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置業京都

料峭寒冬時，蟄伏以待春。

變漂亮，生雙胞胎女兒，是頭等大事。

老中醫夫婦將魯省廠裡的藥材全部帶了過來，對沈紅蓮夫婦的飲食起居做了系統的規劃，細緻到房事頻率和體位，每天運動的幅度和體量。和撕日曆一樣，每天一頁紙的生活方子，讓沈紅蓮夫婦一絲不苟的參照執行。

沈紅蓮煞有介事按部就班一起實施，不生雙胞胎女兒，誓不罷休。

回到西縣第二天，去了趟老家，卻只待了兩天就回了塑膠廠。

女生外嚮，孃家，沈紅蓮盡力逼自己疏離，免得投機倒把事發被殃及，即便這種機率不大，畢竟有瘦猴和周書記罩著呢。

就怕萬一啊。

沈紅蓮也知道，在西縣塑膠廠並不安全，起碼一年後的運動升級就很難避開，得提早準備。

主要是，得繼續洗錢，爭取在開放初期將身價提升到五百萬。

對了，當初的目標是幾萬來著？

目標怎麼越來越大了呢。

文友小說裡說，柳主任將黃莊打造成了世外桃園，沈紅蓮可沒有全莊人齊心合力的輔助，她得憑自己的能力賺錢，還得保命。

經過十幾天的勘察，還真找到了一個荒地，位於縣城以北三十里處，和北縣交界，一大片低窪沼澤，土堆雜樹，足有兩千多畝，離大河和河岸大路一里多，開發出來，肯定是養殖種植的好地方。

原先肯定不止這麼大，這兩年削平高沙土被附近公社填平了不少，剩餘的這兩千多畝，考慮到地勢太低，容易被淹，沒那麼多土可填充成平整的梁田，便暫時擱置了。

擱置的原因還有一點是源於位置，兩個縣的交界處，如果分界不太明顯，荒地就是最好的分界線。也可以說是無主之地，誰先開發，那就是誰的。

最主要的是，被餓怕了，一心發展農業增加口糧，短期內難以見效的副業，都不敢嘗試。

變廢為寶，縣裡自然求之不得，以每年上繳兩千的價格永久使用，讓沈紅蓮隨意發揮。

無主之地，能出收入已是萬幸，租金有無就無所謂了。

將荒地拍照留存後，改造工程隨即啟動，因地制宜，動用大量人力，修路，拉電線，埋管道，打深井，大挖魚池，挖蓮藕塘，建養殖房舍，堆種植園地，照幾十年後的各種生態園格局佈置。

所有人都不看好產值和收益，認為是錢多燒的。可沈瘋子真有錢啊，有錢就是這麼任性。

敗家算什麼，不敗家不是沈瘋子的風格。

公有制的好處是可以合力做大事，加上人工成本太低，兩個月時間就已經初具規模。

和工廠相比，生態園的投資要小得多，大肆折騰，各種弄虛作假，賬面上也才投資了三十多萬。

那就加大力度，將魚池和蓮藕塘接到附近的大河，挖出來的土堆出一大片宅地基，建造休閒療養院。

開在兩縣交界處有個好處，可以向北縣僱人和購買材料，方便做假賬，起碼也得造成投資百萬的假象。

落後愚昧的群眾真好騙啊，不騙白不騙。

前世沈紅蓮做了大半輩子傻子，被騙子收割了無數遍，好容易醒悟了一點點，卻又被對疫情嚴防死守的策略搞死了。

這一世，沈紅蓮不能再傻了，她必須將自己打造成一個合格的騙子。

騙子騙傻子，這個固有特色，不能丟棄。

嚐到以前的假賬甜頭，這次更是肆無忌憚，為了不連累家人，沈紅蓮親自做會計記賬結賬。

改改賬就能賺錢的感覺，真特麼爽。

四丫帶著同宿舍三個女生順利畢業並一起留校任教。

暑假和李超英直接來了西縣，沈紅蓮交代的事依然沒任何進展。

不過，無意中卻談到了一個資訊，在二把手的斡旋下，一些民主黨派人士被摘掉了右派帽子，不少人已經回京，被安排在一起和商會形成民主聯盟，共同學習改造，當年被抄家沒收的物品也陸續歸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老中醫夫婦頓時兩眼放光，不停打聽細節。

四丫和李超英將所知的盡數告知，老中醫夫婦興奮抱在一起哽咽，總算熬到頭了。

沈紅蓮不自覺地問，大伯也是民主人士麼？

老中醫點頭，我們是工農黨的。

沈紅蓮心裡一動，那就回去吧。

四丫搖頭，現在回去為時尚早，學校有兩個教授回去後也很少在校，大部分時間都被叫去學習檔案，改造思想，活動範圍很小。

沈紅蓮搖頭，起碼可以要回些家產，留著養老。

老醫婆說，現在局勢還不穩定，指不定又有運動，回去肯定沒這裡舒坦，過幾年再說吧。

老中醫附議，我們這把老骨頭真經不起折騰，三丫頭就再受累照顧幾年吧。

沈紅蓮搖頭，舉手之勞，談不上受累，我只是為自己打算。你們得馬上回去幫我做事。

老醫婆立即改口，三丫頭儘管吩咐。

四丫將購買房產和老物件的打算說明，目前還沒找到可靠的人打理。

老醫婆笑道，這事簡單，我家老頭子認識的人可多了。

四丫點頭，醫生的人脈，沒得說。我們要發財了。

老中醫沒好氣地說，和三丫頭一樣，要那麼多錢幹嘛。不過，要我幫忙也有條件，你們兩個丫頭得跟我好好學中醫。

四丫立即哭喪了臉，還是教超英姐吧，我看見中藥名就頭暈。

見李超英一直盯著沈紅蓮看，四丫猛一拍她肩膀，看啥子，老傢伙要我們學中醫呢，這事你得擔著。

李超英隨手還了一巴掌，老欺負我，都被你打傻了。

四丫小鼻子一抽，說得好像你以前就很聰明似的。

李超英哼了下，四丫有沒有發現，二嫂變漂亮了，個子也高了不少。

四丫一愣，有麼？我咋沒發現呢。

說完，一把將沈紅蓮拉起來，扭著仔細看，好像是真的耶。

老中醫怡然自得地說，真以為我的技術是假的呀。

沈紅蓮一臉的不信，瞎說。我自己都沒啥感覺。

李超英說，旁觀者清，自己懂個屁呀。

四丫點頭，看樣子，老傢伙真有兩把刷子。我也要長高，也要更好看。

老醫婆大笑，那就老老實實跟著學。

李超英胸脯一挺，學，必須學。

老中醫開心得酒勁上頭，這次三丫頭準能生雙胞胎女兒。

沈紅蓮心裡竊喜，嘴上絕不承認，我信你個鬼，生不下來，就把你招牌砸了。

四丫帶李超英回家過了幾天，又把小鎮折騰得雞飛狗跳。

一個星期後，四丫，李超英和老中醫夫婦啟程去京都，還帶上了十幾萬現金，準備大幹一場。

哎呀呀，幾個小目標指日可待呀。

人逢喜事精神爽，沈紅蓮越發的嬌豔出眾，嚴重顛覆了中醫只是巫術的認知。

女校長和瘦猴找到了正在興建的農場，對沈紅蓮的變化也很驚訝，三丫頭真是越活越年輕漂亮啊。

沈紅蓮故意賣萌，有屁快放。

瘦猴笑問，做人不能這麼忘本吧？

沈紅蓮切了一聲，黃莊那群大佬比我有本事多了，幹嘛不找他們？

女校長苦笑，別提了。那群傢伙膽小，不想往大里搞，只想窩在黃莊混吃等死，我和瘦猴去了兩次都沒說動。

沈紅蓮笑道，他們只聽周書記的，你們當然不行。

瘦猴苦笑，周書記被運動搞怕了，一門心思混日子。

沈紅蓮表示理解，哪裡幹部都一樣，誰不怕呀。我四妹從京都回來說，下來可能又要大搞運動了，還是收斂些為好，颶風過崗伏草惟存。

瘦猴感嘆，這樣子，什麼時候能徹底解決溫飽啊。

沈紅蓮含糊地回，估計二三十年吧。

瘦猴氣道，到那時，我們骨頭都打鼓了。我還是想趁年輕折騰折騰，三丫頭，你必須得幫我。

沈紅蓮攤手，我的錢都投在這片荒地了，真幫不了。

女校長正式說明來意，縣委想辦一個軋鋼廠，你看可不可行。

沈紅蓮心裡一動，想起文友說他們那江邊曾經搞了個鋼廠，開放前很是興旺，開放後各種腐敗，沒幾年就垮了。很認真地分析說，關鍵不在於搞什麼，只在於是誰搞。這幾個縣都沒大型鋼鐵廠，很值得玩一把。

瘦猴點頭，我們想聘請你做總監，全權負責建造。

沈紅蓮搖頭，我真不行，黃莊那邊人才濟濟，讓他們幹。

瘦猴丟擲真正意圖，那也得你出面去遊說一下，我們真搞不定那群老頑固。

沈紅蓮噗嗤一笑，把我的二十幾萬借款抹掉。

瘦猴滿口答應，包在我身上。

女校長瞪了瘦猴一眼，要不是政府毀約，三丫頭拿一百萬都不多。

沈紅蓮立即笑成一朵花，我信你個鬼，這賬怎麼都抹不掉的，多拖幾年就行了。

瘦猴笑道，事在人為，你可以用東西抵賬嘛，比如一根木頭算一千，一個工日算一萬，都可以有。

沈紅蓮大笑，然後我們幾個一起去牢房打牌喝酒。

女校長建議，鋼廠開工了，你可以進一批木材去，有黃莊那群大能配合，這筆賬很容易就能擺平。

沈紅蓮搖頭，這可以有。不過，暫時不需要，初期投資很大，黃莊也要考慮現有的產業正常運轉，資金鍊斷裂就得不償失了。

瘦猴點頭，行。債務的事我儘量拖延。奶奶的，想做點實事，咋就這麼難呢。

沈紅蓮哼了下，自己有錢就容易，想借雞生蛋才難。

女校長說，有三丫頭出馬，沒有辦不成的事。

瘦猴大笑，還用得著你說。別人也沒這資格。

沈紅蓮擺擺手，行了。吹得我都有些飄了。一起盡力吧。

隔天一早，沈紅蓮照文友小說裡描述柳成蹊救人時的那樣，穿上白色吊帶長裙，白絲綢短袖坎肩，白色半高跟塑膠涼鞋，頭髮更是挽成戲臺上仙女模式。

這個時代這個打扮純粹是作死，被罵被批鬥被抓都是輕的，完全夠得上槍斃。

開車的沈紅寶驚得移不開眼睛，苦笑罵，三妹這騷勁也太大了吧，你三嫂都要嫉妒了。

沈紅蓮笑道，不要影響我裝淑女。去騷狗窩，騷勁不能小。

李書文差點氣哭，這是要去勾引誰呀？

沈紅蓮泰然自若，一個四五十歲的老情人。

一百多里，開了三個小時才到。

小車剛進莊子，陡然幾聲鑼響，然後，整個莊子都喧囂起來。不少老人拿著棍棒鋤頭鐵叉，向小車圍攏。

沈紅寶和李書文都很吃驚，他們這是幹嘛？

沈紅蓮淡定地說，老年聯防隊，防止壞人來搗亂。

文友小說裡說，自從沙文秀被抓差點送命後，莊裡就加強了警戒，有陌生車輛或人進莊，會立即報警，果然不假。

照小說裡描述的位置，讓沈紅寶將車開到莊子東側柳主任家門前。

不起眼的四間四合院，屋後一大片竹林，看不出任何特殊之處。

見院門早已從裡面栓上，沈紅蓮不覺好笑。

那些老人顯然經過訓練，並不靠近，只在幾十米遠可以走小車的地方形成阻攔合圍之勢。而且也不叫嚷，只默默盯著，偶爾交談幾句，聲音也不大，卻都一臉的緊張。

李書文遲疑地問，要不，我先下去敲門？

沈紅蓮笑道，不用，等等再說。先嚇嚇窩裡幾個騷狗精。

沈紅寶說，三妹和他們不是一夥的麼，沒事嚇唬他們幹嘛。

沈紅蓮理直氣壯地說，他們比我有本事，我看不慣，嫉妒了，不行啊。

沈紅寶真想轉過身來給她一巴掌，苦於駕駛室施展不開，書文，快幫我抽她兩下，你這老婆太氣人了。

哭笑不得的李書文真就摟過沈紅蓮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跟我們也不好好說話，咋這麼欠抽的。

沈紅蓮小聲說，別動，更欠抽的到了。

李書文抬頭向窗外一看，一個十五六歲穿著綠色短袖短褲的女孩走了過來，不緊不慢地向小車靠近，引得身後老人們一起大喊阻止。

沈紅寶笑道，柳成蹊都長這麼大了，真好看。

沈紅蓮怨聲道，有我好看麼？

沈紅寶點頭，比你好看多了。

見李書文緊盯著，沈紅蓮一把揪住他耳朵，你說誰好看？

李書文趕緊哀求，你好看，老婆最好看。

柳成蹊在小車邊上三米遠站定，掃了一眼車裡，輕鬆地笑道，有幸柴門迎貴客。

沈紅蓮暗罵，竟然考較起本丫來了，看樣子上次吃了四丫的虧還記著呢。

拉開車門，裝著特別矜持優雅地站到柳成蹊面前，居高臨下回道，無事馭馬訪高賢。

柳成蹊小腦袋一歪，衰草土山無五柳。

沈紅蓮陡然伸手捏住她兩腮晃動，桃園黃莊有仙人，弱不經風肌體冷。

柳成蹊眼睛眨巴眨巴幾下，言猶在耳嬌聲柔，世間——

見柳成蹊打愣，沈紅蓮摟過她身子，一巴掌抽在屁股上。怎麼學的，太差勁了。

柳成蹊抬腿想蹬開，卻被沈紅蓮一把抱起來，小屁孩練得不行啊，怎麼跟林妹妹似的。

柳成蹊奮力扭脫，我還沒準備好，重來。

很快，沈紅蓮又抓住她揮來的拳頭，重來你也不行，弱爆了，我能打你十個。

被摔坐到地上，柳成蹊捂臉大叫，大人不可以欺負小孩。

沈紅蓮一把拎起，猛抽她屁股，我還就欺負你了，你能把我怎麼的。

柳成蹊誇張地大喊，沈三丫打人了，救命啊。三姐，好三姐，輕點，輕點啊，屁股打裂了啊。

一群老人大喊著跑過來。

住手，不許打人。

你們是哪裡的？再動手，別怪我們不客氣。

管他們是哪裡的，一起上。

院門隨即洞開，沙文秀一身紅色連衣裙，慢條斯理地走出來笑道，給我使勁抽，莊子裡沒人敢收拾她，總算遇到剋星了。

柳成蹊一骨碌蹦到幾米外大喊，你們合夥欺負我，不行，我要去廠裡叫來果姐，一對一，不信打不過你們。

沙文秀早跑過來攔住，叫幫手算什麼本事，我保證不動手，就看著你捱揍。

來果是沈紅的親妹，看樣子柳成蹊已經知曉。

想想也是，這秘密怎麼可能瞞的過聰明過頭的柳成蹊。好在聽她口氣，這秘密並未外洩。

也不可能外洩。聰明人都知道輕重。

沈紅蓮抱住柳成蹊又抽了一巴掌，水平不行，身手不行，騷勁也沒我大，長得還沒我好看，你說你活著有啥意思，趕緊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沙文秀幫腔，活著也是浪費糧食。

圍過來的老人已經止步，疑惑地問沈文秀是什麼人。沙文秀擺手笑道，別緊張，是朋友，最好的朋友。

緊跟著，狗伢抗著鋤頭領著一長溜的勞力滿頭大汗跑了過來，看到沈紅蓮一愣，隨即放慢腳步，扔掉鋤頭喘息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小老婆，哎呀，長得算是有點人樣了，我喜歡，來來來，給大爺親一口。

沈紅蓮衝上去幾拳打得他連連後退，一不留神被抓住雙臂反扭住推離，敢打丈夫，反了你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沈紅蓮轉身掛到他脖子上，那就到房裡去，看誰先認下。

狗伢猛地蹲下，將沈紅蓮按在腿上，抽她屁股。要命，身上噴了多少香水啊，騷味也太重了。

沙文秀忙上前拉開，地上硬，還是去床上吧，沒三百回合不許下床。

沈紅蓮理理衣裙，這狗東西還行不？

沙文秀坦然地點頭，行的，我可以證明。

狗伢看看邊上的沈紅寶和李書文，目光停在李書文身上問沈紅蓮，你相公？

沈紅蓮點頭，比你好看，也比你有勁。

狗伢一臉的嫌棄，怎麼找了這麼個玩意，眼睛長褲襠裡去了。

沈紅蓮拎起裙襬轉了一圈，露出白皙的腿，我又不穿褲子，哪來的褲襠。

狗伢罵，奶奶的。這騷勁，是要把一窩子騷狗都幹趴呀。

沈紅蓮連聲嗯嗯，就是來和你們這群騷狗比比騷勁的。

沙文秀搖頭道，真比不了，三丫頭把西縣都騷翻了天，我們只能甘拜下風。對了，你說你現在在搞養老院，這就準備退休了麼？

沈紅蓮搖頭，是你們不想騷，不是不能騷好吧。這次可由不得你們了。

狗伢切了一下，我們騷不騷和你有啥關係。

沈紅蓮裝著要哭，我借了廠裡二十多萬，瘦猴承諾，你們一騷，我就不用還了呢。

狗伢呵呵，你憑本事借的，幹嘛要還。

沈紅蓮笑指狗伢，連我的話都學，你就這點出息，丟人。

沙文秀不屑，才二十多萬，借給你五十萬，各騷各的，互不干涉，行不？

沈紅蓮眉開眼笑，哎呀，錢不錢的無所謂，我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麼，主要是，我答應了瘦猴必須把你們的騷勁忽悠起來呀。

狗伢罵，二十萬就把你賣了，咋這麼賤呢。

沈紅蓮連聲嗯，生來就賤，我也沒辦法呀。

沙文秀一把抱住沈紅蓮，拍她屁股，好你個小賤人，把我們往火坑裡推。

沈紅蓮誇張地大喊，輕點，輕點拍，騷水都被拍出來了。

沙文秀將她往狗伢面前一推，這是憋了多少年啊，快幫她去去騷勁。

狗伢苦笑，小老婆，你有句話咋說的？世上最壞的就是強人所難。

沈紅蓮裝窮，我的錢都建養老院去了，還在到處借債呢。

狗伢差點氣哭，難怪說小老婆最敗家，你這一句話，就得讓黃莊傾家蕩產。

沈紅蓮裝鵪鶉，我還是個孩子呢，那麼大的事，怎麼做得了。

沙文秀也是苦笑搖頭，才二十歲就開始養老，讓我們這幫老骨頭折騰，這是人乾的事麼。

沈紅蓮臉都不紅一下，這就叫能者多勞。你們好好幹，養老這種小事，包在我身上就行了。

狗伢終於下了決心，行。看在小老婆的份上，豁出去了。你覺得我們在哪作騷好呢？

沈紅蓮哼了一聲，明知故問，不跟你們玩了。

見沈紅蓮要走，沙文秀趕忙攔住，啥意思，不跟我們一起作騷？

沈紅蓮忙鞠躬作揖，饒了我吧，有你們作騷就夠了。我忙著生雙胞胎女兒呢，哪有空啊。

狗伢苦著臉雙手一攤，一百多萬就這麼被騙沒了。讓這小騙子趕緊滾蛋，我不想再看見她。

沈紅蓮哼了一聲，我還不想看見你們呢，說好娶我的，始亂終棄，呸。

見柳成蹊跳到副駕駛上，沈紅寶不知所措，柳姑娘，你幹嘛？

柳成蹊笑，我要嫁人呀，小哥哥，你喜歡我麼？

和李書文上了後座的沈紅蓮罵，小騷狗毛還沒長全就要作騷，真是龍生龍鳳生鳳，騷狗精的女兒會打洞。

沈紅寶哭笑不得，我們——真要帶她回去啊？

沈紅蓮苦笑，小屁孩要作騷，有啥法子。回去找了癩頭瘸腿的老頭，多少也能賣幾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