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師尊！！！”
小女孩緊緊盯著乾枯屍體，話語無比篤定。
乾枯屍體呵呵一笑：“隨便你如何去想，反正你師尊是你師尊，我是我，我只是佔據了你師尊身體並且擁有一些記憶片段的存在。”
“你絕對是師尊！”小女孩神情無比的倔強。
乾枯屍體露出一絲無奈之色，道：“我明白你的感情，你是萬千寵愛於一身的聖女，從雲間一夜跌入凡塵，甚至，還變成了如今這種模樣，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位曾經的人，肯定希望這個曾經的人還是曾經的那個人。”
“可是，你真的不是你師尊，哪怕擁有著一樣的記憶一樣的身體，意識換了，再熟悉的外表也不會是當初的那個人。”
小女孩小小身軀開始微微顫抖，眼眶通紅，但臉上還帶著倔強，緊咬著牙關。
“那你為何知道這麼多？你若真的是屍體通靈，哪怕有著些許記憶片段，也斷不可能知曉這麼多事情！”
乾枯屍體嘆了口氣：“戰天很了不得，我之所以誕生，基本上都拜託了他，而且，我的存在，也關乎著他的謀劃。”
“他究竟想做什麼？！”小女孩咬著牙開口。
乾枯屍體沒有回答，黑暗空曠的空間中有一處地方又亮起了一處地方。
同時，伴隨著一股極其恐怖的力量，將小女孩直接席捲而去，包括蘇夜髮間的那尊古塔。
整個過程，小女孩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全程被那股恐怖力量死死壓制。
蘇夜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自從他離開大羅天衍宗小女孩就一直跟著他，一路上經歷雖然不多，但也幫過他幾次。
當著他的面對小女孩出手，是認為他實力根本無法阻止？
看著乾枯屍體，蘇夜並沒有衝動，而是冷聲開口道：“何意？”
對方畢竟是小女孩的故人，先弄清楚再動手，一張大帝體驗卡他還是捨得的。
“這是戰天為她準備的。”乾枯屍體嘆了口氣，道：“她如今的存在不算殘魂，也不算器靈，而是一種怨念，現在的她算不上活著，一旦心中怨念消散，會立馬消失。”
“怨念？”
蘇夜一怔，看向了小女孩。
此時，小女孩被恐怖力量禁錮在了那處亮光處，一股濃郁黑氣開始不斷沖刷著小女孩的身體，而小女孩面貌開始發生變化，皮肉開始掉落，露出了森森白骨。
蘇夜回想起了大羅天衍宗時，小女孩最開始的那副滲人模樣。
那一次，把他給嚇麻了，太滲人了，差點血肉被吃光，不過自從那一次後，小女孩再沒有出現過那種滲人模樣。
而且小女孩也說過，她有幾種人格。
乾枯屍體再次嘆道：“她很了不起，是那一世最強聖女，死後也同樣了不起，能夠壓制住自身怨念，保留住了自身意識。”
“這樣說的話.....”
蘇夜有些恍然，這樣的話，小女孩說的幾種人格可能就是自身意識對怨念的壓制程度了，完全壓制了，就是平時模樣，沒有壓制，就是那種滲人模樣。
“可這能做到嗎？”蘇夜很疑惑，怨念他聽過，但從未聽過人死後的怨念能夠跟小女孩一樣的。
乾枯屍體看了蘇夜一眼，道：“這就要幸虧你大羅天衍宗的仙器了，當初戰天把她送入大羅天衍宗，就是為了讓仙器洗滌怨念，保留出她的自我意識，但又不能徹底洗去怨念，必須把握好這個度，保留自我意識且繼續存在。”
“所以，戰天和你大羅天衍宗的仙器達成了一個交易，並且，還在這裡留下手段，就是為了幫她。”
“真的有仙器？！”蘇夜微微一震，大羅天衍宗的仙器他聽過，但這只是傳說，沒人見過。
乾枯屍體聞言笑了：“看來你們大羅天衍宗也沒落了，大羅天衍宗敢以大羅天衍訣為鎮宗功法，怎麼可能沒有一點手段。”
蘇夜神情一黯，道：“大羅天衍宗已經沒了。”
“什麼？！！！”
乾枯屍體猛地一震，本來只是坐在那裡，聽到這話直接就站了起來，滿臉震驚的看著蘇夜。
“有仙器在，誰能滅大羅天衍宗？！”
蘇夜搖了搖頭，將事情簡單敘述了一遍，他也想知道，如果真的有仙器，那為何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聽完蘇夜敘述，乾枯屍體神情陰晴不定，許久之後，沉聲道：“仙器不顯，你們宗門可能出了大問題！”
“是出了他問題，宗門都被滅了。”
蘇夜攤了攤手，現在，他已經能夠在這件事情上控制情緒了，前提，沒有遇到幕後的人。
乾枯屍體微微一滯，然後無奈道：“仙人不顯，仙器最強，戰天都要與其做交易，有仙器在，按理來說你們宗門是最安全的地方，但宗門被滅仙器都沒有出手，很顯然，不是仙器被制衡了就是仙器自己有著自己的謀劃。”
“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好事，你們宗門的大羅天衍訣我知道，那東西強是強，但邪乎的很，仙器就是為了鎮壓那邪乎玩意的，一旦仙器有了自己謀劃，那麼你們祖師天衍真人留下的仙器就沒了效果，反而像是一顆隨時會炸的雷。”
蘇夜眼神逐漸犀利了起來，那傳說中的仙器也是背後的推手？
還是說，暗影有制衡仙器的手段？
按照那天的情況來看，他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其他戰鬥爆發，大機率是沒有針對仙器的戰鬥，不然不會一點波動都沒有。
而且，眼前這人都知道仙器的存在，暗影應該也知道。
可暗影還是滅了大羅天衍宗，仙器並未出現，這樣看來，仙器甚至可能和暗影的人有了勾結。
很好！又多了一個敵人！
“其實也正常。”乾枯屍體再次嘆道：“天生道子，在哪哪倒黴，我前身宗門那麼強，最終不還是被滅了個乾乾淨淨？大羅天衍宗雖強，但也不是無敵，因為你被滅也實屬正常。”
說著，乾枯屍體神情有些怪異的看著蘇夜，道：“只是，你的成長軌跡怎麼和戰天有那麼點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