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完美食之後,宋怨幾人安排好值夜的事,上半夜是瘦猴,下半夜是賴子,開了一夜車的宋怨被兩人催促著趕緊去睡覺,宋怨便也不推辭,將睡袋鋪好之後,和謝洋頭挨著頭睡在了火堆旁。
這一覺睡得美極了,宋怨一夜無夢,直到第二天被謝洋叫醒,收拾一下之後開始吃燉好的肉粥。
肉就是昨天烘的肉,菜是昨天沒吃完的烤肉,粥里加了烘好的肉之後,有種奇特的香味,聞著甜甜的,帶著油脂炙烤的香,一入口直接香到了天靈蓋。
無錯書吧宋怨胃口大好,一連喝了三大碗,吃完收拾停當之後,幾人等著瘦猴醒來,便在10點多時,揹著揹包繼續出發了。
小路走到盡頭之後,幾人似乎進了一道山谷,路也變成了煤渣路,宋怨沿著引水渠繼續走,一般來說,有水肯定有人煙,且這個山路似乎開始往下走了,但直走到下午3點了,宋怨幾人還是沒看見村落,更別說遇見個人了。
“得找個地方過夜了,山裡的夜比城裡的夜來的更早。”宋怨抬頭看已經開始西垂的太陽,臉上看不出表情。
路旁的引水渠已經變成了天然的小溪,且有越來越粗壯的趨勢,想來他們就快走出山區了,可結果等走到天擦黑了,幾人也沒看見一個屋頂,沒辦法,幾人只好找了塊兒背風的地兒,支了兩頂帳篷。
燃起一堆篝火,把沒吃完的肉加熱,又燒了一壺茶,幾人圍著篝火,默默的烤著。
“MD,現在唸起城裡的好了,雖然喪屍多,但至少有堵牆能擋擋風。”賴子嘟囔著將鞋脫下來,一股酸臭味很快冒了出來,瘦猴嫌棄的打了他的腳一下,賴子看了一眼謝洋,訕笑著將腳挪到旁邊,宋怨看見了他腳趾頭旁被磨破的水泡,看來鞋有些小了,夾腳。
幾人被折騰了一個白天,累的沒勁兒說話,吃過飯之後商量著宋怨守上半夜,瘦猴守下半夜,便鑽到帳篷裡呼呼大睡起來。
宋怨裹了防潮毯,抱著槍,坐在火堆旁望著篝火靜靜出神,不斷理著繁雜的思緒,直到手錶的滴滴聲將他驚醒,他便鑽到帳篷裡叫起了瘦猴,洗了把臉之後就在火堆旁裹著防潮毯沉沉睡去。
靜謐的山林裡時不時傳來嗚嗚的風聲和不知名動物低啞的叫聲,既給人沉謐的感覺,又給人隱隱的惴惴不安。
這一覺宋怨不知怎的睡得很沉,一直到感覺有一隻大手拍在了他的臉上,宋怨悚然驚醒,但沒有立即睜開眼,賴子和瘦猴叫醒他不會直接打他的臉,謝洋就更不會了。
他一直閉著眼,直到那人下手越來越重,身子越來越靠近,宋怨聞到了一股子酸臭的汗味兒夾著某種羶味兒,但肯定不是賴子他們。
宋怨心裡一緊,裹著防潮毯沒有動,等著一股子羶風撲到臉上時,他突然睜眼翻身,手中的軍刺狠狠朝旁邊捅去,他明顯感覺那人慌了神,這一下似乎擦著他的身體過去了,宋怨翻身蹲下,這才看見旁邊有一人滾倒在地,他立馬換槍頂在那人腦袋上,惡狠狠的吼道:“別TM動!”
但很快,宋怨斜眼看見五六把槍指向了他,還有兩人拿槍頂著賴子和謝洋,旁邊有人在套繩子,瘦猴則被五花大綁的扔在一邊,嘴裡塞著一大團黑布。
“有能耐你打死我!一換三,勞資賺了!”被宋怨拿槍頂著的那人臉上血肉模糊的,亂糟糟的頭髮下面一雙圓滾滾的眼珠子狠狠的瞪著宋怨。
宋怨一槍托砸在這人下巴上,將他砸的嗚嗚直叫喚,那群蓬頭垢面的傢伙立馬喝罵出聲,但宋怨不為所動,槍口始終頂在那人頭上,眼睛不停的在賴子和謝洋身邊打轉。
這群抓住賴子他們的傢伙蓬頭垢面的,數量差不多十來個人,五六把槍全是舊貨,穿的是破破爛爛的,但精神頭不錯,看樣子不是那幫子難民。
“NMD!放開大春!要不然我打死你!”其中一個扛著老土槍的少年紅著眼睛,槍口不斷的往前頂,宋怨冷冷的看著他,單手慢慢解開了身上的拉鍊,露出了裡面的一圈手雷。
這一手曾經唬住過那白人,這一圈傢伙也藉著火光也看見了宋怨身上的東西,一下退了好大一圈,但那持土槍的少年有些猶豫,呼吸跟著急促起來,頂著槍吼道:“NTM嚇唬誰呢!有本事響一個給爺爺聽聽!”
宋怨不廢話,冷笑著解下一顆手雷,大拇指毫不遲疑的拉開了拔銷,那身旁的人哄的一下連退了好幾步,有人都趴在地上去了,唯獨那少年依舊硬氣的站在那裡,但看他打顫的雙腿,他也只是在逞強。
“兄弟!別這樣!我把人放了,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就當交個朋友,好不好?”
宋怨身下的漢子被他砸了一下,說話有點吐詞不清,他這話說完,對面的好些人眼神微微鬆動,看樣子宋怨誤打誤撞的,還逮著個頭頭。
“放人!”宋怨手雷挪到了漢子的臉旁,一方面是讓這漢子看看,他手中的手雷可不是玩具,一方面也是用這傢伙的命來威脅對面放人。
“放放放,兄弟!你手別抖!”那漢子只看了一眼就確定這是真傢伙,趕緊閉上眼大聲喊著:“放人!”
“大春!”手持土槍的少年憤憤的吼了一句,但叫大春的漢子雙眼都快瞪出血來了,他只好咬咬牙吼道:“放人!”
後面有人趕緊把賴子三人推了過去,少年狠狠揪住賴子的脖子,只把瘦猴和謝洋放了過去,他把土槍扔到後面人堆裡,拿著一把柴刀頂在賴子脖子上,厲聲喝道:“一換一!”
柴刀下,賴子脖子被瞬間拉出一條血線,細密的血珠順著刀鋒滾落,宋怨和少年眼神一對,他看見了少年眼裡的兇戾,彷彿是一頭受傷的野狗,護著到了嘴裡的肉食,氣氛霎時緊張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