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陸凡來到柳長歌身邊，見他一直在那裡發呆，忍不住提醒對方。
“你說，這樣會不會下地獄？”
哪怕是柳長歌，看到滿地的屍體，也有一些迷茫。
他不知道，自己滿手鮮血，算不算屠夫，地獄惡魔！
“哪怕下地獄又如何，就不能成為魔王？”
面對柳長歌的靈魂一問，陸凡不以為然，微笑著說道。
殺了一些人而已，居然擔憂下地獄，真是荒謬的說法。
在陸凡的印象中，不說絕對，至少大多數至強者，絕對是腳踏枯骨，鮮血而成就。
他們怎麼沒有下地獄？
再說，地獄跟天堂又有什麼區別呢？
只要實力足夠強大，哪裡都是天堂，都是樂園。
實力不夠，就算身處天堂，也彷彿置身地獄。
對於這些東西，陸凡從來不在乎。
他只在乎眼前跟近期，未來太過於漫長，充滿了不確定性。
太早地擔憂，沒有任何好處，反而會讓自己疑神疑鬼，渾身難受。
“哪怕是下地獄，我也要當魔王？”
聽到陸凡鼓舞人心的話，柳長歌眼睛發亮，迷茫不再出現，甚至是湧現出無窮的鬥志。
對啊，人人都說天堂好，卻無人言地獄之美。
任何地方，人才是關鍵。
沒有絕對的美跟仇，也沒有絕對的好與壞，一切的原因，皆是來自於自己的想象。
想通這一切，柳長歌只感覺自己的靈魂都昇華了一些，內心有種蛻變的感覺。
“我們走吧。”
此時此刻，柳長歌再也不畏懼外界一切，反而抬頭挺胸對陸凡說道。
“嗯。”
對於柳長歌的轉變，陸凡自然是跟願意看到，他也不怕對方攻擊自己。
畢竟，對方是一個聰明人，知道怎麼做才會最有利。
這種種的事情經歷，對方不會看不明白。
自己目前對他來說，有利無害。
兩人一路無話走進城門，沿途所過之處，所有人都紛紛退避。
不說柳長歌柳家之主的身份，就是對方滿身的鮮血，濃烈的血腥氣，也會讓周圍人遠遠地躲開。
“這個方向好像不是柳家之處？”
陸凡跟對方走了一截，發現方向變了，忍不住詢問柳長歌。
“柳家滿地是屍體，這大晚上的過去，怕是不怎麼好，我有另外的去處。”
說到這裡的時候，柳長歌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柔情神色，讓陸凡很是吃驚。
在他的印象中，對方冷酷無情，所謂的柔情，應該絕緣。
未曾想，根本就不是這樣，對方顯然還有秘密。
陸凡沒有詢問，而是跟著對方繼續走。
他相信，不需要多久，一切就都明白。
只不過是早晚的問題，他等得起。
兩人兜兜轉轉，越來越偏僻，四周已經沒有幾戶大戶人家了，全部是老破舊房屋。
“你居然在這裡金屋藏嬌了！”
這個時候，陸凡終於是忍不住調侃起來，讓一旁的柳長歌無言以對，只能忍著。
“你以為我會把希望全部放在柳家，怎麼可能。”
柳長歌臉上露出一抹得意之色，應該是在慶幸自己曾經的英明。
“不愧是柳家族長，城府還真是深啊。”
陸凡能夠說什麼，只能佩服對方。
隨後，兩人繼續前行，大概又走了兩條偏僻的巷子，直到盡頭的時候，柳長歌才停下。
看著面前的破敗大門，柳長歌難以掩飾內心的激動，雙手有一些顫抖地上前敲門。
“誰？”
很快，裡面傳來一道悅耳的聲音。
陸凡有些詫異，這聲音聽起來很年輕。
他有點壞笑地看向對方，看得柳長歌一陣無語。
不過，他沒有過多解釋，而是開始跟對方對暗號。
幾分鐘後，房門被開啟。
一道靚麗的身影出現，讓人眼前一亮。
哪怕是陸凡，也覺得對方很漂亮，來到斗羅大陸後，能夠跟小舞，寧榮榮比較。
他目光中閃過一些驚豔，唯獨沒有慾望。
柳長歌見此，安逸鬆了一口氣。
剛才開啟房門的一瞬間，就在觀察對方，結果，讓他很放心。
儘管他早就知道，陸凡屬於無情之人，自然不會太在乎情愛慾望。
但，不在乎，是一回事。
有，又是另外一回事。
兩者並沒有太多衝突。
柳長歌也是跟震驚陸凡的定力。
要知道，眼前的少女，論姿色，絕對是索托城第一，甚至在整個大陸，都是絕世容顏。
陸凡居然能夠保持住內心，真的可怕。
正在兩人各懷心思的時候，靚麗少女面露喜色，開始說話了。
“爸爸，你來了。”
開口的一瞬間，讓陸凡一愣。
對方居然是柳長歌的女兒？
他還以為是那種關係呢？
“這是我女兒，柳青青。”
柳長歌瞥了一眼陸凡，正式介紹起來。
同時，他的臉上還帶著一些取先之意。
明顯就是對剛才陸凡的錯誤猜測很在意。
他終於能夠知道，陸凡並不是全知全能。
至少在這上面，對方就猜測錯誤了！
“你好。”
面對柳青青，陸凡明顯態度不一般，讓一旁的柳長歌一陣警惕。
畢竟，自己女兒可是絕色，對方又是一位少年，萬一有什麼壞心思，豈不是引狼入室。
他必須好好防備一下，不然，後悔莫及。
“青青，是你爸爸來了嗎？”
正在這時，又一位靚麗的身影出現在幾人的面前。
陸凡眼前再次一亮，已經知道對方身份，柳青青的母親，柳長歌的愛人。
哪怕對方已經是為人之母，依然難以掩飾對方的絕色容貌。
對方根本看不出來有多少歲，跟柳青青在一起，別人必然會認為是兩姐妹。
見到對方出現，柳長歌臉色一喜，趕緊迎了上去。
“亦琳！”
柳長歌難得這一份柔情，深情地看著對方。
蘇亦琳心頭一顫，有些不好意思。
“對了，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
或許是察覺到了對方的不好意思，柳長歌終於是反應過來，趕緊說道。
“這是我的愛人，蘇亦琳。”
“這是陸凡。”
“你好。”
柳青青跟蘇亦琳面帶微笑，朝陸凡問候。
兩人其實最開始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陸凡。
要知道，這裡可是一處秘密之地，平時的時候，柳長歌根本就不會帶人來。
今天，居然破天荒地帶回來了一位少年，還長得這麼英俊。
一時間，兩人對陸凡的身份很是好奇，想要知道有何不凡之處，於是紛紛看向柳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