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多謝師尊賜寶!多謝師尊賜寶!”
天空中,蔡堯都已經樂瘋了,他這哪是來劍冢尋機緣的?根本就是來進貨的!那些平日難得一見的各品級靈劍,此刻正爭先恐後鑽進他的養劍匣中。
看著滿天流光溢彩的靈劍都被蔡堯一股腦裝入匣中,顧城眼熱的道:“嘖嘖嘖,老師,弟子當時入門時為何沒有這等待遇?”
王野看了他一眼道:“如果你想棄筆練劍,為師也可以賜你一場機緣。”
“棄筆練劍?不不不,萬萬不可,呵呵~學生還是玩筆桿子來的自在,不與師弟搶這機緣了。”
王野看他笑得比哭還難看,搖頭道:“放心,為師不會顧此失彼,偏向一人,你的機緣不在這裡,待到機緣出現時為師也絕不會讓它跑掉。”
“真的?那學生今日先在這裡謝過恩師了,呵呵呵~”
卻說天空中,蔡堯不知飛了多久,最後就像一個吃的太撐而無法行動的胖子,轟隆一聲從天空中墜了下來。
“夠了夠了,恩師,已經裝不下了,弟子的養劍匣裡現在足足有一萬把劍!哈哈哈~~發財了,這下真的發財了~!”
“嗯?”
聽到蔡堯的話,王野不由略感失望道:“這就裝不下了?你這養劍匣看來品級並不高,剩餘這些靈劍怎麼辦?總不能浪費掉……小黑,全部帶回門派,賜給那些有意向修煉本命飛劍的弟子。”
“汪汪~”
小黑就像一隻無情的掃貨機器,在王野下令之後,它張開狗嘴,一股股恐怖的吸力憑空而起,將天上那些仍然漂浮著的靈劍,連帶著泥土沙石全部都吸進了它的狗嘴裡。
“這……”
看到這一幕的顧城和蔡堯都有些傻眼,後者更是揉了揉眼睛,雙手機械的鼓起了掌,口中念念叨叨。
“師尊就是師尊,這是要絕戶啊……果然,師尊所過之洞天秘境,以後都不會存在了,名不虛傳,名不虛傳……”
他捏著指頭算了一下,王野加上這劍冢也就進過三個洞天秘境,可只要他來過一次,那秘境必定崩塌瓦解,如果說前兩個還事出有因,那這劍冢可就妥妥的是他至尊一力造成。
小黑吸了一陣,將漂浮在半空的靈劍全部吞入肚中,這才打了個飽嗝,搖著尾巴跑到王野面前,似乎是在問主人邀功。
王野絲毫不吝嗇的摸了摸小黑的腦袋,只說了兩個字,“好狗。”
無錯書吧就這樣,存在於東洲大陸時間最久遠的劍冢,在這一天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不見了,而據那日在劍冢裡尋找機緣的修士描述,當日劍冢內忽然妖風大作,地動山搖,一股吸力憑空而現,將劍冢裡的泥土沙石連同所有靈劍全部吸走,一個不留,肯定是某位天界的仙人下凡,將這秘境給收回去了。
走出劍冢,蔡堯臉上帶著幸福且滿足的表情,他抱著自己的養劍匣,如同五子登科的狀元,又如喜結良緣的新郎,甭提有多高興了。
一萬把劍,這可是一萬把靈劍!裡面不乏一些上古大能和有名劍修留下的遺物,他蔡堯這個師傅拜的可是太值了,這才是真大腿啊!
一行人離開劍冢,重新回到偏舟小船上,而這次蔡堯自告奮勇要為大家撐船,郎天詐也樂得自在,就由他而去了。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王野他們仍然像遊山玩水的普通人那樣慢慢悠悠,悠哉悠哉。
時間進入七月,越是接近通天河下游,周圍的船隻也就漸漸多了起來,許多來參加觀潮閣鬥法大會的宗門勢力都在向著一個方向前行,看眾人鬥志昂揚的樣子,似乎都對觀星樓這次提供的優勝獎品勢在必得。
王野他們這一葉小舟並未引起其他宗門的注意,就那麼晃晃悠悠行駛在許多高大樓船中央。
忽然就在這時,他們身邊一艘大船上傳來爭吵聲,不一會兒就演變成了打鬥,最後結束於一聲悶響。
幾人抬頭望去,一道人影被打落樓船,直直向著他們栽落下來。
王野見狀單腳點地躍上半空,伸手輕輕一攬,便將那道人影攬入懷中,之後又輕飄飄的落在了小船上,風輕雲淡,看似動了又彷彿沒動,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和諧。
“師尊,您距離道法自然的境界似乎又近了一步,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蔡堯非常狗腿的在旁邊鼓掌,王野卻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他低著頭望向懷中,只見一名身軀柔軟,著藕色荷葉邊長裙,雲絲散落的鵝蛋臉女孩,他秀眉微蹙,嘴角帶著一絲血跡。
“姑娘,姑娘?”
王野喊了兩聲,吩咐蔡堯拿來丹藥替這姑娘塞入口中,不一會兒,不知是從哪家宗門搜刮來的丹藥效果漸起,那姑娘睫毛微動,這才睜開眼睛。
她先是有些茫然的左右看看,確乎發現自己被王野抱在懷裡,兩人身體捱得那麼近,濃郁的雄性氣息直衝她鼻腔,讓她那張俏臉瞬間通紅如熟透的蘋果。
“啊~”
那姑娘驚呼一聲,有些慌亂的後退,卻差點一腳踩空跌落船下,還是王野拽著她的手將她拉了一把,可如此一來,原本就害羞的姑娘卻又一次被王野拽進了懷裡。
“喂,姑娘,你怎麼樣?沒受傷吧?”
王野見對方臉紅的厲害,手腳又是軟弱無力,還以為在剛剛的打鬥中這女孩受了重傷,便將她平放在船甲板上。
“我……我……沒……沒,你……你是誰?”
姑娘有些結巴,又有些語無倫次,但好在此刻王野已經將她鬆開,這讓她感覺自在了不少。
“呵呵~詢問別人姓名之前是不是應該自報家門呢?”
那鵝臉鵝蛋臉女孩有些慌亂道:“對……對不起,我叫蘇星淺,給您添麻煩了,我這就……這就離開。”
“蘇姑娘,你還受著傷呢,暫時不宜行動,我叫王野,來自雲山,放心,我們不是什麼壞人。”
“我……我……我來自河東蘇家,謝謝你們,我真的沒事。”
那名叫蘇星淺的女子掙扎著想要起身,可剛撐起半個身子卻腳下一軟,又往一旁栽倒,栽倒的方向仍然是王野的胸膛。
“看看,你就別逞能了,不過那船上是誰打你?面對一位女子竟這般不懂憐香惜玉,連蔡堯你的萬分之一都及不上。”
得到了恩師的表揚,蔡堯正想再表現表現,卻忽聽頭頂傳來聲音。
“賠錢貨!你死了沒有?沒死就給老子爬上來!這次如果還嫁不出去,你和你那賠錢的老孃就等著上街乞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