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菲甩開季青山快步跑回家。就被一個小糰子抱住了大腿,老二季文淵抬起白嫩的小臉撒嬌,“媽媽,你終於回來了。”
“媽媽每天回來的好晚,好想你。”
林婉菲順勢把他抱在懷裡,“二寶還是你最乖,天天等媽媽回家。”一回家就有小棉襖守著的感覺非常溫暖。
老大和老三都守在籠子旁邊看他們的小兔子,絲毫沒有注意到媽媽已經回家了。
“婉菲,我來了。”陳欣欣拎著個大麻袋笑著走過來。
林婉菲揮手把季文翰和季文宇叫過來,“給你們零花錢,在門口玩會兒。”
“不許跑太遠。”
李小娥抱著洗好的衣服出來,就看見林婉菲給每個孩子一人一張大團結,她驚訝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一人十塊錢,三個孩子就是三十,比她一個月的工資還高。這三個小崽子才三歲,花的了那麼多錢嘛!
她心裡有些不忿,又有些好奇的看著陳欣欣手裡拎著的大袋子。
孩子們走了,陳欣欣就把袋子中的東西倒出來,是扒了皮的兔子,血淋淋的嚇了她一跳。
陳欣欣問道:“婉菲,你讓我弄這麼多兔肉是要做什麼啊?”
林婉菲笑道:“我打算做風乾兔肉出去賣。”
陳欣欣眼睛一亮,“風乾兔肉?聽起來很好吃。而且風乾的應該更好儲存。”
林婉菲點頭,“是啊,咱們可以一次性多做一些,包裝好。而且風乾的肉熱量低,不容易長胖,我打算買到文工團。”
李小娥站在旁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地上的那堆兔肉,嘴裡不斷分泌出口水來,心中暗自盤算著如何能偷偷拿兩隻回家給她的小孫子嚐嚐鮮。就在這時,季青山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溫和地說:“李嫂,我們先去準備飯菜吧。等會兒婉菲她們還要做兔肉呢。”
李小娥聽了這話,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驚訝地指著季青山問道:“季團長,你竟然要親自下廚嗎?”
她又轉頭看向林婉菲,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慮,繼續說道:“俺還從來沒有聽說過男人會進廚房做飯,而讓女人坐在一旁休息的呢!”
畢竟季青山與她的大兒子年齡相仿,看著他如此辛苦,她不禁心生憐憫之情。
她委婉地勸道:“季團長,你一個大男人在外掙錢養家,晚上回到家應該好好休息才對呀!”她想了想,接著說:“您放心,您只要按時給俺發工資,俺一個人就能把飯做好,絕對不會耽誤事兒的。”
然而,季青山卻微微一笑,脫下外套走進廚房,迅速繫好圍裙,語氣堅定地回答道:“不必麻煩了,李嫂。婉菲和孩子們都非常喜歡我做的紅燒排骨,所以還是由我來做這道菜比較合適。”
“咱倆一起做能快點。”
李小娥看著季青山高大英俊,會做飯會幹家務,還能掙錢,心裡暗自想這要是她女婿就好了。
她一邊洗手一邊試探的問:“季團長,你是哪的人啊?聽你的口音不像是我們這的。”
季青山拿出排骨放在案板上,熟練地切著排骨,回答道:“我是京市人。”
京市?那可是大城市。李小娥臉上的笑容更大,“哎呦季團長我小女兒今年考上大學了,就在京市。”
“以後能不能請你關照關照我閨女。”李小娥期待地看著季青山,希望他能答應。
季青山笑著拒絕,“我已經好幾年沒回京市了。也幫不上什麼忙。”
李小娥還是不願意放棄,繼續打探訊息,“那小林也是京市人嘛?你們怎麼認識的啊?”
季青山皺了皺眉頭,感覺李小娥話太多,但還是有禮貌地回應,“婉菲她是我戰友的同鄉人,我去戰友家的時候認識的她。”
“哦,原來小林也是鄉下姑娘啊,那她可真好命,找了你這麼個好老公。”
李小娥原本對林婉菲還是有些怕的,但現在卻只剩下了鄙夷和看不起。
同樣身為鄉下人的林婉菲,憑什麼要她幹這幹那?不僅如此,還嫌她髒!
林婉菲要求天天給孩子洗澡,三個小男孩也要穿得乾乾淨淨、整整齊齊,像個小姑娘一樣,真是娘娘腔!
不就是因為丈夫是個軍官嗎?她自認為無論是外貌還是學歷,林婉菲都比不過自已的女兒。林婉菲怎麼可能配得上季團長這樣的優秀男人呢?
李小娥心中暗自盤算,一定要找機會將自已的女兒帶到這裡來。她堅信只要季青山見到了她的女兒,一定會深深地愛上她。
此時,林婉菲熱情地邀請陳欣欣留在家裡吃晚飯。
吃完飯就一起做風乾兔肉,製作方法極為簡便,先將清洗乾淨的兔肉除去內臟,用白酒擦拭一遍,然後在兔肉表面均勻塗抹上各種調料,如大料、辣椒、糖、鹽、胡椒粉、孜然粉等。
然後放在陰涼的地方晾二十天就可以了。因為做風乾兔肉需要天氣涼爽,所以現在這個時候正合適。
而且做好之後就快十二月份了,年末的時候大家的手頭也寬裕些,能有錢買她的兔肉。
李小娥看著盆裡十幾只紅彤彤的兔肉,那誘人的色澤和撲鼻的香氣讓她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心中也開始打起小算盤。等忙完活後,她一臉笑意地走到林婉菲身邊,試探性地問道:“小林啊,你看你這兔子能不能給我兩隻啊?我想帶回去給我大孫子嚐嚐。”
林婉菲小心翼翼地把裝兔肉的盆子放在櫃子裡,還特意上了鎖,生怕被人偷吃似的。聽到李小娥的請求,她立刻拒絕道:“當然不行,這些是我要賣錢的。兩隻兔子將近十斤,好幾十塊錢呢。”
李小娥一聽這話,頓時拉下臉來,眼神充滿了不屑,語氣更是衝得很:“切,不就是幾斤兔肉,真摳搜!”說完,她氣呼呼地脫下身上的圍裙,用力一甩,然後摔門而去,徑直回家去了。
林婉菲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搞得有些莫名其妙,心裡暗自嘀咕著:她一個保姆,幹好自已的本職工作就行了,怎麼對我有這麼大的怨氣呢?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就這樣平靜的過了二十天,文工團的舞蹈排練也緊鑼密鼓的進行。林婉菲雖然說三點就能下班,但是忙起來也沒辦法按時回家,就只能住在宿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