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見周陽不出來,焦急地走到秦淮茹家門口,輕輕地敲了敲門,小聲喚道。
"淮茹,你在嗎?別生我的氣好不好?"
屋內靜悄悄的,毫無回應。
何雨柱的心直往下沉,他知道秦淮茹正為剛才的事生著悶氣,如果自己再不哄哄她,只怕這段日子別想過得舒坦了。
"淮茹,是我不好,我不該不管不顧地就替你出頭,害你丟臉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我這不是想幫你嗎?"
何雨柱小聲地哀求著,希望能打動秦淮茹的心,但屋內依舊沒有任何動靜,顯然秦淮茹還在生他的氣。
何雨柱只覺自己的心沉甸甸的,自責不已。剛才不該衝動地就責備周陽,結果把秦淮茹也惹惱了。這下子可好,自己這段時間的日子只怕過得不太痛快了。
這時屋內突然傳來一聲大吼,何雨柱嚇了一跳,那是秦淮茹的聲音沒有錯,似乎在和誰爭吵。
只聽秦淮茹尖銳地吼道:"錢錢錢,你就只知道錢!現在棒梗下落不明,東旭又過世了,你還想著錢?"
何雨柱緊張地聽著屋內的動靜,隱約猜到秦淮茹正在和她婆婆賈張氏起爭執。
只聽賈張氏冷漠地說:"東旭是我兒子,我有資格問你辦喪事的錢準備好沒有。反正我是沒有錢,你得趕緊準備好!"
秦淮茹聽到賈張氏的話,先是一驚,隨即雙拳緊握,渾身開始發抖。
她緩緩地站起身來,一雙原本溫柔的杏眼此刻充滿了憤怒與恨意,直勾勾地盯著面前的賈張氏。
“錢?你現在只知道要錢?”
秦淮茹一開口,聲音顫抖。
“棒梗現在下落不明,東旭也剛去世,我一個軟弱的女子,什麼都沒有,我怎麼可能有錢辦葬禮?”
說到這裡,秦淮茹的語氣開始提高,她哽咽著繼續道:“東旭是你的兒子,你卻一點也不為他的死傷心,只在意喪事的錢要我出,你當真是個喪心病狂的母親!”
賈張氏想要插話,但秦淮茹一個眼刀甩過去,喝道:“你閉嘴!從今往後,家務事再也輪不到你插手!”
“我對你有多好,你心裡最清楚。我一直對你百依百順。你卻從不把我當家里人,總是打壓責罵我。東旭現在人都沒了,你也不會難過,只會計較錢的事,你這副豬狗不如的嘴臉我看到就噁心!”
秦淮茹情緒激動,雙手不住地顫抖,她一步步逼近賈張氏,嘴裡的話也越來越難聽:“我告訴你,你就算賣身也要給東旭辦好後事!但這錢決不會從我這裡出一分!你這個生下東旭,作為他生母,你理應承擔起這個責任!”
“呸!”秦淮茹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在賈張氏臉上。
“我真不知道東旭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母親!你這是壞血壞種,生下來的兒子也只配遭殃!”
無錯書吧賈張氏被秦淮茹口中惡毒的話語刺痛,她漲紅了臉,卻不知該如何反駁。只能乾站著,任由秦淮茹的唾沫星子濺在自己臉上。
秦淮茹完全失去了理智,她放聲大罵,絲毫不顧及賈張氏是自己婆婆。
“你再敢說要我拿錢,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舌頭割下來!東旭的喪事我說了算,跟你這個豬狗婆娘一點關係都沒有!”
賈張氏被秦淮茹哭罵得體無完膚,臉色從漲紅到死白,再到鐵青,好不容易才勉強找回些智。
“你!你這個瘋子,怎麼可以這樣罵我!”
“你這個瘋婆娘,一開始就知道你不是善茬!嫁進來那麼幾年,就把我兒子剋死了!”
賈張氏越說越激動,口不擇言地痛罵起秦淮茹來。
秦淮茹卻一言不發,默默地站在原地,由著賈張氏發洩。
“你瞧瞧你,鬧出這麼大動靜,把鄰居都招來了!沒一個正經人!”
賈張氏一邊說,一邊恨恨地瞪著門外張望的人群。
周陽卻渾然不覺門外的喧囂,自顧自地在廚房忙活著,紅燒肉的香味也越來越濃郁。
這香味很快就傳進了隔壁劉海中的鼻子裡。
這個正想找點好吃的充飢的二大爺立刻來了精神,朝周陽家的方向張望起來。
“這香味是從哪裡飄來的?!”
劉海中被那香味撩撥得口水直流,心想無論如何也要吃到這香噴噴的紅燒肉。
他飛快地跑廚房,拿出了半瓶散裝白酒,塗抹上一臉虛偽的笑容,慢吞吞地挪到周陽家門口。
劉海中先是輕輕地敲了敲門,周陽在裡面回答道:“什麼事?”
劉海中立刻裝出一副熱絡的樣子,嬉皮笑臉地說:“沒啥事兒,我們爺倆喝一杯?”
周陽聽出劉海中的意圖,知道他是衝著自己炒的紅燒肉來的。
“二大爺,你有什麼事兒嗎?”
周陽笑吟吟地對劉海中說。
劉海中拍著大腿就準備往裡擠,嘴裡還不停喊著:“來來來,爺們好久不聚了,今天正好喝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