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昏黃的路燈鋪灑在寬敞遼闊的街道上,行道上人來人往,車道上車流不息,好不熱鬧。
一輛黑色大G飛馳向前,兩側綠植一閃而過,只留下風聲,進入中心大道後,車輛緩緩徐行。
黑色大G停下後,駕駛門被推開,一雙長腿跨出,而後一個肩寬腿長的男人出現,穩穩站立。
男人下頜角鋒利,眉頭微蹙,抿著唇,大跨步向急診中心邁去。
銳利的目光在大堂掃射,當觸及那個白衣的少女時,眼神倏地柔和下來,眸中帶著心疼和憐惜。
古詩慵懶地斜趴在椅背上,側臉壓著上臂,手臂伸直,更顯纖長白皙,手耷拉著,削蔥根似的手指時不時動一動
忽的,一雙腿出現在她的視線裡,古詩漫不經心抬眸一看,來了呀。
面前的男人即使穿著常服,也掩蓋不了身上那股軍氣。身姿挺拔,肩寬腿長,高大英俊,凌厲深邃。
小麥色的面板,健康又性感,手臂勻稱結實,肌肉線條極具美感,連青筋都如同是藝術家的精心傑作,這個男人,從長相到身材,無一不被上天厚愛。
樓山河目光鎖定那個柔軟無骨趴著的少女後,長腿邁開,徑直又堅定地向她走去,而後在她面前站定,垂著眸,仔細描摹少女的每一分神情。
少女的神色仍有些怏怏的,但臉色不再是蒼白得毫無血色,有了一絲活潑的生氣。
小臉素淨,肌膚勝雪,素顏的臉瞧不見任何毛孔,鼻子精緻高挺,嘴唇不知道是不是剛喝了水,潤潤的,還有些粉。
以及那雙,會吸人心魄的墨瞳。
抬眸的女人,和俯視的男人,彼此眼神對上,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曖昧又灼熱的氣息。
樓山河看著少女的眼神裡明顯有著懵懂和疑惑,果不其然,粉潤的嘴唇微張。
“你好,請問你找誰?”
聽著她禮貌又疏離的詢問,男人嘴角弧度揚起:“司司,是我,山河。”
少女驚地立刻坐直,不可思議地輕喊:“山河哥哥?”
臉上全是詫異和喜色,又帶著羞赧。
眼眸裡都是星光,看了他幾眼後,又垂下眼眸,然後又偷偷覷了他幾眼,如同偷看的小貓咪一樣。
壓著手臂那一側的臉,壓出了幾條紅印,為她更添幾分可愛。
樓山河看著面前少女的神態和動作,嘴角一直噙著笑,她不知道她這番樣子有多可愛。
手掌在古詩頭上輕撫,聲音依舊是那麼有磁性,語氣卻溫柔得不像他的長相。
“是我,山河哥哥,現在怎麼樣?”
“好很多了,肚子沒有那麼疼了。”
言下之意,一開始很痛,現在還是有些痛。
說著,手不由自主地撫摸肚子。
樓山河的視線順著她的動作看向她肚子,眸色漸深。
本來吃的東西都吐了,現在肚子更是扁平。
細腰盈盈一握,與上面鼓鼓高挺的圓潤形成鮮明對比,哪怕是普通的白T,都擋不了面前少女玲瓏有致的身材。
樓山河而尖微熱,眸中一閃而過的是古詩看不到的情慾。
視線自然移開,看著她的小臉,心疼道:“抱歉,司司,那時候我不在,讓你受委屈了。”
少女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搖搖頭:“沒事的,山河哥哥,不算委屈,更不能怪你。”
只是說著說著,眼尾微紅,聲音也帶著藏不住的哭腔。
偏偏她強忍著不哭,這更惹得男人百般心疼。
好像摔倒的孩子,一直忍著痛忍著淚爬起來,看到信任的家人在了,才敢委屈。
“不會了哦,以後不會讓你受委屈了。”男人鄭重承諾。
“還有多久吊完?”
“可能還有半個多小時?”
“那我陪你一起。”
樓山河在古詩身側的位置坐下。
“手臂麻嗎?”樓山河看著古詩壓著的手臂,現在還是紅印一片。
古詩聽到這話,低頭一看,果然。
這個身體還是那麼容易留印,用力一些就會有紅痕,加上全身都很白,所以無論在哪裡留印都會很明顯。
無錯書吧“有些麻。我這個手吊著針,要不你幫我撓撓?”古詩睜著她那雙無辜偏顯魅惑的雙眼看著樓山河。
“好。”
男人喉結不動聲色地上下滑動,輕輕抓住白玉一般的手臂,溫柔又耐心地替她揉捏。
最後,捏完手臂又揉脖子,理由是她坐了好久,好累,脖子酸酸的。
樓山河會拂了她的意嗎?不會。
吊完針可以走了,古詩看著護士有條不紊地幫她拆針,告訴她注意事項。
樓山河在一邊認真地看著古詩,一邊細心地記住護士說的每一句。
“有哪裡不舒服的?”男人微微彎腰,小聲詢問他身側的女人。
“有些沒力氣,山河哥哥,我們走慢一些可以嗎?我好累啊。”古詩聲音軟軟的,像不自覺撒嬌的貓一樣。
樓山河看著她抓住自己手臂的小手,啞聲說:“要不,我抱你?”
古詩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只是臉上浮現兩朵微紅的雲。
少女小心翼翼地說:“會不會麻煩你呀?”
“不會。”
說著彎腰,打橫抱起古詩。
“啊!”
少女被嚇到了,連忙抱住男人的脖子,把頭埋在頸側,呼吸噴薄在男人的面板裡。
男人的鼻息裡,是少女身上淡淡的馨香,胸腔裡,也是少女的體溫。
樓山河深呼吸一口氣,脖子繃緊,抱著這在他看來沒什麼重量的女人,穩步前行。
“嚇到了嗎?不用怕。”
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少女的眼眸裡滿是狡黠的神色。
古詩細細聞著他身上的味道,沒有汗臭,也沒有任何不好聞的味道,反而有股淡淡的菸草味,和沐浴露的味道結合在一起,一如他這個人,野性又幹淨。
男人脖子後的白玉般手用力攥緊,女人的身體與男人的身體更貼近,嚴絲密縫,宛若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