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畢竟是第一次，有點害怕又有點緊張不敢睜開眼，就感覺季青山貼了上來，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龐，身上的衣服被輕柔脫下，他們坦誠相待。
季青山剛要進一步行動，外面就響起砰砰的敲門聲。
“媽媽！你今天沒給我講故事。”季文翰奶奶的聲音傳來。
屋裡的兩個人都身體僵硬，林婉菲趕緊穿上衣服，“我去給他們講故事，一會就回來。”
說完她就快步跑出門。這一夜林婉菲都沒敢回臥室，她臨陣脫逃了，畢竟和季青山也沒那麼熟，突然這麼親密讓她害怕。
尤其是她怕那麼粗的棍子自已會受傷，她可是最怕疼的。
第二天早上，她剛準備去食堂買早飯就和季青山撞上了，季青山眼底漆黑，昨天晚上明顯沒睡好。
林婉菲笑得有些尷尬，“起的挺早啊，你想吃什麼，我去食堂買。”
季青山看她面色紅潤的樣子氣得牙根癢癢，不過他也知道這種事情不能著急，以後只要林婉菲不願意，他也不會再做出格的事情。
想明白之後他勾了勾嘴角，“今天天氣好，帶著孩子一起去食堂吃早飯吧。”
他們一家五口第一次一起出門，路上就吸引了不少視線。
食堂人不少，他們找了空位坐下來，沈飛和秦正也進來。
秦正一眼就看見季青山，對沈飛道：“哎，你看老季對面坐了個女同志，那是誰啊？”
季青山從來都潔身自好，和所有女同志保持距離，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他和其他女同志坐在一起。
沈飛眯了眯眼睛：“那應該是他老婆，林婉菲。”
“什麼！”秦正驚訝的張大嘴巴，“林婉菲腦子真好了？”在他的記憶中林婉菲又醜又邋遢，可是現在那個女同志的背影纖細窈窕，似乎是個美人。
他迫不及待的走過去用力拍季青山的肩膀，“青山，你帶著孩子來吃飯啊！”
他裝作不經意的掃過旁邊的女人，驚訝的看著那個舉止斯文，長相清秀的姑娘。
心裡瞬間燃起怒火，這個林婉菲還真清醒了，竟然還變漂亮了！比他老婆年輕至少二十歲。
季青山站起來給林婉菲介紹，“這個是秦正，秦副團長。”
“這個你應該見過，沈飛，他是我的政委。”
林婉菲帶著禮貌的笑，打了招呼。她敏銳的察覺這個秦副團長似乎和季青山有些隔閡，好像在暗中較勁。
她笑著詢問，“你們吃飯了嗎？要不要一起吃。”
秦正已經坐了下來，開口道：“當然咱們一起吃，弟妹的腦子真的清醒了，是吃了什麼藥嗎？”
林婉菲笑笑，“就是被磕了一下，然後莫名其妙就好了。”
秦正看向季青山，“青山你家這麼大的好事，怎麼也得請哥幾個吃頓飯吧。”
“我還沒嘗過弟妹的手藝呢。”
這個年代艱苦樸素的作風還在，很少有人在外面請客，大多數都是在家女人做飯請客。
林婉菲替季青山回答：“當然可以，不過我廚藝不好，可能要找師傅做飯。”
秦正有些驚訝林婉菲把不會做飯這件事如此輕易的說了出來，在他的心中女人不會做飯就和士兵不會拿槍一樣，是個廢物。
不過他也竊喜，自已的老婆可是比季青山的強多了。
他的嘴角帶著壓不住的笑意，“哎呦，弟妹那你可得趕緊學啊，你要是不會就去我家請教你嫂子，她做飯可是出了名的好吃。”
“我們家秀琴......”秦正正要誇獎自已的老婆，林婉菲就打斷了他的話。
“我相信嫂子肯定是溫柔賢惠的，就是可惜啊，怎麼嫁了秦副團長你呢？”
秦正臉色僵硬疑惑問：“我？我怎麼了？”
林婉菲上下打量他，嘴裡嘖嘖有聲，“秦副團長你說你長得這麼醜，要文化也沒文化，不溫柔不體貼，就嘴皮子利索，平時在家怕是連油瓶倒了都不扶吧。”
秦正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在林婉菲的注視下莫名有些心虛，“我個大老爺們，只要賺錢就夠了。”
“我家秀琴每天都上趕著伺候我呢，她覺得伺候我很幸福。能照顧家裡人是她的福氣。”
林婉菲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秦副團長家吃飯吧。”
秦正不知道怎麼話題就被林婉菲牢牢掌握了，不過他也願意請客，畢竟這是個炫耀的好機會，讓季青山看看他老婆多能幹。
“行啊，明天晚上你們都來我家。”
他回家之後就看見李秀琴在廚房裡做飯，左手抱著個孩子，右手還翻動鍋鏟，臉上都是汗水和灰塵，圍裙上都是麵粉。李秀琴今年三十五歲，生了五個孩子，長得一般，臉色黑黃，身材矮胖，和秦正站在一起不像是夫妻，倒像是母子。
秦正越看越覺得這個老婆不好，不像林婉菲，年輕漂亮，面板也白白淨淨的，生了三個孩子還跟小姑娘似的。
“你回來了。”李秀琴的聲音粗獷，透著疲憊，“你把小寶抱進去，還有咱媽該翻身了，你去給她翻身。”
秦正沉默的把她左手的孩子抱了過來，進了屋子，放在床上。他這個小兒子生下來就調皮的不行，一點都離不開人。
果然小嬰兒剛放在床上就開始大聲哭鬧，秦正煩得皺緊眉頭，大喊，“小蘭，快過來哄你弟弟！”
李秀琴聽到秦正的話，從廚房出來，將鍋裡的菜盛到盤子裡後，走進房間抱起小寶，一邊搖晃著哄孩子，一邊說：“小寶乖啊，媽媽在這裡呢，不哭哦~”
秦正看著李秀琴，心中有些煩躁。他覺得李秀琴越來越像個老媽子，一點女人味都沒有。而他自已卻還是個英俊瀟灑的男人，這樣的生活讓他感到無比壓抑。
他不禁想起了林婉菲，感嘆季青山運氣真好。
李秀琴翻了個白眼，語氣不耐煩，“不是讓你去給媽翻身嗎？你跟個死人坐在這幹嘛！”
秦正嘆了口氣，他走進母親的房間，就聞到屎尿的味道，他捂著鼻子跑出去，“秀琴，你快進去給媽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