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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拄劍客,九叔搭救

心念鬆動下,渾身一軟,疲憊與疼痛襲來。

李懷安拄劍踩在屍群上,望著天邊朝陽現世,齜牙咧嘴。

“尼瑪的,這秘術好是好,但是為什麼不把疼痛也轉移過去”

他屁股上和臂膀上的衣服都破開了大洞,臂膀上的洞從關節處一直咧到了胸口,屁股上更狠褲子都差點掉了。

朝陽,拄劍的李懷安看到街道上跑來的三人,微微一笑眼皮沉重,雙手攥著直插在屍王身上的行道劍,背靠著牆頭被疼暈了過去。

三人一進院中死屍遍地,高高的屍群上,一個破衣少年拄劍而立,閉目皺眉。

陽光落在少年臉龐,這絕美的側臉在三人心中狠狠的劃下了印記。

場景下滑。

騰騰鎮上燃起了大火,秋生推著小車,文才揹著拉繩,小車上躺著一位臉發冷汗嘴唇發白的清秀少年。

“黃道士,你這秘術反噬也太大了吧”

秋生說道。

“就是,你看看我大哥,疼死了都快”

文才回頭努了努嘴。

黃道士騎著二八大槓腳踏車有些尷尬。“這..我道行不到家,現在只能快些去找林道兄來解咒了”

下午時分幾人終於進了鎮子,黃道士騎著腳踏車與三人分道揚鑣回去養傷了。

他也很虛,道行不夠只能抽壽發動法術,他決定退休了,江湖路遠,安安穩穩的養自己下半生。

一處茶館前,文才與秋生喝了口涼茶,又給李懷安餵了些,不知道從哪兒借來個三輪三人再次出發。

文才腰間掛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大布袋,裡面吭哧作響,顯然是屍牙。

蹬著三輪二人橫穿鎮子進了山林。

文才累的伸著舌頭,滿頭大汗。

“師..兄,該你騎了吧”

文才喘著大氣,擦了把額頭上的汗說道。

秋生拍了拍文才的肩膀。

“你看看,你現在滿身大汗,坐到後邊燻到大哥怎麼辦”

“加把勁,再走會兒就到了,你看看你腰間的大口袋裡裝的啥,你不想讓師傅誇獎你一下嗎?”

文才嘿嘿一笑,賣力的蹬起了三輪。

這莫多屍牙,肯定會嚇師傅一跳,他累嗎?累啊!當然累,但是他現在拉的可是大哥啊,拉大哥會累嗎?不會!

不對啊,還有秋生啊!文才當即夠著手拉剎車,從車上一跳。

秋生見沒糊弄過去,替換了文才蹬起了三輪嘴裡還嘀咕著。

“嘖,文才怎麼變聰明瞭”

一路上二人換著蹬三輪終於在天色即將變暗的時候蹬進了一處莊園。

從噴泉水池邊繞了一下,來到一座別墅前,別墅整體偏白,有米黃色點綴,內部裝修更是奢華

門口的兩個小兵並沒有阻攔他們,文才抱著大布袋從三輪跳下跑了進入。

“師傅!師傅!我們回來了!”

文才大叫著,下樓聲響起,啪嗒啪嗒~,嗒~嗒~嗒

一個步伐輕快,一個步伐穩重。

先出現的是位女子,穿著水藍裙梳著兩條麻花辮,帶著圓帽,長相秀氣清純,聲如清鈴脆響。

“文才~”

“昂~”

文才感覺自己像是吃了蜜一樣,輕聲的說道。

“是念英啊,我師傅呢?”

“奧,正英師傅在後面”

樓梯口走出個一中年人,身穿白褂,下身穿著黑色西服褲皮鞋,方臉,眉有正氣,雙眉斜飛。

看上下身的搭配應該是正在換衣服,聽到文才的喊叫聲就出來了。

英叔!茅山弟子排第九位,原名林正英,又稱呼九叔。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牙粉搞到了?”

九叔問道,文才捧著大布袋塞到九叔懷裡,因為激動所以話語有些含糊。

“師傅...你...你看..”

文才昂著頭,露著笑,這感覺有點像小時候拿了獎狀讓家長看等表揚。

“又在搞什麼怪”

九叔瞪了一眼文才,開啟口袋錶情一怔,隨後雙眉一擰,這麼多殭屍牙他可不覺得是自己這倆逆徒能搞到的。

“怎麼回事?這麼多殭屍牙?”

文才哎呀一聲好似想到什麼,拉著九叔的袖子就向外跑。

“快,快,師傅,救我大哥”

文才拉著九叔走到門口,念英也跟著跑來。

四人圍著躺在三輪上的李懷安。

“嫁死術,誰下的嫁死術,只嫁傷不解傷”

“是黃道士!”

秋生回到。

“怎麼又出來個黃道友,你們究竟幹什麼了”

九叔質問。

文才和秋生開始七嘴八舌的講了起來。

一炷香後,九叔震驚的望著李懷安。

“先抬進屋裡”

秋生和文才立馬招呼著上手抬著李懷安進了屋。

“念英,你去拿段紅繩,在拿個碗與針來”

念英哦了一聲和個花蝴蝶一樣跑開,她不知道拿碗要幹啥但是也聽了個大概,這個人很厲害還殺了一群禍害人的殭屍,正英師傅準備救他。

房間內,李懷安躺在床上,九叔接過碗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紙。

“嫁傷尋針,人身無礙,黃符指路....”

碗中倒入清水,黃符自燃,扔進水碗中放在桌子上,拔下一縷李懷安頭髮,又從懷中掏出個稻草人,用紅繩拴著稻草人與髮絲,另一端栓到了銀針上。

將銀針插在李懷安印堂。九叔雙手掐印,嘴念法咒。

“請祖師收威移力!”

“敕!”

銀針顫動,秋生幾人探著頭看,九叔掐著印從銀針渡過紅繩,在渡到稻草人身上。

手並劍指,對著稻草人大呵!

“假身入水,真身洗傷!”

砰!九叔左腳一跺,稻草人從桌上飛起落入碗中。

哐啷哐啷~

瓷碗震動,嗤嗤的白煙冒出,一炷香後,幾人圍向瓷碗。

“斯~好重的傷勢”

九叔從碗中捏出破碎的稻草人,稻草人分成了三段,一段是頭連著半個身子,另一段是腰斜著到大腿,中間那段還在水中。

李懷安發白的嘴唇變紅潤,顫抖的身子一輕,沉沉的睡去。

“師傅,稻草人怎麼斷成三截了,是不是失敗了?”

文才擔憂的說道。

秋生倒是知道些東西,看著李懷安心生敬佩。

九叔擺了擺手,行了我們出去說吧,讓他休息下,估計明天就醒了。

九叔率先揹著手走向屋外,幾人跟著出了門。

“師傅,我大哥不會要死吧”

文才皺著老臉。

“死個屁,沒聽到師傅說明天就醒了”秋生反駁,給了文才一個腦瓜崩。

“此人毅力與忍耐度非常人所能,手中那把劍我也看不透”

九叔負手走在前面,後邊跟著三個小跟班,說著還扭頭瞟了眼秋生文才,搖了搖頭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等大帥回來記得叫我”

“對了要給小兄弟喂水,出了那麼多虛汗,別脫水了”

文才秋生腳步一轉,兩人又回了房間口,念英站在原地。

“誒,哎...我該往哪兒走啊”

在原地轉了兩圈跟著秋生和文才走向了房間口,坐在石凳上聽起了兩人細講發生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