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章 跟不跟我走

第一十章跟不跟我走

姜鳶梨被她牽著,跨出長門,跑下玉階,在莊嚴肅穆的皇宮裡恍若無人的逃著。

“等一下!等一下!”

姜鳶梨喊了兩遍才將盛景修拽住。她手撐在腰上,氣也來不及換勻,急問道。

“什麼叫逃啊!你沒跟皇上說嗎?”

盛景修問道,“說什麼?”

姜鳶梨張著嘴,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下一秒,她提起裙子就往回走。

盛景修往前一步擋在她身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王爺,您行行好,我知道天下有的是人想找死,但是我不想啊!”

盛景修微微揚頭看著她,“我說了叫你死了嗎?”

姜鳶梨頓頓地看著他。

盛景修緩緩伸出手來,白玉一般修長的手指微微張開攤在她面前。

“你既跟了我,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保你無事。”

姜鳶梨琢磨著他話裡的意思,眉頭輕佻。

這話意思就是說,皇上改了主意,要將她改賜給他了嗎?

盛景修微微偏了一下頭,“跟不跟我走?”

姜鳶梨猶豫了一下,將自己手放在了他的手心之上。

“走就走,反正有你攝政王的金口玉言擔著,我也沒什麼好怕的。”

盛景修微微一笑,回握住了她的手,帶著她緩緩走出了這森嚴的皇宮。

跨過最後一道禁門之前,姜鳶梨不自覺地回頭望了一眼身後的皇宮。

紅牆綠瓦,她好似能看到那座明霞宮,那處當年她為皇后時長居的地方。

盛景修恰好回頭,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

“怎麼,你還捨不得走了?”

姜鳶梨搖搖頭,聲音有些虛浮。

“只是想到前世怎麼也逃不出的地方,如今卻能真的離開了。”

“前世?”

姜鳶梨回頭笑道,“夢裡夢見過。”

盛景修看了她一眼,淡道,“你倒是會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夢。”

姜鳶梨看著走在自己身前的盛景修,任他拉著自己,一步步地走進前面那被日光籠罩的有些晃眼的長街之中。

身後,皇宮大門徐徐關閉。

……

馬車上。

姜鳶梨看著馬車走遠了,才有一種真的從閻王爺跟前逃生成功的實感。

與此同時,腿上的痛意也後知後覺地慢慢湧現。

姜鳶梨看了一眼在旁邊小憩的男人,覺得反正也要成親,也沒什麼好避諱的,便伸手撩開了衣裙,將那褲子捲起檢視自己腿上的傷勢。

原本白嫩的膝蓋此時又紅又紫,比上下緊連著的地方都高處一大截去,腫的厲害。

姜鳶梨暗暗嘆了一口氣。

儘管變著法兒的偷懶,可還是腫成這樣子。

眼下怕是要難受個十天半個月了。

盛景修聽見耳畔傳來嘆氣的聲音,睜開了眼睛,結果就看到姜鳶梨愁眉苦臉的盯著自己的膝蓋看。

盛景修看了一眼她白嫩的小腿,便移開了視線。

“回去叫人好好給你捏捏腿,膝蓋上的傷還是要叫大夫看看的,你如今年紀還小,要是傷了骨頭怕是日後有的難受。”

姜鳶梨悶悶地嗯了一聲,指著自己的腳踝說道,“這裡也有些痛,可是卻沒傷,不知道怎麼,總覺得扭著了。”

盛景修看了她一眼,猶豫了一下,隨後長舒一口氣,回頭伸手直接將攔腰抱了起來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姜鳶梨正看的認真,忽然便騰空了,嚇得她本能地拽住了盛景修的衣袖。

“你做什麼?!”

盛景修沒有理她,而是伸手捏著她的腳踝,手指上上面用了些力道的摸著。

姜鳶梨瞬間耳根通紅。

她雖說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可是到底也是女孩子,被男人這麼摸自己的腳還是頭一次。

即使是以後要成親的人也不行。

姜鳶梨掙扎了一下,“不……不用你給我看了,我回去找大夫。”

盛景修卻在此時手上微微用力扭了一下她的腳踝。

姜鳶梨吃痛,哎了一聲,伸手拽開了盛景修的手。

“你幹嘛啊,真的很痛的。”

盛景修微微揚起下巴,問道,“現在試試,還疼嗎?”

姜鳶梨頓了一下,試探著活動了一下腳踝。

剛才那種不適感倒是真的消失了,腳上的餘痛也不過是因為剛才盛景修忽然大力掰了一下她的腳踝所致的。

“好像好了。”

盛景修將人抱回了原來的位置上,淡淡道,“跪久了,裡面有筋脈扭著了,掰回來就好了。”

姜鳶梨哦了一聲,看了盛景修一眼,連忙低頭將自己的鞋襪給穿好。

無錯書吧

原本還算自然的氣氛因為剛才盛景修的動作而有些尷尬。

姜鳶梨臉上還有一些發燙,轉過頭一直盯著窗外,不敢去看盛景修,也看不到他在幹什麼,只是聽到身後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在翻書。

姜鳶梨看離回家還有一斷距離,這麼尷尬著也不是個事兒,便主動問道,“對了,抗旨的事兒就算是過去了嗎?”

姜鳶梨在問這話的時候都是看著窗戶的,未曾回頭。

“嗯。”身後傳來淡淡的嗯聲。

“那,你是怎麼同皇上說的,皇上就這麼輕易把我賜給你了?”

“我沒有同皇上要你,是皇上自己開口的。”

“啊?”姜鳶梨這下倒是回頭了,有些吃驚地看著他,“可我當時未曾說我屬意的人是你啊。”

盛景修隨意地翻著書頁,目光慵懶隨意,開口的聲音也倦倦的,“我只是同皇上說了說你們姜府的情況,皇上大抵是覺得你既不受寵,在京中也沒有賢名美譽,覺得你真的配不上皇子,便改主意了。”

“而且,你喜歡的人是二皇子,並不是我。”

姜鳶梨聞言擰著眉心緩緩轉過了頭。

她倒是不生氣皇上這麼說。

畢竟她在姜府不討人喜歡,在京中也沒什麼好名聲,這些都是事實,也沒什麼。

只是這不賜給皇子,卻賜給攝政王

按理說,攝政王的身份不是比皇子要更高貴嗎?

姜鳶梨努力從前世的記憶裡搜刮者關於皇上和盛景修的資訊,想要從中窺探得一點端倪。

不過這麼一想,倒是確實叫她想起當初偶然間聽到的一句傳言來。

當時倒是偶然聽得一句,說當年先帝最喜歡的皇子其實是幼子盛景修,而皇位也本是要傳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