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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鍋王

他邊說,邊把平底鍋從揹包裡拿出來。

鍾晨無奈的笑了笑,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傢伙。

遊戲隨時都能要人命,他卻像來旅遊的,甚至連平底鍋都帶了來。

他們三個並排往前走。

小葵則謹慎的觀察著周圍動靜。

在他們三個當中,最緊張的人反倒是她。

張守山仍舊不慌不忙的跟在他們身後。

等大夥進入公園大門之後,熟悉的一幕再次出現。

大門近在咫尺,卻觸控不到,他們進入到一個特定空間裡面。

只有通關之後,才可以離開這裡。

鍾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東湖公園範圍很大,他們所在的這個區域,只是其中一部分。

一座石拱橋,從湖面上橫跨而過。

湖邊則停著十幾艘白色鵝船。

幾天前,鍾晨曾陪他妹妹,劃過這種鵝船。

想到妹妹高興得手舞足蹈的模樣,他心裡有些發酸。

幸好,暫時能確定,她還活著。

可能否再次跟她見面,則是一個未知數了。

就算是小騙子說過,他們會在一個特定地方見面。

可誰知道,那是個什麼鬼地方?

小騙子也沒告訴他,具體見面時間。

總之,他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在離湖邊一,兩百米遠的地方,矗立著一棟三層小樓。

那是公園管理處所在。

“完了,完了,要遲到了!”女子拼命的向小樓裡跑去。

“唉,她還沒弄清楚狀況,真夠可憐的。”張宇揚說道。

他們走石拱橋跟前。

站在橋上向著下面望去,整個東湖盡收眼底,彷彿一面巨大的,圓圓的鏡子。

張守山並沒跟過來,而是坐在一棵大樹下面。

他從揹包裡拿出一個小本子來,正在上面寫著什麼。

小葵說,“既然把遊戲場景設在這裡,那麼足以說明,我們五個都跟東湖有關係。”

“你們猜,這次的詭異,是被誰吸引來的?”

她笑眯眯的看著鍾晨和張宇揚。

“你們有沒有在這裡害死過人?”

其實這才是關鍵。

一般來說,遊戲中出現的詭異,都跟玩家有關係。

遊戲規則是相同的,一定要弄清楚詭異來歷,才能對症下藥除掉它。

就算他們身邊帶著道具,可它們是以防禦為主的,根本沒法除掉詭異。

所以想要通關遊戲的話,只能從根源著手。

“不如我們三個,先介紹一下自己吧!”

“一定不要隱瞞什麼,畢竟這直接關係到我們小命!”

張宇揚很豁達的說道,“那我先說吧!”

他眯著眼睛,望著深邃的湖水。

剛剛變得異常嚴肅的嘴臉,忽的沒板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不好意思,有點太深沉了。”

雖然他在笑,可鍾晨和小葵臉上,卻一點笑意都沒有。

這個傢伙隱藏得很深。

他只說自己是個廚子,至於之前是做什麼的,從沒提過。

想要齊心協力通關遊戲,首先要坦誠相對,把跟這裡有關的經歷,都說出來。

如果真涉及到什麼詭異的話,大夥也可以想方設法對付它。

跟消滅李宏財引來的木乃伊同理。

見他們兩個都面沉似水,張宇揚有些尷尬的閉上嘴巴。

“俗話說,不會打架的廚子,不是個好廚子。我曾在社團混過,我除了負責給老大做飯外,打架也是把好手。”

那天看他用平底鍋痛扁龍哥手下時,鍾晨就知道,這個人肯定很有來歷。

如今聽他所說,倒是跟自己的猜測很相符。

張宇揚自豪的一笑。

“你們可能不知道吧!廚師,只是我的業餘愛好。”

“實際上,我是老大身邊的金牌打手。意不意外?”

小葵撇著嘴看著他。

“當時我們幾個社團之間,有條不成文的約定。”

“如果有什麼恩怨的話,就在夜裡,到石拱橋這裡來解決。”

“東湖公園非常熱鬧,白天時遊人如織,夜晚則是我們的天下。”

“幾個社團的上百人,經常在這裡血拼。死掉的人算他倒黴,直接被扔進橋下湖裡餵魚。”

說到這裡,他眼睛閃爍著光澤,仍舊興奮不已。

“我手裡拿著平底鍋,所向披靡。每打完一場架,我都要換個平底鍋,賣炊具的管我叫鍋王。”

“鍋王?”

小葵忍不住笑道,“廚子哥哥,你太誇張了吧?”

張宇揚搖搖頭,一本正經的說道,“一點都不誇張。死在我手裡的人應該不少,具體有多少個,我也說不清楚。”

“反正最後都被扔進湖裡去了。”

聽他這麼說,大夥特意向橋下湖裡看了看。

東湖非常深,下面情況特殊複雜,就算真有人被扔進去,也沒法打撈。

“張廚子,那些事是什麼時候發生的?”鍾晨問道。

張宇揚撓了撓腦袋。

“應該有三,四年了吧?後來我洗手不幹了,徹底當了廚子。”

“如果真有詭異來找我報仇的話,應該就是被我打死後,扔進湖裡的社團的人。”

鍾晨微微點頭。

雖然為了生計,他也在社團混過,可那只是兩年前的事情。

那個時候,這位赫赫有名的鍋王,已經徹底退出,所以沒聽說過他的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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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像牛頭所說那樣,鍾晨只是社團裡小嘍囉級別的人物,根本接觸不到社團核心秘密。

“廚子哥哥,你跟東湖的淵源,只有這麼多?”

張宇揚眨了眨眼睛。

不知道為什麼,他眼圈有些發紅。

“這已經不少了。如果他們都來找我報仇的話,至少得有十幾個!”

“廚子哥哥,你真是個禍端。具體它們是不是被你引來的,只能到時候再確認了。”

小葵扭頭問鍾晨,“哥,你到這來過嗎?”

連張宇揚也好奇的打量著鍾晨,對於他的來歷頗感興趣。

鍾晨直接跟他們說道,“我只是陪妹妹到這劃過鵝船。”

“要是說我害死過人的話,應該不會。不要說直接,間接的也沒有。”

“這麼說來,小哥你最乾淨了?”

“應該是吧,”鍾晨說道,“不過有些事情,誰也不敢說百分之百沒問題。”

“我自己覺得,至少跟我沒有多少關係吧。”

小葵則興奮的搖晃著鍾晨手臂。

“哥,真是巧了,我也來劃過鵝船!”

望著停在湖邊的,十幾艘巨大的白色鵝船,她眼睛直放光。

“哦,你什麼時候來過?”鍾晨問她。

小葵有些出神的望著遠處。

“當然是在我去那個鬼地方之前了。那時候我剛十二歲,是我哥帶我來劃鵝船的。”

按照她所說,已經是十多年前了。

雖然認識小葵好幾天時間,鍾晨卻從來不知道,她身世如何。

“小葵,你也有哥哥嗎?”鍾晨問道。

小葵眼圈有些發紅,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女孩似的。

“我七,八歲時,父母意外去世,後來被別人領養。我管他叫大伯,大伯家還有一個哥哥。”

“是那個哥哥帶你來劃鵝船的?他對你挺好的。”張宇揚在一邊說道。

“大伯對我很好,總是給我買好吃的,還給我穿最漂亮的衣服。”

“那年暑假,哥哥特意帶著我來劃鵝船,當時我不小心掉進湖裡,是哥哥把我救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