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三,老丈的傷勢沒什麼事兒吧?”李修文知道張老三的傷勢並不重,可他畢竟年紀大了。
潤兒跑了過來,勉強笑了一下道:“公子,爺爺的傷沒什麼大事兒。”
“沒事兒就好。”李修文放下心來,張老三畢竟是因自己而傷,真的出了問題,他會內疚的。
牛三向四周看了一下,小聲問道:“公子,王家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王家怎麼了?”李修文只是讓秦懷玉去王家做點小動作,具體做了些什麼他並不知道。
牛三見他一臉茫然,心中也有些疑惑,難道不是他?
李修文也不想把這件事情搞得人盡皆知,繼續問道:“你剛才說王家,王家怎麼了?”
“殿下。”牛三向四周看了一下,小聲道,“王家昨夜遭了賊,家裡的東西丟了不少,甚至連王員外都被殺了。”
無錯書吧李修文最開始聽的時候還頻頻點頭,聽到有人死了之後,轉過頭看向了一旁的秦懷玉。
秦懷玉連忙搖了搖頭,臉色也變得非常難看,解釋道:“公子,不是我。”
“好,我們去看一下。”李修文相信他不會騙自己,囑咐道,“你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我還有別的事情。”
牛三也知道事態嚴重,並未阻止他們。
“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給我從頭說一遍。”振武縣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李修文不可能無動於衷。
秦懷玉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便把昨晚的事情說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你只是順了一些王家值錢的東西,並未殺人?”李修文不是不相信他,只是想不出誰會對王家出手,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幹掉王員外。
“我昨晚自己來的縣城,只是留下了一張紙條。”秦懷玉想了一下,皺著眉頭道。
“走吧,我們去衙門。”李修文一時半會兒也拿不定主意,剛好去問一下這兒的縣令。
李修文來幽州也不是十天半個月了,從未見過振武縣的縣令,這不得不說非常奇怪。
他怎麼說也是王爺,就算是紈絝了一點兒,也會有無數的人上門,就算是他在振武縣建府邸,縣令依舊滅有出現,這的確非常奇怪。
秦懷玉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也可以還自己一個清白。
殺死一個王員外不是什麼大事兒,萬一被當成不聽主人的命令,那麻煩就大了。
振武縣縣衙。
“你們縣令在嗎?”秦懷玉冷著臉,直接把腰牌遞給了看門人。
看門人一看二人穿著華麗,笑了一聲道:“二位公子稍等,我去通知一下。”
“等一下。”秦懷玉說著,把腰牌扔了過來。
看門人自然是識字的,知道他們的京城來得後,連忙向後院跑了過去。
文王要在振武縣建府邸的事情早已鬧得人盡皆知,兩人既然從京城來的,極有可能就是王爺。
劉建樹此刻正忙得焦頭爛額,振武縣雖說是幽州最貧窮的一個縣,好在民風淳樸,幾十年沒有發生過這樣的大案子了。
王家的口碑並不好,王員外被人殺死在家中,還留下了紙條,這無疑是對官府的挑戰。
這件事情頗為惡劣,如果不能早點兒破案的話,百姓們必然會人心惶惶。
再說了,文王即將在這兒建府,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總得給他一個交代吧。
“大人,大人……”
“老劉,你著急忙慌的做什麼?”劉建樹揉了揉太陽穴,一臉疲倦的道。
“王爺可能來我們衙門了。”老劉說著,就把那塊腰牌遞了過去。
劉建樹是個縣令不假,眼光不是一個看門人能比的,一眼就認出了腰牌的來歷。
他嘆了口氣,昨晚發生兇殺大案,王爺今天就到了,肯定是來興師問罪了。
不管如何,他總是要出去迎接的。
“參見王爺,屬下……”
“進去說話。”李修文壓根沒等他說完,人已經進入了院中。
劉建樹一臉尷尬,好在之前也聽過他的一些風言風語,對此並不在意。
李修文也不廢話,開門見山地問道:“我聽說昨晚王家發生了兇殺案,你們可查到什麼線索?”
劉建樹嘆了口氣,直接把整理完的線索遞給了他。
李修文認認真真地檢視著每一條線索,其中有一種紙條格外顯眼,這正是秦懷玉留下的。
劉建樹本以為他是一個紈絝子弟,見他如此認真地看著線索,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李修文看完這些線索之後,腦袋也在飛快的運轉,要把這些線索整合一下。
王員外一刀斃命,沒有驚動王家的護衛,甚至沒有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顯然對方是一個高手。
從死亡時間來看,秦懷玉已經回去了,這件事情不可能是他做的。
線索實在是有限,這個時代又沒有什麼高科技,想要抓到犯人真的很難。
劉建樹見他臉色陰沉,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哎。”李修文嘆了口氣,轉過頭問道,“我的府邸選在了無名山,附近很多都是王家的地。王家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啊?”劉建樹也愣了,沒想到事情會是這個樣子。
“府邸之事不能再拖下去了。”李修文站起身來,從懷中掏出了幾張銀票,嘆了口氣道,“你出面比較好,這些銀票就當是補償了。”
劉建樹更懵了,這個王爺和自己想的不太願意啊。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什麼時候王爺的封地也需要給居民錢財了?
李修文哪有時間幫他破案,自己一大攤子事兒還沒有處理。
王家作惡多端,今日之事,也算是惡有惡報吧!
“走,你帶我去個人市。”李修文沒有給李震找到好的助手之前,決定去人市碰碰運氣。
秦懷玉愣了一下,問道:“人,人市?”
李修文點了點頭,解釋道:“李震不是說想要兩名助手吧,我們去那兒看一下。”
秦懷玉是知道這件事情的,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