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梔知道平時賣糖葫蘆的老翁一般下午才來,上午估計就是在家裡做準備工作,每天的糖葫蘆都非常新鮮,山楂也是,估計摘下來還沒多久。
所以她現在應該能夠找到他,於是在街上留意著,生怕把人錯過了。
她慢慢悠悠走著,順便觀察了一下自已的果茶店,發現自已的生意還真是不錯,那些店員全部都忙忙碌碌的,站在門口等待的客人也有不少。
可能是因為最近推出了新品,舉辦了活動,所以才會有那麼多人來吧。
因為有些員工天賦很好,學會自已創作了,江梔對此很是滿意,她覺得這樣的話,也能少花點心思在這個上面了,可以方便她拓展業務。
走著走著,她就看到了那個老翁,老翁拿著重重的棍兒,上面插滿了新鮮的糖葫蘆,還有紅糖餅,江梔如往常一樣去買了兩個,但是這一次她沒有立刻離開。
老翁對著她微笑,畢竟也是這裡的常客,因為經常買來自已吃獨食,有時候給妙珠幾個,但更多的還是為阿言買的。
江梔看著他一身破爛的衣裳,覺得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還沒等她開口,就看到有一個渾身破爛的小孩,蹦蹦跳跳的朝老翁走來。
這個小孩才一丁點大,江梔聽到他叫他爺爺。
可是她已經打聽過了,這個老翁明明沒有子女,甚至連個愛人都沒有,在這個世上也沒有親人,孤苦伶仃的,那麼這個孩子又是從哪來的呢?
江梔有些疑惑,於是她直接發問了。
老翁說,這個孩子是他撿來的,是被人丟棄的小孩,因為他是男孩,又生在普通家庭,養不起,只好丟了,然後被他撿了回來。
江梔心下了然,他還是這麼心善的人,同時又覺得這個孩子可憐,她彷彿看到了自已那個世界裡從前的女性,不也是如此。
她還問了老翁的家庭狀況,果然一貧如洗,她想知道老翁的熬糖技術為什麼這麼好,又怕人家有什麼秘訣不可示人,但又想了想,他本來就沒有徒弟,也沒有繼承人,應該可以放心的問。
老翁告訴她自已只是熟能生巧,他做了很多年的糖葫蘆,看著一批又一批的小孩長大,然後再也不吃糖了,變得更加成熟,有的為官了,有的在工作,有的開起了客棧,有的還是一樣沒出息。
江梔知道,他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和他聊了一會兒,江梔才切入正題,與他講了自已開店的事情,希望他可以過去幫忙,會給他一筆豐厚的工錢。
也許放在以前,這個老翁會希望自已能夠自由自在的,但是現在他還要養一個孩子,所以需要花到更多的錢,也就同意了。
江梔為了能夠儘快幫到他們,馬上叫人選好了鋪子,店鋪的構造隨意改動了一下,就開始準備材料營業了。
江梔還準備了很多不同種類的水果,比如草莓,還有沙糖桔,陽光玫瑰葡萄,這些都是適合做糖葫蘆的,或者單獨販賣糖餅,把糖餅做成糖塊,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她讓人趕緊把包裝批次製作,就可以開始販賣了,還招了兩個店員,老翁只負責做,店員負責賣,還有招待顧客。
這些天可以提前把糖餅和糖塊做好,老翁說自已還會做麥芽糖,可是麥芽糖的工期更長,所以每日只能限量。
老翁已經老了,江梔不想讓他太過勞累。
過了幾日,新店正式開張,江梔親自帶人把牌匾掛了上去,店名就叫甜品坊。
上午的食品都是現做現賣的,到了下午就已經有了一些存貨,變得沒有那麼忙了。
江梔看著這裡的生意也不錯,她也有很多事情要做,因為她要瞞著著所有人,把那些果子變出來,除非有些果子,是她的地裡本來就有的。
這幾日江梔越來越有幹勁了,盆景店的生意也不錯,還有許多城外的顧客前來訂購,所以這幾天她給盆景店的提供的貨物有很多,甚至還跟他們簽訂了協議。
光憑著這一項她就已經賺了不少錢了。
可是有一天,她沒有再關心賺錢的事情,還是一個人神神秘秘地來到了珠寶店,根據店員的介紹,挑選石料。
最後她選了一塊海藍寶,在別人的指導下,把它打磨成了鑽石的模樣,然後把小銀條做成了戒指的本體,磕磕跘跘的把鑽石鑲上,最後還讓大師幫她完善了一下,一枚戒指才終於誕生。
做這些事情花費了他一上午的時間,中午她就去了一個有名的飯店,準備先吃一頓好的,於是點了幾份招牌菜。
沒想到過了一會兒飯店的老闆,突然過來找她。
女人身形纖瘦無比,身材窈窕,長得也非常漂亮,還會收拾自已,江梔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被她驚豔到了。
女人率先開口問道:“請問您是江小姐嗎?”
江梔有些疑惑,不知道她為什麼能認出自已,她覺得自已就算出名了,也只有一些臭名聲而已。
難不成這裡還不讓名聲不好的人來吃飯了嗎,此刻江梔還不知道她面前的女人是誰,當然,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所以內心稍微有些忐忑。
江梔很大方的承認了自已的身份。
沒想到那個女人立馬喜笑顏開,她這才發現她笑起來才是最好看的,她的笑容太過明媚,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朝氣。
是的,這個女人還很年輕,已經是年輕有為了,畢竟能開這麼大的飯店,似乎也不太容易。
“歡迎您賞臉來到醉仙樓,久仰您的大名,在下名叫周若曦,是醉仙樓的大東家。”她開始做自我介紹。
江梔沒有想到她是這裡的老闆,不由得站起來和她對話,還行的一個平輩禮,她發現自已在這裡真是越來越懂規矩了,整個人都變得禮貌得很。
周若曦見她如此,心中又對她改觀了幾分,她原以為她還是和別人說的那樣,性子傲慢,本來她也只是欣賞對方有幾分才能,想到如今一看,她好像不止如此,貌似沒有別人口中的那樣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