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連忙去推開公安人員,把賈張氏拉了起來。
她對公安人員和醫生護士連連道歉:"不好意思,真是對不住大家了。我家老太太太激動了,您都理解理解。"
秦淮茹現在完全就是一個硬撐的狀態,臉上掛滿淚痕,目光渙散,似乎隨時會暈倒。
不一會兒,劉海中和閻埠貴帶著院子裡些鄰居也趕到了醫院。
他們剛找到秦淮茹和賈張氏,就看見這番混亂景象,紛紛暗自搖頭。
"人都死了還這樣亂弄醫院,太不像話了。"
"傷心可以理解,但不應該傷及無辜呀。"
"這賈張氏也未免太不講理了,把醫生護士當出氣筒,太過分了。"
鄰居們竊竊私語,都在評價賈張氏的行為無理取鬧、過分傷人。
劉海中和閻埠貴也皺著眉頭,覺得她實在太不懂事,傷心可以理解,但不該傷害醫務人員。
秦淮茹紅著眼圈,臉上盡是淚痕,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她輕輕攙扶賈張氏,想把她帶出病房,避免事態進一步惡化。
二大爺劉海中連忙上前,對公安人員說道。
"同志,這次真是麻煩你們了!我們院裡這個同志太激動了,給你們添這麼大的麻煩,實在對不住,對不住啊。"
公安人員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冷冷道。
"我們倒是無所謂,就是你看這個醫生的眼角,被那個婦女砸傷了,流了這麼多血。"
說完便走出了病房。
眾人紛紛望向醫生,只見他的左眼眼角被保溫瓶內膽割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血流不止,護士正拿著紗布給他止血。
另一個護士說道:"就是剛剛那個女的,拿個保溫瓶砸我們醫生,砸在眼角這兒了。"
眾人臉上一片詫異,都不敢出聲,面面相覷。
他們本是來幫忙的,卻沒想到弄出這麼大的亂子,一時無措起來。
二大爺劉海中臉色難看,但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站在原地,等秦淮茹處理後面。
眾鄰居無奈地搖頭,都在心裡埋怨賈張氏太沖動,一個老太太不懂事就算了,還害得大家現在都很難堪。
無錯書吧他們只能尷尬地站在一旁,等秦淮茹處理這爛攤子。
過了幾秒鐘,秦淮茹從外面慢慢走了進來。
眾人紛紛看向她,場面一時有些尷尬。
秦淮茹輕聲問道:"呃......發生什麼事了?"
劉海中立馬大聲說道:"秦淮茹啊,你看看賈張氏乾的好事兒!"
秦淮茹看到醫生眼角的血,立馬意識到是剛才賈張氏砸傷的。她面露難色,說:"你們說吧,賠多少錢,我來賠。"
醫生悶聲說道:"至少要20!"
秦淮茹一聽,臉色大變:"20!我哪裡有那麼多錢?"
這時,何雨柱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說:"我來幫你出!"
秦淮茹聞言,眼前一亮,淚汪汪地看向何雨柱,小聲說:"謝謝你,柱子。"
何雨柱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大黑十,對秦淮茹說:"我就帶了這麼多,剛給你20塊錢,你先拿出10塊吧。"
秦淮茹立刻不樂意了,說:"我......我沒拿呀。"
心裡暗暗想,沒有錢還出來裝大款。
何雨柱聽到秦淮茹說沒有帶錢,臉上露出難色:"好吧。"
然後他面向眾人說道:"大家要不就幫她湊點錢吧,我們都是一個院子裡的鄰居。"
這時,許大茂突然從人群后面冒了出來,冷笑道。
“人家老公才剛死,你就來幫忙要錢,嘖嘖,太不要臉了!"
何雨柱被許大茂的話激得臉紅脖子粗,惱羞成怒地說。
"你這個兔崽子,瞎說什麼啊!我是出於好心才想幫忙的,關你什麼事?你算什麼東西啊?"
許大茂譏笑道:"我瞎亂說?明明是你先裝大款的,拿10塊錢就想幫人家,簡直笑死人了。
你有錢就自己掏,搞什麼大家湊呀!"
何雨柱氣得直跺腳,大聲道。
“我有錢是我的自由!憑什麼讓你來指手畫腳的?你不出錢就算了,還來這裡指責我,你自己牛嗎?"
許大茂毫不示弱:"我沒指責你,我只是說你裝大款很好笑而已,你要真有錢,拿出來啊,何必讓大家湊?"
兩人針鋒相對,劍拔弩張。
眾人都看呆了,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何雨柱賭氣般地從兜裡掏出錢:"你看,錢在這裡,我就是有錢出!"
許大茂一把奪過錢來,數了數,哂然一笑:"哈哈,才二十三塊錢,還敢說有錢?簡直太可笑了!"
何雨柱惱羞成怒,再也按捺不住,一拳頭就朝許大茂臉上打去。
許大茂敏捷地躲過,兩人扭打成一團。
秦淮茹急得直跳腳:"你們住手!東旭還躺在這裡呢!"
劉海中也急忙勸架:"你們倆個夠了啊!還不快住手!"
兩人仍在扭打,一個掀翻了靠牆的椅子,一個把桌上的花瓶打碎,場面十分混亂。
醫生和護士都被嚇得面色蒼白,躲在一旁不敢吭聲。
劉海中和閻埠貴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兩人拉開。
何雨柱和許大茂都衣衫凌亂,臉上有些擦傷,氣喘吁吁地瞪著對方。
劉海中嚴肅地說:"你們兩個給我適可而止!東旭剛去世,我們過來是幫忙,你們這樣表示什麼態度?"
許大茂不服氣:"明明是他先挑釁我的!"
何雨柱也怒道:"是他先說我的!"
兩人又要打起來,閻埠貴探身攔住:"夠了!你們想把我們整個院子的臉都丟光是不是?自己人都這德行,還怎麼面對其他人?"
劉海中命令道:"都給我閉嘴,安靜地站著!再吵下去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何雨柱和許大茂這才不甘心地站定,互相齜牙咧嘴地瞪著對方。
秦淮茹紅著眼睛,大聲喊道:"都給我出去!這件事我自己來解決!"
她的突然爆發,把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
何雨柱和許大茂還想說什麼,被她一個白眼瞪得閉了嘴。
劉海中趕緊拉著兩人往外走,小聲道:"走吧走吧,秦淮茹現在心情不好,我們還是別添亂了。"
閻埠貴也推搡著眾鄰居往外走,低聲勸道:"都出去吧,這裡由秦淮茹自己處理,我們也幫不上忙。"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知道現在不是插手的時候,只能嘀嘀咕咕地走了出去。
醫生見狀,也低下頭忙自己的事去,不再理會秦淮茹。
秦淮茹一個人站在原地,淚水再次模糊了視線。她深吸一口氣,擦了擦眼淚,腳步虛浮地走到東旭的床前,輕輕地拉開了白布。
東旭靜靜地躺在床上,泛白的臉上毫無血色。
秦淮茹癱坐在床邊,緊握著東旭已經冰涼的手,淚水止不住地流下來。
她用顫抖的手撫摸著東旭的臉,聲音哽咽:"東旭,我該怎麼活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