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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灰燼

一早上,伴隨著傑洛的尖叫聲,簡迷迷糊糊醒了過來。

“你幹什麼!”傑洛對著簡喊著。

簡揉了揉眼睛:“你為什麼會躺我床上啊?”

“這是我的屋子。”傑洛將簡踹下床。

“自已過來看。”簡來到門口,看著房牌。

傑洛衣服都沒穿幾件就出來看。

“額,算了算了,看錯了。”傑洛小聲說道。

冬日的早晨,簡還是想繼續睡覺,走回床邊繼續躺床上睡覺了。

傑洛有些羞愧,隨後把白色大衣穿上,又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梳了梳頭髮,就出去洗漱吃飯了。

現在是上午八點鐘,傑洛已經出門開始收集任務目標了。

簡還在美滋滋睡著覺。

傑洛剛一出門就看到昨晚的卡修斯還在那裡不停練劍。

傑洛感到挺好奇的,但沒有走上前去,相反開始光顧四周。

周圍大大小小十幾間屋子,每當有人來就會多出一間。

隨後傑洛來到了一處湖泊,開始打坐,傑洛緊閉雙眼,伴隨著周圍滲透出湖藍色粒子,傑洛身處湖泊中央,腳踩著湖面沒有陷落進去。

剛走幾步傑洛就感受到了沉甸甸的感覺,有勁使不出。

面前突然出現了一些藍色水怪,傑洛拔出荷萍劍開始了攻擊。

水怪的攻擊很單調,拿著手中的藍色三叉戟刺向傑洛,傑洛即使感到沉重的感覺,也能很快將其攻擊破壞掉。

就這樣傑洛不停地攻擊著。

每一次擊殺一隻水怪都能感受到自已慢慢減輕了沉重感。並且自已的經驗和金幣不停增加,就像在打bot一樣,但壓力很大。

簡坐起身,拿上衣服褲子,快速穿好了,再戴上圍巾,美好的一天開始了。

陽光照射在簡蓬鬆的金髮之上,刷完牙洗完臉,雙手插兜慢慢走在湖邊。

周圍的幾個人已經開始練習起來了,簡看了搖了搖頭,就繞著湖邊開始慢跑。

清澈的湖面,反射著日光,遠處雪山的雪景與山林小屋互相襯托著,枯木雖然已經搖搖欲墜,但是簡卻充滿了幹勁。

簡來到了五棟中式建築,紅木和石磚構築而成的房屋圍著灰紅色的道場,簡看著裡面埋頭苦練劍術的幾個人,摸了摸自已的頭,嫌棄地離開了。

坐在其中一棟屋子中,這是茶水房,開始品茗,享受著愜意的一天。

接著簡看了看時鐘,十點了,閉上雙眼,進入到了一處荒無人煙到處是燒焦枯木和灰燼的平地,遠處是一座火山冒著滾滾濃煙。

簡瞬間感受到雙腳有點難以控制,猶如靈魂出竅一般,自已只能艱難控制著。

接著地面開始裂開縫隙,遠處的滾滾烈焰不斷疾馳而來。

簡看著碎裂的大地,心裡一顫,不停挪動不聽使喚的雙腿雙腳,可惜不給面子,只能稍微挪動幾下。

簡使出吃奶的力氣,嘶吼著移動,接著地面裂縫越來越大,已經接近能容納掉下人的級別了。

簡奮力撲倒在地,躲開了這裡,接著火焰直奔而來。

簡見狀立刻拔出暗色調,劈開烈焰,接著在地上匍匐著。

接著地縫不停延伸,簡的雙腿明顯感受到了壓迫,緩緩支撐著簡站了起來。

順著縫隙,地裡面陸陸續續爬出來了很多灰色的灰燼人,渾身都是灰燼,毫無任何表情。

簡感到瘮人,默默往後撤了幾步,雖然很狼狽地走著。

伴隨著灰燼人的衝鋒,簡拔劍而起,雖然雙腿雙腳不好使,但他還有能作戰的雙手。

刀鋒不停在天空揮舞著,雖然失去了自已的各項屬性,但對於各種劍的熟練度簡是沒得說的。

空氣被簡揮砍地扭曲了起來,灰燼人們攻出的拳頭也盡數被簡斬斷化為塵埃。

簡揮舞著和手臂一樣長的雙刃劍,雖然是站在原地不動,但在別人眼中極其靈活。

簡就這麼慢慢升級,感受到了簡單感。

但突然地面顫抖了起來,簡感受到了強大的威壓,自已默默關注著眼前的情況。

伴隨著地面不停地震盪,地縫以極其難反應的速度延伸到簡腳底下。

簡瞬間猛踩地面,但雙腿不給面子,徑直掉了下去。

簡拿著雙刃劍擋住了下墜,停在了洞口,周圍的灰燼人越聚越多,將困境中的簡逼上絕境。

與此同時,傑洛在湖面不停揮砍著,三叉戟與細劍之間碰撞出火花,但傑洛總是輕鬆愜意般撥開攻擊接著致命一擊。

縱使一對多,傑洛也從容不迫,眼神永遠都是輕蔑,嘴角從來沒動過,有的只是一味揮劍和躲避。

伴隨著傑洛感受到沉重感完全消失,選擇離開這裡,對著地面插下細節,雙目緊閉,接著猛然睜眼,回到了湖邊。

就這樣離開了湖邊,去往道場享受午飯。

簡這時腦海裡閃過無數想法,但太難辦了,只能默默祈禱著。

“不行,一味求人求神是沒有用的,能用汗水就不要用淚水了。”簡的眼神逐漸堅定起來。

接著晃動身體,嘗試扭動雙腳,雖然仍然就那樣,但明顯有了比之前強太多的掌控感。

身體不停晃動,自已的幅度越來越大,接著扭動腰部,將自已彈射出去,帶著暗色調墜落在人群之中。

一劍橫掃,周圍的身體全部攔腰斬斷,瞬間消逝於空中。

簡不停掃視周圍,接著瞬間猛踢一腳前方,接著眼前的灰燼人瞬間消散,簡感受到雙腳的控制權慢慢回來了。

接著不停揮砍著周圍,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即使烈火之下,簡仍然屹立不倒。

接著簡突然摔倒在地,滿面塵土,雙腿雙腳掌控感又一次慢慢失去,簡不停思考著,但毫無任何頭緒。

面對著包圍,簡屏住呼吸,開始搶奪雙腿控制權。

猙獰的表情,嘶吼的聲音,包圍的背景,失去的雙腿。絕境已經逼了上來,已經走投無路了。

簡不停用盡全身之力來推動雙腿,即使是徒勞,也不影響他費勁全力,困難永遠是困難,但這是人生的必修課,無可避免,最好的辦法就是直面它。

簡嘶吼著,雙手錘擊地面,頭抬了起來,緊閉雙眼屏住呼吸,伴隨著火山的噴發,簡再次重獲新生。

觸底反彈,在頑強的意志之下,簡最終將困難的荊棘一一斬斷,完全獲得了雙腿的控制權,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

接著簡不停揮砍著,在人群中猶如殺神,雙眼犀利。

面對最後一個灰燼人,那傢伙跪倒在地,簡就這樣站著,昂著頭,眼裡都是蔑視,毫不猶豫。

一刀砍了下去,刀被插進地面中,簡閉上雙眼猛拍自已一下,接著一睜眼,再次來到了茶樓之中。

旁邊是同樣在喝茶的傑洛。

“你醒啦?我等你半天了,我剛也結束了試煉,還是收穫蠻大的。”傑洛坐在簡的對面。

伴隨著十一點半的鐘聲響起,二人面前憑空出現了一些食物,有面包雞胸肉牛排和青菜,與之相對應,金幣失去了3000。

簡慢慢品鑑著,傑洛不時託著下巴不時撥弄著牛排,再緩緩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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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傳來了嘈雜的聲音,簡推開門,看著外面,只是幾個人在單挑訓練,為首的盧平正和歐柯斯納練劍。

二人打得有來有回,簡回頭看了看傑洛,正端坐著閉眼吃著飯,隨後關上門,坐到道場旁邊的圍欄上,觀看二人的對決,周圍也有好幾個人。

但簡發現有幾個貌似對自已不懷好意,在簡坐到人群中時候,有三個人特地避開了,簡也懶得過問,就聚精會神看著他們。

場上歐柯斯納被盧平壓制著,每一次意想不到的攻擊都被盧平一一瓦解。

盧平突然腳下一滑,歐柯斯納藉機瞬間猛然上前奮力揮砍。

伴隨著盧平伸出左手,整個場面瞬間被煙霧團團遮住,場上毫無任何視野,甚至連一點打鬥聲都沒有。

伴隨著響指聲,煙霧漸漸散去,盧平拿著劍抵住了歐柯斯納的脖子。

歐柯斯納一動不動,過了一會放下刀劍,選擇投降。

盧平收起劍,滿心歡喜,望向四周,周圍傳來了激烈的掌聲,簡見狀也跟著鼓掌。

“哈哈,不愧是我,真厲害啊。”盧平自傲地想著。

歐柯斯納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不愧是老大,就是厲害,甘拜下風。”

“沒事沒事,你也很強了。”盧平扶起歐柯斯納,二人坐在一邊長椅上。

傑洛看了看窗外的雪山,又摸了摸纖細的雙手,接著站了起來,走到窗戶邊。

望著湖泊,觸景生情。

“四年前,法國馬賽,傑洛12歲,在家中是次女,雖然家境還算過得去,但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父母對她期望並不大。

平常也處不到很好的朋友,沉迷於網路,不過學習也不差,不經常交流,學校裡的人都認為她稍微有點抑鬱。

過了一年,環法腳踏車賽開始了,傑洛去了現場,感受到了自由的魅力,後來攢了點小錢。帶著行囊,獨自前往阿爾卑斯山。

一路上風景還是很不錯的,傑洛有了一絲慰藉。

在半山腰,傑洛停止了上山,就呆在了令人如痴如醉的山中小屋中。

趴在欄杆上,享受著微風拂面,遠處的雪山和眼前的湖泊,讓傑洛流連忘返。

回首,木屋的木板上是署名欄,傑洛看了看上一個人的評論Fairyland Alps,自已笑了笑,跟在後面一句,Me too。

滿心歡喜,感受著自由。”

傑洛咧了咧嘴,笑了笑,離開窗戶,推開門,來到道場之上。

盧平徑直走向簡,拔劍抵住簡的下巴:“與我對決。”

簡吃驚:“我?”

隨後盧平再次說了一遍,簡無奈地同意了對決。

二人各站一邊,伴隨著如日中天的太陽,簡感受到了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