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父說著,就輕輕推了荊母1下,兩位老人就走進臥室,把客廳留給了他們。
這時,多多走下樓,他看見王佔生後,便坐在王佔生旁邊,聽著兩位大哥哥聊天,1會給王佔生倒水,1會給王佔生遞水果。
還是荊濤看出了端倪,他看著多多說道:“你不在上邊跟你小秦哥哥玩兒,是不是有什麼事?”
王佔生1聽,這才反應過來,他拍了1下多多的腦殼,說道:“你小子行啊,我原以為惹了這麼大的事,怎麼著你也得受到學校的處罰,結果倒好,部隊的同志和咱們國·安的同志還親自到學校為你開脫,你哥這麼大的本事都沒驚動這麼多人,你小子可以啊——”
多多忙問道:“我聽說教育局要和部隊聯合組織1次知識競賽,是真的嗎?”
王佔生說:“這個我可沒聽說過,怎麼,你想參加?”
多多說:“當然想參加了,就是不知道訊息真假。”
“你的意思是讓我給你確定1下訊息的準確性?”
多多1聽,1下子握住王佔生的手,說道:“知我者,王哥您也!”
“嘿,小嘴跟抹了蜜似的。你為什麼不親自問?”
“我問過老師,老師也說不太準。”
王佔生說:“部隊邀請你們幾個學生去參觀,他們沒說嗎?”
多多說:“他們肯定不會說的,即便那個時候他們有了這個想法,也不會提前洩露軍事秘密的。”
無錯書吧“嘿,可以啊,說話都軍味兒,我看你呀提前錨定目標,將來報考軍校。”
荊濤在1邊說道:“考大學還有45年的時間,到那個時候說不定又對什麼感興趣了,小夥子的話你也信?”
不等王佔生說話,多多就白了荊濤1眼,說道:“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
“哈哈哈——”王佔生大笑,說:“多多同學,我怎麼那麼愛聽你懟你小爸的話呢?”
多多笑了。
王佔生繼續說:“多多現在是初中生了,興趣愛好應該差不多定型了,說不定你們家將來要誕生1位將軍呢。”
荊濤說:“還別說,身為燕雀的我,還真不知道鴻鵠怎樣達到目標。”
多多1聽,哥哥又在打擊自己,“哼”了1聲,上樓去了。
走到1半,還不忘俯下身對王佔生說道:“佔生哥哥,您別忘了我的事。”
王佔生扭身向上看著他,說道:“放心放心,今天太晚了,我明天上班就給你落實這事。如果真有這事的話,說不定我還能給你把考題搞回來……”
“別,千萬別給我搞考題,那不合規!”
“好,我們多多同學有原則!”
聽到王佔生的讚許,多多才高興地跑上了樓。
王佔生回過頭跟荊濤說道:“多多現在是個小軍迷了!”
荊濤說:“只要不惹禍,他是什麼都行。”
“看你這話說的,你是他大哥,是他的榜樣,你沒惹過禍,他怎麼可能惹禍,除非……”
“除非什麼?”荊濤問道。
王佔生小聲說道:“除非惹了女人……你別生氣啊,有件事我得讓你知道,焦嬌可是還沒結婚吶。你先別說話,聽我說……”
王佔生攔住荊濤,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最近準備訂婚,按理說我不該跟你說這個的……”
“可是你還是說了,我和焦嬌的事,從始至終你都清楚,我除去遺憾,什麼都做不了,這個你是知道的!”
王佔生知道荊濤反感提這事,但他還是說道:“我之所以提這事,就是想給你提個醒兒,前幾天趙麗來找我,想讓我幫她弟弟找個地方開車,他弟弟剛剛復員回家,說起了你,才跟我說焦嬌直到現在都還沒結婚,前些日子談了1個,滿以為這個能定下來,誰知,她又犯病了,兩個人談崩了。起因是她陪男朋友去理髮,隨後從手機找出1張你上學的照片,讓理髮師照著你的髮型給男朋友理,男朋友1氣之下摔門而去。趙麗說,這個男朋友是離異的,還有個小女兒,焦嬌還是個大姑娘,這樣的條件人家都不要她了,將來誰會要她?”
荊濤聽後沒說話,在焦嬌的問題上,他是真的真的沒可奈何。
王佔生說:“還有1件事,那就是焦嬌找過芮記者。”
荊濤1驚,問道:“你怎麼知道?”
“是趙麗跟我說的。怎麼,芮記者沒跟你說?”
荊濤搖搖頭。
這件事芮曉楓從未提過。
哪知,王佔生卻說道:“看來,芮記者還是蠻有定力的。”
荊濤白了他1眼,說道:“趙麗說沒說焦嬌找曉楓幹什麼了?”
“這還用問,兩個愛你的人到了1起能說什麼?肯定是談論你呀,所以,你也別拖著了,趕緊把婚事辦了吧,省得讓別人還心存幻想。”
荊濤默默地點點頭,隨後說道:“焦剛和趙麗他們1直在清陽發展,後來焦嬌也跟著到了清陽。我剛調到清陽的時候,碰到過他們,也去了他們經營的影樓,後來好像回老家又開了分店,這個分店歸焦嬌掌管。”
王佔生說道:“是的。禾州雖然地方不大,但這麼多年了,我1次都沒遇見過他們,別說焦嬌,就是想見焦剛都要特地打電話聯絡,否則的話還真碰不到。”
荊濤說:“對於焦嬌,我真的不知該說什麼好……”
王佔生說:“我知道,你是無辜的,為這,焦剛還打過你,但強扭的瓜不甜,任何人都不應該綁架你,這是你的權利和自由。”
荊濤長嘆了1口氣,他的確不知該說什麼好。
兩個人很快就換了話題,聊到了張維。
王佔生說道:“最近張維1直在往上跑,是不是他想調走?”
荊濤說:“他的確有動動的想法。”
“跟你明確說過?”王佔生擔心地問道。
荊濤說:“有些話還用明說嗎?我給他搭上橋,怎麼走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荊濤心裡非常清楚,自從春節前他以慰問老兵的名義,把鄭玉德請到禾州,還因此引來了省委副書記吳楓,張維就跟鄭玉德搭上了直接關係,至於後來張維是否聯絡過吳楓,荊濤就不知道了。
且不說吳楓對於張維來說有點望塵莫及,單說吳楓後來掌握的那些有關曉楓父親的情況,就有可能是張維提供的,對此,張維從未跟他透露過分毫,吳楓也未曾提及過張維。
張維不說,吳楓不說,荊濤當然沒有問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