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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舞會舉行:是她回來了

“寶貝~時間到了,該你上場了哦。”

溫青不知什麼時候來到詩妤嫣身後,親暱地將下巴擱在肩頭。

看向全身鏡裡的人兒,窈窕身姿,手如柔荑,膚如凝脂,美目流轉間似能勾魂。

紅白的紗裙下,細直的美腿若隱若現,腳踝處的金色鈴鐺成了點綴。

“我的寶貝可真真全場最美,今兒個炸翻娛樂頭條啊。”

溫青感慨著,手不自覺滑到腰處揩油。

詩妤嫣沒打掉腰間的手,她高揚起下巴,宛如高傲的妖妃。

“那是。”

溫青像是戳到笑點,笑得花枝亂顫,整個人沒骨頭一樣倒在她身上,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面具。

“來吧~寶貝。”

詩妤嫣也笑,湊上前去讓溫青給自已戴上。

“姐姐~我先下去等你哦。”顏蘿扒在門上,露個腦袋說著。

“去吧,我也快了。”

“好!”

...

七點十刻的鐘聲準時響起。

原本喧鬧的大廳安靜下來,陷入黑暗。

一束白光罩到中央的舞臺。

不知何時已然有了一位抱著琵琶的女子。

一身聖潔的白色紗裙,細看間,裡面繡滿複雜的花紋,青透質地的定製琵琶在她手中仿若寶物。

她戴著頭紗,若隱若現的面容更盡遐想。

奇怪的是,這樣的打扮不與手中的琵琶違和,指尖撥過琴絃,如雨水滴落,如流水漣漪。

少女垂面,似哀似愁。

幾乎所有人都被這一幕吸引視線,樓上的賓客也紛紛走出包廂,倚在欄杆俯瞰。

祁時淵卻心不在焉,眼睛定定望向舞臺,卻沒有焦距,不知在想些什麼。

潺潺的琴音由點滴的清脆轉入溪水漣漣。

流入長河萬里,溶成濤濤浪江。

倏地,仿如擊上巖板,餘音嫋嫋。

賓客們沉浸其中,見琴音停落,不免稱讚:

“沒想到還能聽此絕曲,不負此行啊。”

“是啊是啊,實在是如聽仙樂耳暫明。”

“……”

這時,一條紅綢從樓上垂落至舞臺中央。

琴音重奏,由遠及近的笛音隨之融入,將這場表演推向高潮。

詩妤嫣在這場高潮中,順著紅綢從天而降。

在空中時,跟彈奏的顏蘿交換視線,顯然這突然的笛音不是她的手筆。

但她很快就知道,因為白無恙也戴了面具上來,笛音是他所吹奏。

這樣的意外並沒有打斷詩妤嫣,她一身紅白交錯的舞衣,面戴一副緋色半面具,赤足上掛著金色鈴鐺,踩著節拍婆娑起舞。

燈光在此時變幻,如金光灑落,又如青霧繚繞。

將演奏者籠罩,帶入青風竹色。

聖潔的琵琶彈奏者,和同樣一身純白裝束的笛子吹奏者,都看向中央舞姿婀娜的女子。

就像這場演奏是為了女子起舞一般,事實也是如此。

從跳舞的女子出現那瞬,祁時淵的目光像著了迷般被吸引。

每一個舞步,每一個身姿都讓他覺得熟悉。

是她。

她真的回來了。

巨大的驚喜讓祁時淵掌心緊握。

血液幾乎沸騰,他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狠狠抱住她。

又控制不住氣憤,胸口像是有一團火在竄動,憋悶又酸澀。

終於,一舞畢,曲終了。

大廳內響起熱烈的掌聲。

詩妤嫣從容謝幕,似有所感抬頭,直直撞入那雙炙熱的雙眸。

有怒氣,有委屈,還有她看不清的複雜。

詩妤嫣不躲不避,甚至嘴角的笑容更深。

*

“不愧是我的寶貝,短短几分鐘就已經霸佔娛樂頭條前三了。”

溫青給迎面走來的詩妤嫣一個擁抱。

詩妤嫣心情不錯,回以擁抱,笑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誰。”

“姐姐!白瘋子他擅作主張!”

顏蘿從後抱住她的腰,將詩妤嫣抱成夾心餅乾式,憤憤控訴。

詩妤嫣跟溫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無奈。

“嘿~小矮子,要不是我能有這麼好的舞臺效果?”

“不感恩戴德就算了~”

白無恙跟在後頭反駁。

“感恩戴德?憑什麼要我們感恩戴德!”

“都是你自作主張影響我們的演出!”

顏蘿仰著脖子,小臉紅撲撲的,明顯氣極了。

“我自作主張?”

“你就說效果怎麼樣吧,就你那技術沒有我早砸了。”

白無恙靠著牆,淡綠色的眸子往下一瞥,沒想到她能這麼不領情。

這樣的眼神落在顏蘿眼裡就是輕蔑!

氣得她腰也不抱了,將手上的頭紗扔到那張欠扁的臉上。

“你說什麼!我的技術比你好千倍萬倍!你吹的才垃圾!”

“垃圾!垃圾!”

“你!”白無恙嘴唇動了動,憋出一句:“算了,我不跟小孩子計較。”

意料之中,顏蘿氣得快冒煙了,仰著的小臉憋得通紅。

“好了好了,蘿蘿乖,彆氣了。”

溫青見情況逐漸不可控,連忙出來拉架。

詩妤嫣也跟著在顏蘿頭上揉了揉,安慰道:“乖啦,不生氣不生氣。”

“嗚嗚,姐姐,溫姐,白瘋子欺負我~”

顏蘿趁機控訴,哭腔都上來了。

“喂!不帶這樣玩不起的!”

白無恙嚥了咽口水,對上兩人的死亡視線,下意識後退一步。

“寶,你要信我,這場表演不是很順利嘛。”

詩妤嫣嘆了口氣,“你過來。”

“別打臉行嗎寶?”白無恙往後縮了縮。

僵持三秒,白無恙主動走上前去。

詩妤嫣伸出手,掌心躺著兩顆黑色藥丸。

“罪不至死啊寶~”白無恙還想再爭取一下,奈何他的寶眼神太過冰冷。

“吃了。”

“……”

顏蘿見狀,圓溜溜的眼珠一轉,說道:“姐姐...要不還是算了吧。”

詩妤嫣冷漠看向她:“你也有份。”

“哦....”

溫青疑惑,問:“寶貝啊,這是什麼?”

“她剛剛給他下了毒。”詩妤嫣道。

“哦,啊?什麼時候?”

“剛剛扔頭紗的時候。”

白無恙不再猶豫,抓起藥丸一口吞,不為別的,他還想活。

顏蘿老實了,縮得像鵪鶉。

“失武散和什麼共用會沒命,你再去好好回顧。”詩妤嫣冷聲道。

“這麼嚴重嗎?”顏蘿食指懟了懟,“我沒想的......”

聲音小得像蚊子,看來是知道自已過了。

詩妤嫣緩了緩語氣:“顏蘿,不要再有下次。”

“知道了,姐姐。”

“行了,你們都走吧,我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