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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140章 被揍了頓狠的

冰冷的實驗室裡。

戴著口罩與手套的科研者,看著血液逐漸裝滿試管,正準備拔出針頭,手猛然被大力抓住。

科研者被嚇得渾身一顫,害怕又緊張得看抓住他的人。

這間實驗室就他和患者,而患者已經昏迷三天,現突然來這麼下子,他剛一瞬間還以為撞鬼了。

莫晚掃了眼他手上抽滿血的試管,再抬簾看戰戰兢兢,臉色煞白的人。

她見過他。

上次她跟戰承鋒來這實驗層,碰到的厚眼鏡框不停撞牆的男生。

男生反應過來,連忙拔掉她靜脈上的針頭,又用消毒的棉花按住針口,才哆嗦的問:“你、你什麼時候醒的?”

剛剛醒的。

但少爺懶得回答他這種無聊的問題。

莫晚看他滿眼的慌張,慢慢鬆開了抓住他的手。“今天是幾號?”

男生如實的講:“你來三天了。”

三天。

她讀的軍校,一週聯絡不上都正常。

不知道學校會不會發現異常。

莫晚打量並不熟悉的實驗室,問他:“你們要我的血做什麼?”

男生看了眼她白皙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針孔,心虛小聲講:“做、做透析檢查……”

這話他自己都不信,又怎麼可能騙過莫晚?

莫晚知道它的用途,現跟他說這些,主要是拖延時間,好讓自己徹底清醒。

這三天裡,她中途有醒來過,卻都是一點點意識,身體動彈不了。

不知道是麻藥,還是他們後期給自己重新注射了什麼藥物。

莫晚等身體機能恢復的差不多,視線落在他實驗服胸前的銘牌上。

海曼。

在這個繡花名字的口袋裡,是張他的身份卡。

海曼被她看得有點害怕,收起東西,邊一點點後退邊講:“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想走?

莫晚強撐著雙腿的虛弱,給了他後頸一手刀,直接把人敲暈了。

莫晚為了不引起人注意。

一手抓住倒下的海曼,再伸手接住他手裡的托盤。

這本來是很簡單的事。

但她高估了躺了三天的身體。

腳下一軟的莫晚,連同海曼一併坐地上,手上的托盤也打翻,裝著她血的試管滾了出去。

大意了。

對這個失誤,莫晚沒時間後悔。

她推開海曼,拿走他口袋的身份卡,剛準備跑,就看到門口進來的人。

是馬為君,以及同他一起的院長。

丁清看到房間的一幕,有些詫異的講:“不愧是注射L1還倖存的人,剛醒來就這麼生龍活虎。”

丁清說著,上前一步,彎腰撿起掉落地上的試管,給身邊的人。“別誤了時間,給林教授送去。”

他身邊的人接過試管就迅速走了。

莫晚看跑掉的人,再看門外的幾個保鏢,想自己有幾分勝算。

馬為君看著她手裡的身份卡講:“少爺,這是上次沒看夠,準備再去逛一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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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

上次。

他知道她來過這裡。

等等——

他剛說,林教授?

莫晚想到什麼,冷冷瞧著馬為君。“你是怎麼找到林教授的?”

那晚之後,她就給了林紓新的身份,並連夜安排她去F國,好讓她去學習她最感興趣的課題研究。

對她的錯愕。

馬為君哼了聲。“找?我根本沒有找,是她自己要回來的。”

不可能!

丁清見她不信,跟她解釋。“再生基因,一直是林教授想要攻克的。而且,她聽到你也在這裡,就回來繼續工作了。”

莫晚皺眉。

這個林紓在搞什麼!

馬為君講:“少爺,你也別把事情想的太壞。只要你老實跟我合作,我保證林教授不會有事,更不會有其他的犧牲。”

不會有犧牲?

怎麼可能?

莫晚無所謂的講:“你覺得我會在意她的生死?”

紅門的少爺,可不是個善良的人。

在有條件的情況下,她都不會救個無關緊要的人,更何況是現在。

馬為君對冷漠無情的女孩講:“你或許可以不在意林教授的生死,但你母親呢?”

莫晚聞言,瞳孔微縮。

母親還——活著嗎?

馬為君笑了下。“林教授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孩子。她在意你的生死,也在意你母親的生死。對這種心地善良的人,她願意回來,我們當然是歡迎的。”

馬為君說著,收斂起笑。“少爺,你呢?你願意為了她們,付出一點點身外之物嗎?”

不愧是做企業的,話說得真漂亮。

莫晚看離自己最近的馬為君,以及門外持槍的保鏢,一個計劃迅速形成。

她要想順利離開這裡,抓院長都沒用,一定要挾持馬為君才有一線可能。

莫晚想到這,佯裝和談的講:“馬先生,你說的身外之物,是什麼?”

馬為君也沒跟她繞彎子。“傳言,你爸爸給你留了筆錢。”

莫晚點頭。“是很大一筆錢。”

馬為君追問:“在哪裡?”

莫晚抬簾,瞧了眼他身邊的丁清和門口的人。“現在說嗎?”

馬為君明白她什麼意思,但也知道她是朵可怕的食人花,為自己安全著想,他直接講:“就現在。你說吧。”

對他的戒備。

莫晚沒有在意,反問他:“馬先生,你還記得父親來扶南時,第一次安置的地方嗎?”

莫淮來扶南,最開始是居住在南邊的。

莫晚往前走了兩步,對思索的馬為君講:“我父親戀舊,每年的春天都會回那個破舊宅子看看。”

那個破舊宅子有什麼好看的呢?

是啊。

有什麼好看的?

除非是他把錢都藏在那裡!

他們找了這麼多地方,唯獨遺漏了那裡!

馬為君聽到這,立即要走。

但——晚了。

莫晚在他轉身的那刻衝向他。

莫晚在丁清的驚慌與保鏢的舉槍中,反手掐住馬為君的脖子,對要進來的保鏢講:“再敢動一步,我殺了他!”

她聲間低冷,目光寒沉,似隨時會收緊手上的力道,擰斷馬為君的脖子。

眾人被她氣勢震得,一時不敢上前。

莫晚一手掐著馬為君脖子,一手推著他往前走。“都讓開!讓開!”

馬為君感受到她的殺氣,同時脖子上的力道大得讓他呼吸困難。

在這種瀕臨死亡的情境中,馬為君儘管知道她此時不會殺自己,還是怕得直揮手,讓保鏢都讓開。

莫晚看後退的保鏢,轉頭看蠢蠢欲動的丁清。

丁清被她這森冷的眼神看得,渾身一冷,停止趁她不備上前救人的想法。

莫晚挾持著馬為君走出實驗室,看到前面重重阻礙的驗證門,對丁清講:“丁院長,麻煩你幫我開下門。”

丁清聞言,看難受的馬為君,猶豫了下,還是去前邊開門。

當第一道驗證門,“嘀”的聲,往兩邊開啟的時候。

看到點希望的莫晚,正想推著馬為君過去,就看到站在門後的柯明礁。

莫晚看到柯明礁,以及他身邊的李忱等保鏢,瞳孔微震。

柯明礁!

他可不會在意馬為君的生死!

柯明礁對視著女孩半會,揚起唇角。“就知道你不會太安份。”

說著,拔出腰間的槍。

莫晚看到他手上的槍,迅速把手上的馬為君推出去,卻還是晚了步。

這柯明礁,真是一點也不顧馬為君的死活啊!

“呯”聲槍響。

子彈貼著馬為君的腦袋,打中莫晚的肩膀。

因為近距離的緣故。

莫晚差點被這一槍的力道掀翻。

她連退幾步,還沒穩住身形,就被一槍托重重砸中腦袋。

莫晚被砸得摔地上,就感到後方的勁風,來不及多想的拼盡全力往旁邊一滾。

她剛滾開,一個碗大的拳頭便砸在她剛躺的位置上。

馬為君大吼:“給我狠狠的揍她!”

莫晚聽到馬為君發瘋的狠話,躲過一個保鏢的襲擊,奮力躍起。

站起來的她,一拳揍離自己最近的保鏢臉上,就抓住他衣服一個高跳高踢,把另一個衝過來的保鏢踹開。

走廊位置很有限。

莫晚不好施展手腳。

也好在位置有限,莫晚根本沒給這些保鏢拔槍的時間。

即使有,這麼混亂的場面,也怕打中自己人。

可——

那該死的柯明礁在這裡!

他連馬為君的生死都不在乎,又怎麼可能在乎幾個保鏢的性命?

柯明礁看似佔點上風的女孩,直接開了兩槍。

“呯呯”兩槍。

一槍打空,一槍打中女孩的腿。

莫晚腿上中槍,一下半跪地上。

她一停下。

剛才那些被她打的保鏢可沒停手。

他們全都圍上去,對她一陣拳打腳踢。

對保鏢的做法。

柯明礁沒制止。

剛差點沒命的馬為君,更是咬著牙讓保鏢狠狠打。

只要不打死,就往死裡打。

馬為君此時要不是還有一點理智在,真恨不得現在就殺了她。

柯明礁看了會,見她完全無法反抗,對馬為君講:“行了,再打就死了。”

馬為君還沒消氣,同時他也很不滿柯明礁剛才不顧他安危的開槍。

但這少爺確實還不能死。

馬為君對保鏢們講:“停手吧。”

保鏢聽到老闆的話,紛紛收手退開。

地上的女孩已經被打暈,而身中兩槍的傷口,正源源不斷的淌著血。

她這幾天本身就在被持續的抽血,又沒有好好進食,現都不知是被打暈的,還是失血過多暈過去的。

馬為君看到女孩的慘樣,皺著眉跟丁清揮了揮手,示意他叫人來處理。

在丁清叫人把女孩抬回剛才的房間時。

馬為君轉身,對峙柯明礁。“柯管家,剛才那槍,你是想救我多一點,還是想殺我多一點?”

柯明礁從女孩身上收回視線,看著面前慍怒的馬為君,平和的講:“馬先生這是什麼話?我當然是想救你的。”

柯明礁說完,反問他:“還是馬先生,你不相信我的槍法?”

禮貌從容的話,一下把問題反了過來。

柯明礁是諾羅敦家族的人,許多事情都是他一手操辦的,誰敢質疑他的能力?

馬為君望著不卑不亢的柯明礁,無法,只能暗裡咬牙。

另一邊。

蕭蘭成連續幾天聯絡不上莫晚。

雖說她是軍校生,不能隨時隨地帶著手機,卻還是讓他感到很不安。

尤其是,高山跟馬家二少爺的人動手,差點被他們抓住後,蕭蘭成覺得事情正在慢慢脫離他們的掌控。

蕭蘭成又給為民公司製造一波熱度後,在莫晚還是不接電話後,就給李陳九打電話,問他能不能去學校看看。

他們去軍校找人?

李陳九遲疑的講:“蕭蘭成,我們這裡,最適合的人是你吧?”

他們是一個團隊。

都不是什麼好人。

但蕭蘭成他至少還有個好人身份。

蕭蘭成聽到李陳九的話,覺得有道理,便馬不停蹄的收拾東西,打車去學校。

蕭蘭成之前去學校找過莫晚,說是她遠房表哥,還在保安室登記過。

保安沒為難他,但這次卻不給他進去,說是快期末考了,外人不準入內。

蕭蘭成頂著他大學生般的帥臉,焦著擔心的講:“哥,我打電話她也不接,已經好幾天沒她的訊息了,您能不能幫我叫下人?”

保安被他這聲哥喊的很高興,助人為樂的翻看大一的課程表。“幾天沒聯絡了?不應該啊,他們最近沒有校外訓練活動。”

剛才蕭蘭成還是演的。

現在聽到他這話,是真急了。“哥,這種情況我從來沒碰到過。麻煩你幫我叫下人好不好?求求你了。”

保安瞧他著急上火的,揮手講:“別急別急,我給她班主任打電話,看看是什麼情況。”

蕭蘭成感激的講:“好,謝謝哥!”

保安大哥翻出通訊錄,按著號碼打過去。

他先是熱絡了下,接著說明情況,問能不能讓莫晚同學來下南門口。

“這樣啊!”

“知道是哪家醫院嗎?”

“是,她家人找來了。”

“好,好好。”

“我知道了,謝謝斐洛教授。”

保安大哥結束通話電話,看一臉忐忑急切的青年,皺著眉有些棘手的講:“莫晚同學不在學校。說是前幾天在校門口暈倒,被人送去醫院了。”

保安大哥關心的問:“她一直沒聯絡你嗎?醫院也沒給你打電話?”

蕭蘭成的不安得到驗證,凝重的搖了搖頭問:“她在學校暈倒的,有同學或老師陪同的嗎?”

現在只期望,她是真的身體不適。

保安大哥講:“有。斐洛教授說是她舍友跟她一起去的。”

蕭蘭成立即追問:“你有她舍友的聯絡方式嗎?”

保安大哥搖頭。“學生的聯絡方式,得去問她的老師。”他說著,熱心的講:“你要不要?要的話,我再給她們主任打個電話。”

蕭蘭成講:“那不用了,謝謝。我再想想辦法。”

問老師,老師也不可能記得那麼多同學的聯絡方式,他也還得翻資料。

等這一通轉下來,他都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