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三位氣息沉凝的年輕男子,表情冷漠,身上的衣服略微區別於普通弟子服飾,上面一個血色的刑字,無比的刺目。
“刑堂的人居然來了!”
周圍一群弟子騷動了起來。
刑堂,可是靈月宗一個特殊的部門,專門管理宗門律法,懲罰那些觸犯宗門律法的弟子。
甚至,就算是執事和長老,若是觸犯了宗門律法,也將受到刑堂的處罰。
林時表情平靜,通體璀璨,神曦繚繞,流淌綠霞,神聖而祥和。
“李哥,是我,傑哥的族弟,去年咱們還見過。”
張長濤看到來人,連忙喊道。
李銘面色淡漠,看了眼張長濤,而後看向林時,見到那通體神曦繚繞,微微皺眉。
若是普通弟子,賣張長傑個面子可以,可現在,這可是一尊特殊體質。
“怎麼回事?”
李銘問道。
林時直接回答,把剛剛的事情描述一遍。
“放屁!李哥,你聽我說,他突然向我們出手,你看我們的傷勢!”
“此人太過歹毒了,仗著一身天賦,橫行無忌,出手狠辣,希望李哥能重罰此人!”
張長濤對著林時怒吼一聲,這才露出笑臉,對著李銘說道。
另外二名刑堂之人微微皺眉,一下子就看出了真相,正欲說什麼。
“李哥,您放心,我會告知傑哥,讓他也出手幫您的。”
張長濤走近幾步,亮出了身份令牌,一陣比劃。
李銘點點頭,盤算了下,張長傑可是長老的弟子,面前的新人弟子雖然是特殊體質,但剛入宗,想必也還未被長老收入門下。
這樣一來,此事必定是林時吃虧了,不用擔心出么蛾子。
主要是以後,如果張長傑答應幫他,也不是不能應對。
他聽說過,清風谷有一位先輩,可是宗內的一尊長老。
特殊體質是妖孽,可也不能對抗一尊長老!
除非是成長起來後,但那都是幾十年後的事了,哪還管得了。
而且,在一尊長老的敵視下,是否能夠安全成長,也不一定呢。
這般一想,他冷漠的盯著林時,呵斥道:“大膽!居然在宗內公共場所突然襲擊其他弟子!你這是在藐視宗門律法!給我帶走!”
另外二名刑堂之人見此,微微皺眉,可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李銘的實力高於他們,還跟刑堂的一位執事有些關係,他們也不敢得罪李銘。
周圍的一些新人弟子被這無恥一幕驚的目瞪口呆,剛準備開口。
天地間一陣恐怖氣息爆發了,整個天地都壓抑了下來。
李銘的身軀可怖起來,天地間氣流環繞,演化出龍捲風暴,環繞在他周身,周圍的一切都被捲動,無比恐怖。
周圍的眾人心悸,不敢開口。
兩位刑堂的弟子面色淡漠的走向林時,肌體間騰起一股壓蓋天地的可怕氣息,冷淡道:“得罪了,跟我們走一趟吧。”
林時抬眸看著二人,又看向李銘和張長濤,眼眸被綠色神曦環繞,內裡血輝閃爍,神聖而邪惡,竟看的幾人心中隱隱發寒。
下一刻,他周身的綠色神曦隱去,血輝散去,露出晶瑩的軀體,一襲白衣,不染塵埃。
林時沒有反抗,刑堂的三人,都是內門弟子,不是他能抗衡甚至逃跑的。
二位刑堂弟子也鬆了一口氣,他們還是不願意太過得罪林時的。
每一尊特殊體質,未來都會是宗門的最頂尖戰力,除了特殊體質外,無人能敵!
“很好,走吧。”
二人頷首,轉身帶著林時離開。
“小雜種,別以為你是特殊體質就能反抗我們清風谷了!我清風谷的人都敢殺,你必死無疑了!特殊體質又如何!你有那個成長的時間嗎!”
張長濤突然走近,臨近林時,停了下來,低聲猙獰的道。
林時眸光瞥了過去,一縷血輝綻放,裡面爆發出來的妖異與陰暗,讓張長濤面容一滯,心底深處竟升起一股涼意。
“退去!阻礙刑堂執法,可是違法之事!”
一名刑堂弟子冷喝,冰涼的氣息衝了出去,震的張長濤橫飛出去。
“你幹什麼!”
李銘冷喝一聲,臉色冰冷。
張長濤都沒有反應過來,臉色惱怒無比,拳頭緊握,可面對內門弟子,他不敢發作。
“李師兄,刑堂執法時,不幹人等不得干擾,這是宗門律法。”
二人說道。
“那也不該如此粗暴!言語教訓即可!”
李銘冷聲道,可也不敢太過,怕現在的事出漏子,教訓了幾句,給張長濤一個交代後,帶人離開。
張長濤狠狠的盯了眼林時和二名刑堂弟子,急忙託人告知張長傑。
……
這是一座靈山,峰青雲秀,靈氣氤氳,佳木蔥蘢,奇花朵朵。
此山乃是內門弟子的居所。
這裡一間間獨立的庭院坐落,數量極多,但並不密集,分開很遠,每一間庭院都有獨立的陣法守護。
一間庭院內,一位身材挺拔的年輕男子正盤坐著修煉,氣息震世,呼吸間令四野都隨之起伏,周圍天地靈氣向他聚攏,氤氳騰騰。
驀地,他睜開了眼眸,裡面閃過一片黃輝。
他盤坐不動,打出一道法印,外面的房門與陣法開啟。
很快,一道身影走了進來,走動間溢散開來的氣息很驚人,急聲道:“傑哥,出事了!”
“慌什麼!”
張長傑的聲音如鐘鼓在這裡敲響,震的張長正冷靜了下來。
“傑哥,外門的張長濤他們被今年新入門的張長耀說動,去對付一位新入門的特殊體質!”
張長正連忙說道。
“什麼!”
張長傑當即站了起開,一陣恐怖滔天的氣息爆發開來:“他腦子被驢踢了嗎!”
“傑哥,張長濤沒打過那位特殊體質,可後來刑堂的人來了,帶隊的正好是傑哥你認識的李銘,他們說了幾句,把那位特殊體質送進了刑堂。”
“咱們清風谷有位女弟子曾嫁給了燕國一位王侯,生下了一位凡體極致,很被族內看好。”
“後來那位王侯反叛燕國,起兵造反,凡體極致也被特殊體質斬殺了,張長耀對付特殊體質也是族內的意思。”
張長正快速把事情說了個大概。
“這可是特殊體質!這些人腦子是被驢踢了嗎!”
張長傑震怒,恨不得斃了張長濤和張長耀,渾身氣息席捲天地,讓庭院都在發光,對抗這股氣息。
“就算要對付,也要想出一個萬全之策啊!出手就是絕殺!”
張長傑低吼著,心中殺意爆發,並不是對林時,而是對張長濤幾人。
他們這一屆,就有一尊特殊體質,他們也是因此才深知特殊體質的妖孽。
張長傑一想起那道身影,身軀都止不住發顫。
“傑哥,現在怎麼辦?”
張長正小聲道。
“還能怎麼辦!你能讓人宰了那尊特殊體質嗎!”
“這件事和我們沒關係,別管了。”
張長傑冷漠道。
“那李銘那裡呢?”
張長正說道,這可是他們好不容易勾搭上的人物,背後可站著一尊執事呢。
“這些蠢貨!我親自跟他說!”
張長傑氣的渾身都發抖,取出身份令牌就發了一些資訊過去,最後咬牙轉了一筆貢獻點。
“這些蠢貨東西,這段時間別跟他們見面了,省的連累我們!”
張長傑說道。
“傑哥,我聽說這尊特殊體質和另一尊特殊體質都已經拜師了長老。”
張長正點點頭,又想起一事,連忙說道。
“是哪位外門長老?”
張長傑面色沉了下來,已經被長老收為徒弟的話,以後想要對付,可就麻煩了。
“不清楚,因為這兩尊特殊體質都攀登上了九百九十九層白玉階梯,直接登上了山巔,其餘人沒有看到。”
張長正說道。
“通知其他人,這段時間不要和外門有任何來往!否則到時候別怪我袖手旁觀!”
張長傑心中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