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杵在那幹嘛?說話啊!”
幾人戰戰兢兢彙報情況:“裡面一共只有15個婦女幼兒……”
詩錦琛冷眉微蹙,“跑了是吧。”
“給我搜,我就不信那幫玩意能給我躲哪去!”
“有膽子動我的人沒膽子償命的廢物。”
這處宅院說大也不大,總共有四個小院連線組成,中間有一座祠堂,裡面供奉著佛像。
怎麼看都像是帝都的風格。
詩錦琛環視一圈,徑直踏入祠堂。
詩妤嫣摸摸鼻子,往剛剛搜查的小院走去。
白無恙自然跟上,這裡應該是提前斷了線路,黑漆漆的,有火把和手電筒的照射,還能看清。
“寶,你不道德。”白無恙眼神幽怨。
詩妤嫣敷衍擺手:“多大點事,你又不是沒被罵過。”
“那你以後測試能別拉我下水嗎?”
“當然——”
“不能。”
白無恙:……
詩妤嫣走了幾步,就看到前方扣押的人。
孩子的哭聲很小,聽起來還有嬰兒,走得近了,才發現那些人身上都披著窗簾。
看守的人見到她,忙道:“小姐好。”
詩妤嫣還沒問,那人就接著道:“這裡有七個婦女,八個小孩,其中一個還未滿月。”
“我們進來時這些人身上都沒有衣物。”
詩妤嫣點點頭,“其他地方呢?”
“除了打手和保鏢,就只剩這些人。”
“你們何時來的?”
“凌晨一點。”
詩妤嫣沒再問,蹲下身,與其中一個小孩對視。
小孩睜著藍色的眼眸,膽怯又警惕地望著她。
他身後的女人把小孩往懷裡一拽,嗚嗚地說著什麼。
詩妤嫣眯起眼,白無恙從後面一跨,捏起女人的下巴強迫她張開嘴。
入眼卻是一片黑洞洞的。
“沒有舌頭。”
白無恙一鬆手,那女人抱著小孩更往裡縮了縮,無聲落淚。
詩妤嫣站起身,掃視一圈這些人,心底湧起一股怒火。
那些人,當真是什麼都敢做。
像是知道她此刻的想法,白無恙湊過去:“你打算怎麼做?”
怎麼做。
詩妤嫣冷聲道:“當然是直接做掉。”
說完,從其中看守的人腰間摸了把匕首轉身就走。
步伐很穩,帶著股凜然煞氣。
白無恙毫不懷疑她會用那把刀把人切片。
兩人來到祠堂,在佛像後方發現一條地下通道。
順著通道七拐八拐,越往裡血腥味越重。
詩妤嫣忍不住皺眉。
不知過了多久,前方才有了點光亮。
出口有幾個臺階,此時被血染了一地,骯髒又噁心。
還好詩妤嫣穿的高跟,心理沒那麼抗拒,踩著臺階幾步上前。
出口是一間書房,裡面擺滿了各式書籍。
地上躺了兩個男人,其中一個被砍掉半截小腿,奄奄一息。
另一個被卸了兩條胳膊,軟綿綿地倒在地上,蜷縮著。
而詩錦琛坐在椅子上,沾血的刀擺在桌角,正擺弄著電腦。
詩妤嫣無暇顧及,她現在只想弄死這些東西。
她動作很快,薅起被卸掉胳膊的男人,眼神冰冷,下手也快,一手卸掉男人的下巴,一手用刀尖挑出舌頭——
“啊——”
鮮血噴湧,有幾滴濺到裙襬,詩妤嫣都沒在意。
這動靜惹得詩錦琛側目,沒什麼表情道:
“新花樣?”
詩妤嫣脫手,接過白無恙遞過來的溼巾擦拭手指。
語氣淡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圈養女人,毫無人性。”
詩錦琛默,意料之中的事,新洲的桃色產業發達,加上管理不當,社會混亂,階級明顯,“圈養”已經算平常了,買賣奴僕也不少。
這個世界上的黑暗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的,在失去道德禮教之下,只有原始的野蠻和暴戾。
毫不誇張地說,新洲,是普通人的現實煉獄。
“舅舅有什麼新發現嗎?”
不過幾秒,詩妤嫣又恢復平常模樣,與剛剛的乾脆利落大相徑庭。
詩錦琛早已習慣,視線落到面前的電腦,“你自已來看吧。”
詩妤嫣走近,電腦裡是有幾份資料。
一份是毒品交易的記錄單,一份是關於帝都的社會詳情,最後一份——
詩妤嫣看著熟悉的的公司名字,笑出聲。
這些人還真敢把主意打到她頭上啊。
詩錦琛撤開一步,饒有興致地看著她:“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我自已能搞定。”
詩妤嫣說著,視線掃過地上兩人,“就只有這兩個人嗎?”
“嗯,他們還試圖刪除這些資料,被我復原了。”
“還有一個,用不用我幫你找。”
詩妤嫣眼眸一轉,笑道:“謝謝舅舅,不過我好像知道人在哪了。”
詩錦琛點頭,不再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