偷偷揣測。他誇朱美珍漂亮,又誇我運氣好。
而實際情況就像他的話一樣,虛偽!
這一晚朱美珍被我留下來,我們的電話都關掉,外面的事都與我們無關……
纏綿了一夜,朱美珍好像就清醒了,醒來第一句話就問我,“你是不是想拿我報復王叔?”
“你不是說要補償我的嗎?怎麼又成了我報復呢?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只是用這種方式化解仇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