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趕緊給我鬆開!”戴頭巾的女人臉色都青了,胳膊上都是血。周圍的村民幫忙把陳壯往下拽。
眼看著陳壯要摔倒在地,林婉菲眼疾手快的把小男孩抱在懷裡,戴頭巾的女人抬手就要扇陳壯巴掌。
林婉菲直接看準機會扇了回去。“啪啪”兩聲震驚了眾人。
“你憑什麼打我!”李春苗想要撒潑,就被另一個大娘拉住,低聲道:“你別惹她,她是海島上的軍屬。”
李春苗剛想伸出去打人的手不情願的縮了回來,嘀咕道:“就算是軍屬也不能隨便打人啊。”
林婉菲叉著腰,“我打的就是你嘴賤,你傳播謠言,這叫誹謗,是要坐牢的。”
“還有你們。”林婉菲的目光掃向眾人,突然拿起陳家的破被單,在眾人眼前用力一揮。
那被單上都是塵土,把大家嗆得一個勁咳嗽。
林婉菲笑道:“要是陳家人有傳染病,你們在座的一個都跑不了。”
“這就是你們嘴賤的下場。”
那些個看熱鬧的村民瞬間臉色黑如鍋底,尤其是被陳壯咬的李春苗,臉色青了又白,滿眼都是惶恐。
大家都做鳥獸散快速跑開。陳欣欣把陳壯抱過來訓斥道:“你怎麼能隨便咬人?”
陳壯低著頭,眼睛紅紅的就是倔強的不掉眼淚,“他們活該,他們欺負人。”
陳欣欣對這個弟弟有點長姐如母的心態,生怕他學壞了,裝作生氣的就要打陳壯的屁股。
林婉菲把陳壯抱了過來,擦乾淨他臉上的血,“壯壯你沒做錯什麼,你也沒有病。”
“那些都是壞人,你不用怨恨他們,因為以後都會遇到好的人和事情,人要往前看,往前努力,等以後你在回頭就會發現這些壞人都被甩的遠遠的。”
“他們都是不入流的,以後你們也不會見面了。”
陳壯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抱住林婉菲的脖子,“林阿姨我知道了,我不恨他們。”
林婉菲能感覺有幾滴溫熱滴在她的脖子裡,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孩子的頭。
把陳母送到了醫院住院,又把陳欣欣安頓好,林婉菲就去了杜爽的家裡。
三個小傢伙正圍坐在桌子旁,津津有味地品嚐著王阿姨做的雞蛋糕和桃酥。他們的小臉被糕點的碎渣,像是三隻小花貓,天真無邪的笑容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
“王阿姨,真是辛苦您了,照顧這三個小傢伙一定很不容易吧。”林婉菲溫柔地看著眼前這位和藹可親的婦人,眼中滿是感激之情。說著,她輕輕地將事先準備好的禮物遞到了王阿姨的手中,其中包括精美的糖果、點心以及高檔的菸酒。
王阿姨在杜家已經工作多年,見識過無數珍貴的物品,但當她看到茅臺酒和玉溪煙時,心中依然湧起一絲驚喜。
如今雖然改革開放的春風吹拂大地,但菸草仍然是稀缺之物,而玉溪這樣品質優良的香菸更是難求。她的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眼睛幾乎眯成了一條縫:“哎呀呀,小林,你實在是太客氣啦!你這三個孩子乖巧懂事,一點兒也不讓人費心呢。”
就在這時,三個小寶貝,歡快地跑向林婉菲,手中高高舉起桃酥,奶聲奶氣地喊道:“媽媽!吃桃酥。”林婉菲的心瞬間被融化,她蹲下身子,輕輕接過孩子們手中的糕點,放入口中細細品味。
她溫柔地親吻了每個孩子的額頭,輕聲問道:“你們是誰家的小朋友呀?怎麼這麼乖呢?”孩子們緊緊抱住她的腿,開心地笑了起來。
季文翰奶聲奶氣道:“我們是媽媽的小朋友。媽媽,為什麼今天爸爸沒回來?”
提到季青山,林婉菲的笑容僵了一下,其實她到鎮上來也有賭氣的部分,季青山不是說到了給她打電話嗎?她離開海島就不接,讓他等著吧。
此時季青山已經到了京市,陸嬌還跟著他一起走。
季青山皺緊眉頭,“陸嬌,你不要跟著我,現在你是沈飛的物件,我們要保持距離。”
陸嬌撅著嘴撒嬌,“青山哥,我是為了留在海島才答應的沈飛,我愛的人是你,咱們已經甩掉海島上的人了,留在京市多好啊。”“我不介意你有三個兒子的。”
季青山額頭的青筋都要暴起來了,咬牙切齒地道:“你離我遠點,不然我真的可能打女人。”陸嬌還是笑嘻嘻的,因為她知道季青山的教養讓他根本不可能打女人。
兩個人正說著話,一輛車停在了他們身邊,並衝著他們按起了喇叭。緊接著,車窗被緩緩搖下,露出了一張年輕男人的臉,他熱情地喊道:“青山,快上車。”
季青山上車後,陸嬌也緊跟著上了車,但因為有外人在場,陸嬌也不敢像剛才那樣放肆。更何況,開車的人還是沈飛的大哥——沈東。沈東是軍區醫院的大夫,對於季青山父親的病情非常瞭解。
“東哥,我爸怎麼樣了?”季青山焦急地問道。
沈東手握方向盤,回答道:“你別擔心,季叔叔現在病情挺穩定的。不過,我想跟你談談其他事情。”
沈東繼續說道:“小飛託我調查了一下,結果發現你繼母這半年一直在往她弟弟手裡轉移財產。據我們所知,季家大半的財產已經被轉移到港城和海外了。”
季青山緊緊握著拳頭,心裡快速思索。季家的財產有一部分是季老爺子自已打仗攢下來的,而大半則是他母親留下來的祖產。其中最核心的部分都在他名下,應該不會受到太大影響。然而,他絕不能坐視不管,任由於海鶯繼續侵吞家族財產。
“現在你打算怎麼辦?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沈東關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