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夏順著拉斐爾的視線看去,看到了對面酒店樓下的法雷爾和墨提斯,心中猛地一駭。
現在已入了夜,法雷爾他們站在車燈前,似剛回來,在樓下說著什麼,並未打算立即進酒店。
“.”
意識到拉斐爾想做什麼,俞夏在他懷裡掙扎起來,“你瘋了吧?”
拉斐爾將她壓在玻璃上,一手箍住她的腰,一手捏住她的臉,貼著她的耳畔輕聲道:“讓他們看著,好不好?”
俞夏:“.你這是想要我死。”
現在到處停電,一片漆黑,拉斐爾房間放著幾個照明燈,只要稍微注意,就能一眼就能看見他們。
黃金藤蔓撩開她的頭髮,拉斐爾吻了吻她小巧精緻的耳朵,“我怎麼捨得你死。”
俞夏:“不想讓我死就不要在這!”
被他們看見了她還有命嗎?
拉斐爾唇落到她後頸那一小塊粉色的腺體上輾轉,“不想在這,在哪?”
俞夏咬緊唇瓣,壓制住要衝破喉嚨的呻吟,在心底暗暗道,北六區的撤離任務馬上就要完成了,她再忍拉斐爾兩天。
“進去。”俞夏聲音微啞,她抓住拉斐爾垂下的銀白髮絲一扯,仰起纖細脖頸,清泠水眸似含著一層朦朧霧氣。
拉斐爾眸色暗了暗,在她腺體上一咬,“還要和我談條件嗎?波緹公主。”
俞夏身體一顫,咬了咬牙,不死心道:“我就那一個條件,又不是要和你毀約!你,你也看見了,我身邊那些王族天天圍著我,我要是被他們發現了,和你和你在一塊,還有命嗎?”
拉斐爾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頸間,欲色在眼底暈開,“有我在,怕什麼?”
“之前你答應我時就很清楚我的能力,這不是你真正的理由。”拉斐爾掌心熨帖她的肌膚,不輕不重的按壓,捏揉,卻似要隨時撕開她的身體,帶著沉沉的攻擊性。
“你可以選擇不說,但若是撒謊”拉斐爾捏著她的臉,讓她去看對面的海族,“我會知道。”
俞夏悶哼一聲,眼角沁出淚來,她看著法雷爾他們也不知道說了什麼,身體突然轉了過來,面向這邊。
眼看他們視線要朝她這望過來,她的心臟“咚咚咚!”狂跳起來,幾乎要從胸口跳出。
黃金藤蔓靈活的挑開她的衣領,耳邊是衣物摩擦的簌簌聲響,拉斐爾的衣袍貼著她一點點滑落。
“告訴我。”拉斐爾鼻尖蹭過俞夏柔軟面龐,平靜語氣下壓著的是灼灼慾火,“你偷偷來我們聖城的酒店,是不是想找其他人?”
溫柔下來的語調如同毒藥外面裹著的蜜糖,誘惑著女孩吐露真言。
俞夏時不時去看酒店對面的法雷爾等人,緊張的混身冒汗。
聽到拉斐爾的話,她抬頭去看他。
拉斐爾捏著她的面龐,手指在她下巴和輪廓線滑動,垂眸耐心等著她的回覆。
俞夏沒有察覺到他的精神力,心下略感奇怪。
這種時候,她還以為他要動用精神力控制她說真話。
不管拉斐爾記沒記起她,他比起過去都.瘋多了。
俞夏就是太瞭解拉斐爾的性格,才會接受他的交易條件。
甚至覺得這是一樁很划算的交易。
她的目的是能和拉斐爾合作,又要隱藏自己的身份,日後好脫身,不用再回到聖城。
屆時汙染控制住或是徹底消滅,她也能獲得真正的自由。
不再受桎梏,自由暢快的活。
這是她前進的動力,也是堅定的信念。
與其說她是被拉斐爾拿捏,不如說是她自己把把柄遞到了他面前。
她覺得她足夠了解拉斐爾,這是她能掌控的範圍,哪怕這是踩在危險的鋼絲上,只要能達成她想要的,這點危險也不算什麼了。
她說過,拉斐爾是個膽小鬼。
他一輩子都生活在聖城,在聖城的規則制度下長大,那些規則鎖鏈般一層層套在他身上,與其說他不敢對抗聖城,不如說他認同或是服從聖城的那些規訓,並且是堅定的執行者。
所以哪怕在他們能量融合的那些煎熬的夜晚,他就算忍不住在她身上撩撥,也不會同她更進一步。
他從來都是規行矩步,謹守聖城律令。
俞夏覺得他已經成為聖城和黃金血脈延續的載體,他的一切行為和生命都是為了聖城和黃金的延續,半個機器般,不會有真正的情感。
對拉斐爾的瞭解,才令俞夏有恃無恐。
但此時眼前的這個拉斐爾,顯然和她認識的那個扒開他衣服咬他一口,還不為所動的祭司大人不同了。
她現在要是扒開他的衣服,她估摸著今晚都回不去自己酒店。
這兩天和拉斐爾接觸後,他也一直不承認此前就認識她。
她還琢磨著,拉斐爾是不是真的只是想要拿捏她這個海族公主。
她找他融合黃金能量,正好解決了眼下最棘手的撤離任務,還能拿住她這個死對頭的把柄。
拉斐爾或許怕她不守信諾,解決眼下的事輕易脫身,翻臉不認人,所以用這種關係把她套牢?
俞夏完全是站在海族和聖城的矛盾上去推測,可這麼一想,感覺更詭異了。
因為日後要對付死對頭,所以和死對頭的頭頭保持親密關係,作為把柄拿捏住她。
嘶.好怪。
但好像,又莫名合理?
畢竟拉斐爾是知道她怕王族的人發現。
站在兩族的關係上有點合理,可是按照拉斐爾的性格,他根本幹不出這事來。
難道是他過去憋的太狠,所以從聖城出來,剛好又有這個機會,乾脆放縱一番?
這麼一想,好像也合理起來了。
“是。”
捏著俞夏面龐的手力道重了些,俞夏回過神來,如實說:“我是來找其他人。”
拉斐爾:“誰?”
俞夏瞟了眼下方的海族眾人,“進去我就告訴你。”
拉斐爾抓住她的手,腿微微曲起用勁,將她頂壓在玻璃上,吻著她的脖頸道:“就在這說,說完,我們就進去。”
俞夏在心中罵了他兩句,洩憤般轉頭用力一咬他的唇,道:“自然是來找哨兵的,你一個小小的嚮導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