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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武安侯夫人

沈婧宜本被他嚇得不輕,就見一隻手伸過來,朝著自己的脖頸,猛然想到那些關於武安侯世子的傳聞。

她心一提起,卻不敢動。

“沈小姐,這麼緊張做什麼?”

陸湛捏住那片落葉,瞧見沈婧宜加快的呼吸,忽然失笑,躬身,頭猛然朝她靠近。

在鼻翼離她僅剩一寸的地方,停住。

沈婧宜問到他身上的藥草味,就連他身上的氣息都彷彿格外跋扈,忽然就將她渾身環繞,圍困在中間。

“心都亂了……”

呼——

沈婧宜聽見風掠過的聲音,侯府的屋簷上落下大片的落下,如雨降落。

只覺手臂上一緊,身子被一股力拉扯,錦緞觸感貼在臉上,下一刻,感受到人的體溫。

陸湛將人摟在懷裡,身上的披風一甩,悉數擋住落葉。

“阿湛回來了?”

侯府內傳來一道婦人的聲音,武安侯夫人聽聞陸湛回來,急忙出來迎接。

才踏出門檻,就見自家兒子摟著一個人,雖被他黑色的披風擋住,那髮髻上的金簪還是讓她看出,是個女子。

“這,成何體統!”

武安侯夫人睜大眼睛,在門前摟摟抱抱,傳出去像什麼話!

沈婧宜聽著那聲音,騰的一下推開陸湛,眼神慌張中看見一穿著緋色華服的貴婦人,容顏與她及笄禮上見到時一樣。

歲月無情,似乎也沒能在婦人臉上落下痕跡,她一如此前的端莊美豔容顏。

饒是再生氣,身上總端著一股典雅氣質。

“見過武安侯夫人!”

武安侯夫人眼神狠狠掃陸湛一眼,落在沈婧宜身上,她低著頭,倒是看不出容顏。

“還不快進來!”

她對著兩人命令一句,轉身就往裡走,看起來氣得不輕。

沈婧宜咬咬唇,武安侯夫人這般生氣,定然是因為方才她的行為不雅。

高門大戶,最是注重名聲,等會兒一定要解釋清楚才好。

侯府前堂,武安侯夫人坐在主位,目光凌厲看向下面的兩人。

陸湛一臉無畏,沈婧宜畢恭畢敬。

“真是胡鬧!”

武安侯夫人拍桌,巨大的響聲,彷彿拍在沈婧宜心上。

她顧不得那麼多,急著解釋:“夫人,你誤會了,方才是因為……”

“陸湛,跪下!”

武安侯夫人可不聽沈婧宜說,對著自己的兒子冷喝一聲。

“母親,我為何跪?”

陸湛挑挑眉,絲毫沒有要跪的意思,看向自己母親的眼神,也絲毫不帶著任何畏懼。

他往旁邊走幾步,便坐在了一旁的黃花梨木椅上,提起旁邊的茶壺,自顧自倒一杯。

幽幽的眸子往一旁的沈婧宜身上掃,“你也別站著,坐。”

抬了抬下巴,示意自己旁邊的位置。

沈婧宜哪敢坐的,小心翼翼抬起眸子去瞧武安侯夫人,果不其然,武安侯夫人氣得髮髻上的珠釵搖晃。

“逆子!”

“你平日胡鬧便罷了,現在竟然連強搶民女這樣的事情都做得出!”

強搶民女?

沈婧宜越聽越迷糊,甚是沒聯想到自己,只心想,這陸湛竟然還做了這等事,難怪武安侯夫人如此動怒。

卻不知下一刻,武安侯夫人忽然起身,朝著沈婧宜走過來。

“姑娘莫怕,今日,我為你做主,若是這個逆子當真對你做了什麼,我們武安侯府一定負責到底!”

沈婧宜還在迷惑,忽然一雙手抬起她的手,憐惜撫上她的肩,安撫似的拍了拍。

這是在說她?

沈婧宜抬起頭,眼中震驚,“夫人誤會了,世子方才是在替我擋落葉,我與世子,什麼都沒有。”

沈婧宜說完,急忙去看陸湛的神色,生怕這件事給他造成困擾。

“你看他做什麼,我就知道是他威脅你,你別怕,我們武安侯府一定給你個說法!”

武安侯夫人輕易捕捉到沈婧宜的眼神,拉著她玩旁邊的位置坐下,特意挑一個遠離陸湛的位置。

對上沈婧宜的視線,武安侯府夫人神色忽然變得柔和起來。

“你是哪家的姑娘?莫怕,我今天給你做主。”

武安湖父人全然不記得沈婧宜,沈婧宜也絲毫不詫異,侯府夫人見過的人眾多,與她只是一面之緣,不記得也是情理之中。

沈婧宜耐心回答:“回夫人的話,家父吏部尚書沈重山,小女子沈婧宜。”

“原來是婧宜,我就說怎麼這般熟悉,我見過你的,你及笄的時候我還去看過你。”

武安侯夫人一拍大腿,頓時想起來,瞧著沈婧宜,越看越喜歡。

“倒是個好姑娘,真是委屈你了,我家這逆子做事不循章法,對姑娘也不講禮數,我定會好好教訓他!”

武安侯夫人將沈婧宜從頭到腳掃視一遍,心中歡喜,這小子可算開竅了。

不過她怎麼記得沈重山的女兒是有婚約的?

這下好了,真得強搶民女了,難辦。

“夫人,你真的誤會了。”沈婧宜面色十分為難,這武安侯夫人怎的如此不聽解釋。

“陸世子,你快與夫人解釋,這都是誤會。”

沈婧宜只好求助陸湛,後者神色慵懶,抿一口茶水,眼神才看過來。

“確實是誤會。”

沈婧宜看著他薄唇張合,正等著他繼續解釋,陸湛卻沒了聲。

這就沒了?

“世子哥哥,聽說你回來了,快看看我找的這個藥叫什麼?”

稚嫩的童聲赫然出現在前堂,圓方從院子中跑過來。

身上穿著與上次不同,這回穿著的藍色錦衣,用的布料和陸湛身上的一樣,都是上好的錦緞。

看起來更加貴氣,越發可愛。

隻手裡攥著一棵綠色的草,看不出是什麼。

“咦?沈姐姐你來看世子哥哥了?”

圓方瞧見沈婧宜,面露喜色,屁顛屁顛朝沈婧宜跑過去。

“你背上的傷好全了吧?世子哥哥果然厲害?”

武安侯夫人一聽,頓時面露擔憂,“你還受傷了,為何呀?”

嘴上這般問,心裡卻樂開花,陸湛果然和這丫頭早就認識了,方才竟然還否認關係。

兩人之間果然不簡單,看來武安侯府好事將近了。

這個不成器的兒子,總算幹了一件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