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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白雪公主14

歐栩一家是京城本地人,但是為了老朋友的遺願照顧他,和對得起他每個月的生活費,歐栩媽媽也學著做湘菜。

吃得多了,他們也漸漸的會吃辣了,也能品嚐更多元化的美食了。

奧德蘭王宮裡的廚師做菜會放胡椒,增添一點辛辣感。

但是或甜或鹹並沒有更多調味的飯菜真的讓人吃了一點食慾都沒有。

他感覺,可能還沒有理查德隨便弄的烤肉肉乾,還有鮮甜的蘑菇肉湯和烤蘑菇好吃。

而且他感覺這奧德蘭王宮好像不乾淨,因為他每晚睡著之後,都會有種被人盯著的感覺。

那感覺就像是在做噩夢或者是鬼壓床,因為他能感知到,但是看不到也動不了。

眼皮就像是有千斤重,怎麼也睜不開眼。

似乎有異常有侵略性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每一處,他還會有被人捏臉捏手臂捏腿腳的感覺。

說小住就是小住,他感覺這幾天一直都不自在,還老做噩夢,等到時間趕緊跑路要緊。

就算是睡在野外,也比睡在這富麗堂皇的宮殿中要來得舒服。

艾南在奧德蘭的王宮住了大概五天,他開始收拾東西準備走人,還沒走成呢,理查德就給他遞了封信。

“少爺,這是瑞茜送過來的信,國王陛下有重要的事情傳召您回去。”

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了,艾南還是第一次聽到自己這具身體的父親瑞茜王國的國王關心自己。

接過帶有瑞茜王國標識火漆印的滾金邊信封,掰開火漆印,拿出了裡面帶香氣的玫瑰花瓣信紙。

信紙上是很漂亮的花體英文,細細讀來,大概內容就是老國王身體忽然急轉直下,恐怕是活不了太久了。

瑞茜國此時急需人坐鎮,但是瑞茜國的王子只有艾蘭德·瑞茜一人,於是老國王趕忙讓人快馬加鞭送來了召回信。

艾蘭德·瑞茜是瑞茜老國王老來得子,上面有三個姐姐,全都嫁給了鄰國的國王當王后。

現在每個人孩子都好幾個了,最大的都快跟艾蘭德·瑞茜一樣大了。

手段好的姐姐早就在嫁過去時就謀算王位,現在已經有成功坐上女王寶座的了。

要艾南說,要不是那些姐姐出嫁的時候老國王還算年輕,這瑞茜國王的位置也輪不到他來坐。

“剛好我們也到了該走的時候了,等我們收拾好東西,我再去跟瑪利亞道個別,咱們就回瑞茜吧。”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又發聲詢問理查德。

“不知理查德可知道從這奧德蘭會瑞茜是否有近路,至少不是像我們來而這時要花上半月甚至一月的時間。”

聞言,理查德左手背在背後,右手握拳放在心臟的位置,微微弓腰。

“自然是有的,殿下放心去道別,等可以出宮了,僕下自當帶殿下抄近路回瑞茜。”

艾南點頭,大概收拾了一些便直接去了瑪利亞常待的地方找她。

可是他一連找了好幾個地方都沒找到瑪利亞,想了想,他攔住了一個端著髒衣裙的女僕。

“你好,請問你知道瑪利亞在哪兒麼?我有事找她。”

在艾南住在奧德蘭王宮的五天時間,整個王宮上上下下都知道艾南的存在了。

此時,她看著對自己笑得溫柔的艾南,臉頰悄悄的紅了。

“回艾蘭德先生,公主殿下她在鐘樓上,您可以去鐘樓找她。”

艾南拿出了一隻理查德給他編的草蛐蛐送給女僕感謝她,然後朝著後花園的鐘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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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草蛐蛐的女僕看著艾南修長的背影,原本悄悄薄紅的臉紅的明顯了很多,一顆小心臟砰砰的亂跳。

繞在一旁門把手上當做裝飾的漆黑小蛇蠕動了一下,揚起菱形的蛇頭,一雙金色的豎瞳如同漂亮的黃藍寶,閃爍了兩下。

艾南走到鐘樓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十分鐘,看著修得巨高無比的鐘樓,他嘆了口氣。

結果一進去的時候,卻發現了對他來說十分簡陋,可是對於這個時代來說異常超前的推拉門電梯出現在他眼前。

他雙眸放光,走上去後搗鼓了兩下,電梯動了起來。

很慢,但是比爬樓梯輕鬆許多。

對於現代電梯來說半分鐘就能上去的高度,這部老式電梯足足上升了五六分鐘那麼久。

等到了頂樓之後,艾南發現不是自己想象中的,直接就能看到整個大鐘。

而是一間很大的內室,要再爬一個麻繩串起來的爬梯才能上掛鐘的地方。

於是他手腳攀上了搖搖晃晃的麻繩爬梯,靠著自己在這幾個月練出來的御馬技術很快的穩住了身形。

就在他剛要碰到頂層的平地時,忽然聽到了瑪利亞的聲音。

“王兄,我知道您對他感興趣,可是他是人而不是玩偶,您就算是想讓他一直陪著您,也得問問他的意見吧?”

“這些天我已經盡力留住他了,但是他終究不是可以被我這個不算朋友的朋友留住的人,昨日他已經在說這兩日就會離開的事情了。”

“況且,您真就以為這世界上都是我們倆這種不正常的人麼?”

“我見他純粹乾淨得很,的確可愛,要不是我已經……說不準我都要愛上他了呢~”

瑪利亞看著和自己一般不二,一樣陰暗的兄長,語氣調侃的同時又有些陰陽怪氣。

雖然她怕他,但是兩人同宗同源,本質上是一樣的。

母親是個戀愛腦的瘋子,只因為那相貌普通大腹便便的老國王多次出軌,就直接發瘋殺了宮裡所有的女僕,然後自殺。

父親是個變態,他們可知道在他死之前宮裡有間汙穢不堪的房間,裡面放的都是些虐待工具,專門為他而服務。

瑪利亞身為他的親生女兒,小時候就差點被他猥褻,長大後更是被他騙走了摯愛的弗蘭契斯科。

他們兄妹倆在這種環境下長大,心境怎麼可能還會如平常人一樣,早就被蟲蛀得破爛不堪了。

說起來,她父王強搶弗蘭契斯科的事情也有她的手筆,畢竟如果不是她父王做了惡人,她又如何能夠做這個好人呢。

這麼想著,瑪利亞伸出殷紅的舌尖舔舐了一圈唇瓣,眼裡是莫名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