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計
“如此自然是最好的了。”
姜晚晚說完,便開門走了。
姜晚晚剛走沒多久,玉竹便回來了,身上還帶著一身的寒氣。
一進門,玉竹便湊過來,看看四周,又看看窗戶外面,鬼鬼祟祟的樣子叫姜鳶梨有些忍俊不禁。
“叫你去幫著打點一下,你怎麼像是做賊一般,偷東西去了?”
玉竹過來蹲著一邊給姜鳶梨捏腿一邊說道,“姑娘,我瞧著這二姑娘是個沒安好心的。”
“這話怎麼說?”
無錯書吧“我方才應了老爺的話,去給二姑娘送了一些個物件過去,只是一過去,卻瞧見這二姑娘從姑娘的房裡出來之後,一個勁兒的回頭看,我覺得她這樣實在是不像要去做什麼好事,便跟了上去。”
“誰知道這二姑娘竟然了這青蓮寺中的一個小沙彌,給了他一個挺貴重的扳指,然後問了許多攝政王殿下的事兒。”
“王爺?”姜鳶梨問道,“具體是什麼事兒可聽到了?”
“模模糊糊的,不過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好像,我聽到的,不過是些瑣事,什麼何時用飯,何時散步什麼的,但也奇怪,好端端的,她問這些做什麼?”
姜鳶梨輕靠在身後的軟枕上,輕笑道,“未出閣的女子打聽男子的行蹤,還能是為了什麼?”
“姑娘您是說……”玉竹睜大了眼睛,“可是這王爺不是與姑娘有婚約了嗎?這算起來,王爺該是二姑娘的半個姐夫,她怎麼會生出這樣的心思來?”
“呸,可真真是噁心人的。”玉竹皺眉罵道。
姜晚晚倒也不是真的多喜歡盛景修。
前一世,盛景修權勢滔天,姜晚晚確實是有意獻媚過,不過彼時在看到自己喜歡盛華庭之後,這姜晚晚就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盛華庭身上了。
姜晚晚所喜歡的,不過是與她搶她有的東西罷了。
“姑娘,您可別生氣,我瞧著王爺是瞧不上她的,不然的話,為何之前老爺的壽辰的時候王爺來家中賀壽,人人都誇讚了二姑娘表演的那支舞曲,就王爺沒有說話,反倒是後來在院中遇到姑娘您之後,王爺還與姑娘說了幾句話呢。”
姜鳶梨卻是沒有聽到玉竹這話,只是想著自己的事情。
“姑娘,你又琢磨什麼呢?你別不是怕了吧。”玉竹問。
姜鳶梨回過神來,笑道,“我有什麼可怕的,我只是在想,她既然這麼費盡心思想要見上王爺一面,不如,我就成全了她這個心思就好了。”
“姑娘,您說什麼呢?成全她?”玉竹不解。
姜鳶梨起身,用紙筆寫了一張小字條給了玉竹,然後湊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你到時候帶這個去姜晚晚的房裡走一趟。”
“去二姑娘的房中?”玉竹不解道,“這是什麼啊。”
“這是約王爺到長生殿旁的那處的長廊下說話的字條。”
“約王爺出來?”玉竹更不理解了,“既然是約王爺出來,為何姑娘要我去二姑娘的房中呢?”
“你不僅要去,而且還要把這張字條留在那裡。”
“我要留在……”玉竹看著姜鳶梨的眼睛,忽然眼前一亮,明白了過來。
“哦!姑娘是要故意引……”
“噓。”
姜鳶梨伸手敲了敲玉竹的頭,“殺玉竹,瞧瞧的,可別把我今晚的戲給唱砸了。”
寺裡無聊,找些樂子來,倒是也好。
這天晚上,雪又大了起來,遮天蔽日的,格外的嚇人。
只是到了快用飯的時辰,這雪卻忽然小了,地上雖然積了厚厚的雪,可是這天上的雪花卻下的不多,甚至連傘都不用撐。
姜鳶梨所在的廂房裡發出一陣輕響,隨後房門便開啟了,露出一道淡淡的明黃色來。
姜鳶梨穿著一件鵝黃色的長襖,抱著一個手爐走了出來。
玉竹照舊並未在身邊跟著。
姜鳶梨往遠處看了一眼,便沿著長廊,往長生殿去了。
人走之後沒多久,姜晚晚的房門也開啟了,往姜鳶梨離開的方向瞧了一眼,隨後跟了上去。
姜鳶梨走到長生殿門口,低頭,看見了那地上的一串腳印。
姜鳶梨一眼便認出了那皇子才能用的雲紋底。
她微微一笑,抬腳走了進去。
身後跟著的姜晚晚眼瞧著姜鳶梨走了進去,嘴角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來,她抬手輕輕吹了三聲長短不一的口哨之後,便低頭拿出一張字條來,看了幾眼之後收起,往另一頭去了。
姜鳶梨進來之後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雪,然後照舊拿起三支線香來點燃。
檀香的味道飄散出來,殿中燭火晃動,姜鳶梨的身後一道黑影閃過。
姜鳶梨垂下眸子,餘光掃了一眼那身後的黑影,卻也不急,只是抬手將那線香上的火苗吹滅,輕輕甩了甩,待到線香都開始冒出陣陣白煙之後,才穿過身來。
“殿下要不要也要來上一炷香?”
……
姜晚晚也是剛來,對這青蓮寺並不如何的熟悉,本來就沒什麼安全感,偏偏此時這個方向的路越走越黑,姜晚晚心裡的不安感也開始逐漸上升。
好在,沒有走多久,姜晚晚就聽到了人的呼吸聲。
夜裡很靜,以至於這呼吸聲也能清楚的聽見。
“殿下?”姜晚晚將聲音放柔了,輕喊了一聲。
她看著遠處的人影緩緩轉身,姜晚晚的手因為緊張,還不自覺的抓緊了自己的衣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那一出。
只是在那人的五官完全暴露在自己的面前之後,姜晚晚卻是愣住了。
這人的眉眼為何依稀覺得有些熟悉。
姜晚晚不自覺走進了,便驚訝道,“華庭?!”
盛華庭在看到是姜晚晚之後,也愣了一下,但是很快眼中便滿是驚喜。
“晚晚,你怎麼來了!”
盛華庭一把將姜晚晚抱在懷裡,緊緊的擁著。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因為我今晚要見姜鳶梨,所你心裡不安才過來的是嗎?”盛華庭的手輕輕地在姜晚晚的脊背上順著,“你放心,我心裡只有你,與她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我應允你的一切,以後都一定會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