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舟在謝斂口中得知陳年往事之後,沒有過多糾結太多。
反而問道:“謝兄,你說我現在離開南玉城會怎麼樣?”
謝斂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微微抬頭看了一眼許雲舟認真的樣子。
“之前有位煉丹師同樣有你這樣的想法,出城沒多久,就被活抓了回來。”
“在丹山當著眾人的面殺了。”
“理由是竊取丹藥。”
“年輕人還是趁早放棄這個想法,南玉城挺好的,你又沒有著那個魔女道,隨便煉些丹就行了。”
“每月還有三十中品靈石發放,日子豈不快哉?”
許雲舟淡笑一聲:“謝兄,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我遊歷四方也累了,安心做個煉丹師也算個不錯的選擇。”
“你就當我沒說過這樣的話。”
酒足飯飽之後,許雲舟走出獅子口:“我去購買提升修為的資源,一起不。”
謝斂用異樣目光看著許雲舟。“周兄弟,你還是有遠大志向啊!我就不去了。”
他雙手揚起,靠在後腦勺上,慵懶自語:“人生在世,及時行樂。”
“可不要像陳老一樣,追悔莫及,沒趁年輕之時享受到。”
許雲舟聞言,轉頭加快腳步追了上去:“謝兄,何出此言啊!”
“你見過陳老身邊那兩個侍女沒。”謝斂笑意輕浮。
“見過,我還看見他好像房間內有銷魂徵欲丹,這是該不會壯陽丹。”許雲舟頓時來了一些興趣附和道。
“哈哈哈……陳老年輕的時候是位丹痴,他的一生都沉醉煉製丹藥,推演丹方,後來易家利用美人計招攬。”
“沒想到這老頭子一發不可收拾,頓時懷疑起了人生。”
“他說出 曾經嗤之以鼻之事,如今我愛不釋手,只恨當初太愚鈍,蹉跎了多少年華。”
謝斂說完大笑起來,接著道。“莫等閒啊!”
許雲舟:“沒想到陳老居然沉迷女色後了,難怪對任何事都極為敷衍!”
“不過,謝兄,你說的也不對啊!若不奮發向上,努力修行,日後遇到意外,恐無自保能力,如同豬狗一般任人宰割。”
謝斂嘆息的搖了搖頭,“跟你講不通,走,帶你去瀟灑。”
說完帶著許雲舟來到城中心一處豪華的建築。
一塊巨大的牌匾在半空懸掛著。
上面赫然寫著五個大字!
驚濤覆雨樓。
此刻天色大亮,光線卻被一道墨色光影遮住。
步入樓內,霓盞燭燈,歌舞妖豔,擊鼓吹簫撫琴之聲,引得暄器不斷。
羅紗曼影整齊如畫,讓人不自覺的心動起來。
謝斂心情愉悅的張開雙臂,有兩個好相識就投懷送抱。
“哈哈哈……此時此刻真是愜意啊!”
他雙手摸著細嫩如豆腐的肌膚,又將臉湊在其中一女子身上深深的吻了一下。
謝斂本性大發,尤為放蕩。
“周老弟,自已玩啊!我先上樓。”
說完,又對十一二歲的小丫頭道:“小妮子,給大爺抱一大壇夢鄉酒來。”
小丫頭連連點頭。
左擁右抱的女子撫摸著謝斂的下巴與臉頰……
許雲舟雖然心動不已,儲物袋中的靈石也管夠,只是深讀築基之道的他,知道沉迷下去只會汙穢自已的六魂七竅。
最重要的是關於運這一方面,也是對勾欄青樓避諱。
青樓女子大多身世悲慘,身負厄運。
與之近之,厄運會傳染。
他內心堅定走出了驚濤覆雨樓。
倒不是意志堅定,而是沒運的時候太可怕了。
遇到了輪迴暗君這座鬼神。
在浮屠塔內的求死不能般絕望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不能因為享樂而折了自已的運。
現在受制於易家,許雲舟還身處困境之中,再和謝斂一樣沉迷女色恐怕真的徹底燃不起鬥志了。
許雲舟去了商鋪買了大量修行的藥材。
居然自身沒有意志力就依靠嗑藥堆修為了。
只要修為上去了,什麼功法沒有啊!
許雲舟獨自一人回到丹山!
他的住所與丹房在一起。
梁貴在其中令他很不適應。
他將一瓶麒麟血滴出一滴血後,浴桶之內瞬間湧滿了麒麟血。
緊接著加入各種藥材……
這些藥材還有那瓶麒麟血可是花費了不少靈石。
對於修行之事,他從來不省。
褪去衣衫泡在浴桶之內開始修行起來。
須臾!
“小子,有點家底啊!居然用麒麟血修煉。”
梁貴察覺到前方散發陣陣血光,開始閒聊起來。
此刻許雲舟正在用麒麟血洗髓筋骨。
他上下散發出血光,麒麟血正刺激著他的面板還有面板下骨肉。
這是一種快速修煉方式的一種,麒麟血價格昂貴,一般人用不起。
“前輩過獎了。”許雲舟深呼一口氣,張開雙眸回應道。
“你不用謙虛了,能解了易紫霜的魅術,跟著謝斂進城居然獨自回來了。”
梁貴一邊說著一邊靠了過來。
許雲舟正光著身子在浴桶之內。
電石火光之間,梁貴手掌猛然蓄力掐住許雲舟的脖頸。
他雙目兇狠:“說,陳老頭讓你來做什麼?”
似乎許雲舟只要出手,對方就會擰下自已的腦袋。
許雲舟此刻膽戰心驚又莫名其妙。
“莫衝動,莫衝動,有話好好說。”
梁貴掐著許雲舟再次發狠:“老實說,我還會留你一條性命,不然我擰下你的頭顱拿去煉丹。”
“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也很無辜啊!我只是賣個築基丹就被逼的加入易家,他們把我帶到這裡來。”
“我想跑,可謝斂說,離開南玉城就會抓回來殺雞儆猴。”
許雲舟喉結蠕動如實道來,沒想到對方暴喝一聲:“我殺了你。”
許雲舟慌忙之中徒手斬出一道刀氣斬梁貴的腦門。
原以為必死無疑,沒想到梁貴悄無身息的鬆開了掐在脖頸的手,暴退幾步。
“誤會,誤會,我剛才修煉入魔了。”
梁貴瞬間變了臉色,似乎剛才那個滿身戾氣的不是他。
許雲舟立即乍的跳出浴桶穿上衣袍,警惕著梁貴。
梁貴回到自已的房中,暗自思索。
“難道是我的猜測是錯的?這個人面對如此絕境居然還沒暴露?或者說是易家人?”
梁貴就是魏家的魏影。
當年趁虛而入突襲易家的時候,真正的魏影並沒有出現,他煉製出奴隸丹,讓人代替自已假死。
從而擺脫易家的追殺。
魏影當年並非不是傳聞中的復仇心切,而是金蟬脫殼,順手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