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哥,你不去玩嗎?”
陳安看著他哥在角落裡獨坐,立刻拿著一盤水果,湊過來,還把水果往葉亭止面前推了推。
“吃嗎?這裡的水果好吃。”
男人微微搖搖頭,拒絕了。
“不吃。你去玩吧。”
穿著白襯衫的男人靠坐在沙發上,單手慵懶地搭著扶手。
精雕玉琢的臉若隱若現,鳳眼細長,眼神淡漠,高挺的鼻樑下噙著兩瓣潤紅的薄唇。
無錯書吧一隻手把玩著手機,手機在他修長的指尖靈活轉動。
“哥,難得今天休假,放鬆放鬆點嘛?”
今天端午,加上他們最近的訓練成績喜人,俱樂部全體成員放假一天。
於是葉亭止請客,帶著他戰隊的人來這農莊玩。
今天剛好附近的青環公路有人飆車,下午他們在農莊的時候,聽到山頂車聲轟鳴的。
陳安還跑上去看了一會,回來時還樂得不行。
“我現在很放鬆,坐著就很舒服。我好像聽到有人喊你名字了,你不出去嗎?”
確實有人喊他了,麻將三缺一。
看到他哥一副“莫打擾,要安息”的模樣,陳安抱起水果盤就去溜達。
外面的院子,歡聲笑語。
……
還沒踏入農莊,一行人就聽到了各種歡聲笑語。
“這裡好像很熱鬧。”
“嗯,這個農莊挺多來人玩的,尤其是休假的時候,有人會包上一個院子,來玩上一天或者幾天。”
現在七點,天色將黑未黑。
夏日夜晚七點到八點的景色,格外的治癒和醉人。
到了這個點,這個地方,古詩感覺一日的疲憊都消散,只餘下一陣舒適,人都變得懶懶散散起來。
聽到古詩嘆口氣,一直關注著她的樓清晏輕聲問:“是累了嗎?”
聽到這話的鄭言暢,瞥了一眼他,假惺惺的。
夏風拂過,拂起了她的幾縷青絲和水墨畫飄帶。
下來之前,她隨手綁了低馬尾,髮帶是旁邊一個可愛的女生送她的,水墨畫飄帶髮圈。
原本女生是綁在手上當做手飾用的,看到古詩想綁頭髮,就送給古詩了。
兩人同時看向古詩。
古詩掀起眼簾,目光如晨曦的湖泊,清澈而平靜,讓人不自覺溺在其中的溫柔裡,找到無限的安慰。
“有點,我餓了,我們先進去吧。”
……
農莊此時燈火如炬,它用的不是白熾燈,而是更有氛圍的露營燈。
各式的露營地,有一長串的小燈泡,也有復古手堤燈,煤油燈,還有小燈籠。
昏黃色的燈光,像燃燒的火把散發出光色,原始又自由。
古詩慵懶地倚靠在沙發上,整個人放鬆下來。
其他人都去選菜了。
樓清晏給古詩拿來一杯水,看著她現在柔軟無骨的模樣,有些好笑,調侃她:
“怎麼了,這麼累?”
古詩側過臉,眼神迷離地看著他,默不作聲。
兩人的目光撞上。
有曖昧的氣息滲進空氣裡,絲絲縷縷地往外擴散,不斷髮酵。
男人鋒利的眼神,在這一刻變得柔軟無比,專注地望著她。
呼吸逐漸靠近,他聽到了血液加速流動的聲音,彷彿要衝破血管的束縛。
她還是她,一個眼神就足以讓他沸騰,又讓他投降。
他俯下身,靠近,面板的溫度傳到她身上。
慢慢伸出手,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臉龐,替她拂開額頭的髮絲。
雙手輕輕捧起她的小臉,如蜻蜓點水一般,在她額上留下虔誠一吻。
沒有情慾,只有虔誠的獻祭,獻祭出自己的心。
兩人都沒注意到,去而復返的人,藏在門後幽暗裡,脖子青筋暴起,咬牙切齒地盯著這一幕。
吃飯的時候,趙與成明顯感覺飯桌上的氣氛有些奇怪。
他哥時不時給漂亮小姐姐夾菜,漂亮小姐姐右手邊那個人,也時不時給她夾菜。
古詩看著面前堆積越來越高的菜,有些頭疼。
她不介意他們給她夾菜,問題是她吃的速度根本比不上他們夾的。
還好現在是夏天,天氣熱,飯菜不會冷那麼快。
“停!謝謝你們啊,不過我可以自己夾,你們夾太多啦,我吃不完。”
兩個男人才停止夾菜。
古詩誤會了,其實他們不是攀比,而是發自內心覺得她吃東西很可愛,投餵她是一種樂趣。
“鄭言暢啊鄭言暢,我跟你這麼多年兄弟,怎麼沒見你給我夾過菜,重色輕友啊你。”
果然開口就是王炸,何見青一開口,眾人的注意力就被他吸引過去。
鄭言暢給他夾了一把香菜:“吃飯吧你。”
“好傢伙,你明知道我不吃香菜還夾。”何見青罵罵咧咧的。
“我不知道啊。”
“那為啥你還特意讓老闆不要在菜里加香菜?”
“古古不吃香菜啊。”鄭言暢一臉認真道。
他知道古詩不吃香菜後,特意交代老闆菜裡不要放香菜。
趙與成又很喜歡吃香菜,所以他讓老闆另外單獨裝了一盤香菜上來,還放在離古詩最遠的地方。
那邊桌上罵罵咧咧,這邊桌下暗潮洶湧。
樓清晏吃飯前,已經換了一套衣服。
還是一身黑,下身是五分工裝短褲,上身是看不出牌子的休閒短袖。
桌下,他的小腿時不時碰到古詩的小腿,赤裸的肌膚相碰,撞起的是無數的顫慄。
古詩別了他一眼,這死男人,腿毛也太粗了!颳得她小腿很癢!
低聲威嚇他:“別碰了,很癢。”
樓清晏一臉無辜,好像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彷彿是真的不小心碰到的她的腿一樣,還假模假樣地說:
“碰到你了嗎?不好意思。”
歉是道了,但腿就是不離開。
古詩一抬腳,用力踩在他腳上,誰知道他這麼能忍,臉色絲毫沒有變化。
這麼能忍是嗎?
古詩再次抬起腳,準備踩下的時候,小腿被一把抓住。
肌膚滑膩柔軟,樓清晏還捏了一捏她的小腿肚。
女人的小腿纖細,男人拽住後就不鬆手,從下往上,細細摩擦,引起她一路酥麻。
古詩小腿掙不開,伸手下去掐他的手,反而被抓住。
“哥,你在幹嘛?”
樓清晏起身,眸色幽深直直地看著他:”勺子掉了。”
說完,左手把勺子放在桌上。
男人臉色如常,正襟而坐,看上去一本正經的。
只是桌底下,他的手緊緊抓著女人柔軟的小手,細細把玩。
偶爾撓撓她的手心 ,然後掙開小手手指,插進去,大掌與小手,十指緊扣。
古詩心裡暗罵:悶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