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看老闆娘終於被他說的有些觸動了，於是他決定乘勝追擊，找準這個點位窮追猛打！
“大姐，我知道你也許會埋怨，當時我為什麼要去救那個人渣，其實我內心真的是很想救你女兒的。”
雖然說到這裡的時候，李明有些不太確定會不會激起他的暴動？會不會拿把刀和自已也同歸於盡。
不過他知道女兒，是眼下唯一能夠觸動對方的地方了。
果然在聊起這個話題的時候，久久低垂著他的老闆娘罕見的抬起了頭。
她用一雙怨毒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這個清秀的警察，
嘴裡發出窸窣的嗚噎聲，
雙手呈現握爪的樣子，指甲在桌面兒上抓撓，因為用力太深留下了淺淺的痕跡。
饒是如此，
但她沒有像麵館門口那時那麼過激，
畢竟
在警局裡邊兒待了這麼長時間，她的心情也冷靜下來，
只不過她始終無法面對……
女兒已死的現實！！！
李明直視著老闆娘的眼神絲毫沒有退縮，
“大姐，我知道你心裡對我有恨，不過我來的時候到的時候，你女兒確實是已經沒了，還請你認清這個事實。”
這說的一會兒功夫，嘴都有些幹了，沒顧上喝水的李明，看著眼前可憐又可恨的女人，真是發愁得很。
他有些後悔，當時要是不救那個男的就好了，任憑眼前這女的如何判，故意殺人也好，過失殺人也罷，就算是防衛過當也都是命。
細細想想就好笑，自已或許就是人們口中常說的聖母吧。
“大姐，我就算你心中對我有恨，也請你配合我的工作，畢竟我和你一樣，也希望把那殺人兇手送進監獄，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也算是告慰你女兒的在天之靈！讓他能夠走的安心。。。”
因為這矛盾的話語之間，成功轉向了兇手顧大偉，相比於李明來說，那人更加的可惡。
兩者一比較……
反而老闆娘也願意配合了。
“我真的不希望你為了那個人渣搭上自已的性命，我救他也只想的是你……”
“我叫崔金華，”
“女”
“1980年1月13日出生。”
“身份證號……”
說話的語氣一直冷冰冰，
眼神直勾勾的瞪著李明，眼裡的怨毒從來沒有消減過，根本不會因為李明說什麼，為了她的好言論而有半分的觸動，
對她來說，李明警官和顧大偉沒什麼區別。
即便是現在願意配合了，也只是他想一個一個的報復眼前先就著顧大為而已
不知道李明如果知道他此刻的想法，會不會選擇當時蹲坐在一旁，嗑著瓜子兒。
等著顧大偉死亡，再告她一個蓄意謀殺？
畢竟那樣的話，起碼不會招來眼前這位無理取鬧的女人怨恨。
這時候，現在的李明正端坐在椅子上，一筆一筆的記錄著老闆娘所說的各種資訊。
看到流程變得如此順利，他不由得心裡鬆了一口氣。
說實話，一開始他都已經做好了，要跟著老闆娘耗一晚上的準備了。
時針吧嗒吧嗒的走著，
……
警局外面的院兒裡，打架鬥毆的場景，以兩敗俱傷告終。
“哎呦！我這肚子啊！小子！看不出來啊？你是偷偷練了嗎？這麼狠！”
“你不也就靠一個骨架子嗎？抗打能力強了一點兒，真論起來軍體拳的造詣來，可不如我！”
“靠，誇你一句你還喘上了？踢我這麼狠，我可不答應了，一會兒請我吃頓燒烤，我還勉強原諒你50%！”
“瞧你這小氣樣子，還50%？！走了，走了，請你吃大餐，多給你加兩個腰子補補。”
。。。
隨著兩人不打了，周圍人都覺得沒趣，也就各自散了。
而角落裡邊兒，一直互換訊息的受氣包劉碩和年輕警員二人，一晚上的時間就搞出了一個不小的情報團體。
努力把李明那些事兒像蜘蛛網一樣散播的越來越廣。
這故事越傳越離譜
什麼李明在大學期間，逼女同學墮胎？
什麼李明搞大了60多歲導師的肚子？
什麼李明往飲水機裡倒毒，害死了五名舍友？
什麼李明大半夜的去女廁所偷屎？！
。。。
各種五花八門，離譜的訊息隨著傳播的人越來越多，信的人都把它當做一個真事兒一樣，描述的有聲有色。
而話題中的主人公李明，剛跟老闆娘做完筆錄。
“呼！大姐，感謝配合……”
整個對話的過程中，
老闆娘的語氣真的很冷的，李明都有些不適應，緊了緊衣服，差點兒埋怨了這大廳的空調是怎麼開的。
整個對話結束後，聽著最後李明感謝的話，老闆娘愣是沒有一絲的回應，彷彿就拿他當空氣一樣。
呵呵……
李明尷尬的輕笑了一聲，忙抽回來了僵硬的手。
為了化解尷尬，
他著忙慌的……從桌子上拿了個紙杯子，就著裡面放涼的水一飲而盡，還因為喝的太快，嗆得他咳嗽了好一會兒。
即便李明發出了如此大的動作，
那老闆娘仍沒有任何的表示，始終保持說完的樣子，眼神死死的盯著李明，
這擱誰都得心發慌。
“咳咳。。。”
李明清了清口，潤了潤嗓子。
“大姐，你看要不這樣吧，我先把你送回家。。。”
“我不走。。。”
長時間老闆娘才蹦出來這幾個字，堅持的有些固執。
李明都快抓狂了，這怎麼就說不聽呢！
‘你說你認準我幹什麼呀？總共就上了一個夜班兒，掙那麼幾千塊錢工資，你還想惦記我命啊？！’
心裡雖然是這麼想的，都快罵娘了。。。
表情上還得保持著笑容，真的是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等明天天亮了，如果有需要，我還得再去找你，到時候還得麻煩你做個人證，咱們早點把那個殺人犯的事情解決了，給他定上刑。”
李明起身了，想要伸手攙扶老闆娘起來，結果被她一把甩開了，掄圓了胳膊直接掙脫了李明的抓握。
整個人蜷縮在椅子裡邊，扎的更深了。
就這麼擺出一副，你說什麼我也不會走的姿態，就認準了你，盯死你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