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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這姑娘什麼來頭

瑜妃瞅著麗妃趾高氣揚的模樣,最近麗妃受寵,尾巴都要翹上天,見了皇后娘娘都要嘲諷上幾句。

也就皇后有度量,不與她計較,陛下也寵著她,到底仗著寵愛旁人拿她沒辦法。

可要真的得罪人,怕是陛下也護不住她。

“麗妃妹妹,這可是沈尚書府上的千金。”

瑜妃想了想,還是覺得提醒她一點比較妥當,到時候追究下來,自己才能脫了干係。

“沈尚書?哪個沈尚書?我雲宣國有六個尚書,不過是個尚書府的小小千金而已,得罪了宮裡的貴人就能免罪嗎?”

麗妃本就和瑜妃不對付,瑜妃會這般好心提醒她?

她只覺得瑜妃就是為了和她對著幹,她要罰人,瑜妃就要救人,想到此處,反倒下定了決心。

“還愣著做什麼,當本宮的話是耳旁風嗎?”

麗妃身後的宮人面面相覷,不得不聽命行事,上前來,就要拉沈婧宜去行杖刑。

感受到頭頂上落下的人影,沈婧宜暗覺不妙,想不到麗妃竟然這般不講理,她需得自救才是。

“麗妃娘娘,臣女並未偷聽,只是得了皇后的令來御花園,恰巧行至此處。”

沈婧宜不得已搬出皇后,麗妃果然愣了一下,就連宮人的動作都停下來。

她請示過皇后,也算得了皇后的令,不算假話。

瑜妃也未曾想到,竟然還有皇后參與,引麗妃犯錯固然對自己有利,可若是因此得罪皇后可得不償失。

沈婧宜背後的人尚且可以矇混過去,可自己什麼心性皇后可謂是知根知底,皇后若是有心,怎會看不出這點心機。

“哎呀,要本宮說,沈小姐確實不是有意,沈小姐可是沈尚書的掌上明珠,清河崔氏的親外孫女,金枝玉葉,哪裡能受杖責這樣的罪呀!”

瑜妃面上心疼,急忙行至沈婧宜身前,一臉好心攙起沈婧宜,眼神帶著長輩的慈愛。

“多謝瑜妃娘娘!”

沈婧宜鬆一口氣,她這身體還未好,要是再受杖刑,可就活不了了。

麗妃一聽,瞳孔猛縮,嘴裡唸唸有詞:“清河崔氏?”

這瑜妃,果真是要害她,差一點就著了她的道!

沈尚書官位再高,尚且不足為懼,但是清河崔氏,那可是世家之首,官場中,崔氏之人數不勝數,遍佈整個雲宣國,各處都有崔氏的勢力,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別說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妃子,就算是皇后,得罪了清河崔氏,後宮之主的位置也是能換人的。

“沈小姐,本宮方才也是一時衝動,瑜妃姐姐說的不錯,你也並非有意,倒是我方才有所冒犯。”麗妃急忙換上一副嘴臉。

有了清河崔氏這一層在,她可不敢罰沈婧宜。

“娘娘言重了,婧宜多謝娘娘不罰之恩。”

麗妃給了臺階,沈婧宜就順著下,也不好把場面搞得太難堪,對方畢竟是后妃,身份地位都是她惹不起的。

至於她們口中的清河崔氏,沈婧宜根本沒放在心上。

她的生母確實是清河崔氏的嫡女,但是到了她這裡,血緣早就淡了,更別說她的母親身為世家女卻與外男聯姻,早就惹得外祖家裡不快。

只是後來木已成舟才不得不給幾分薄面,崔家對沈家的態度才有所好轉,甚至在她的母親崔漾漪去世後還將崔若荷嫁過來做沈重山的繼室。

要說清河崔氏對沈婧宜有多少感情,沈婧宜覺得是沒有的,畢竟前世她聲名盡毀崔家都沒出現。

或許,她那時已經崔家的汙點,而所謂世家大族,最在乎的,就是名聲。

“沈……”麗妃想與沈婧宜親近,忽然想不起沈婧宜的名字,方才她是自報家門了,可她壓根沒記住。

沈婧宜急忙笑著補充:“沈婧宜。”

麗妃臉上幾分尷尬,隨即笑道:“婧宜是吧,也不知皇后娘娘叫你來御花園做些什麼,既然你有事,那本宮和瑜妃姐姐便不在此打擾你了。”

說著,麗妃拽起瑜妃的手臂就走,兩個不對付的人難得親近。

沈婧宜蹲了蹲身子,恭送兩位娘娘。

等人走遠,她才抓住一個小宮女,“敢問,冷宮往哪裡走?”

小宮女一聽,渾身顫抖著跪在地上,“沈小姐可饒了奴婢吧,這可是宮裡的禁忌啊!”

方才親眼見證麗妃和瑜妃變臉,小宮女知曉沈婧宜身份尊貴,但是涉及冷宮,還是半個字都不敢言。

“參見陸世子!”

沈婧宜也不好逼人,正苦惱中,忽然聽見宮人的聲音,循聲望去,就看見闊別多日的人。

陸湛在幾個人宮中侍衛的簇擁下,從道路走過,一身暗紫色的長袍,金色絲線繡雲紋,玉冠束髮,眉宇間帶著一股英氣。

“參見陸世子!”沈婧宜本想微微行禮便罷,奈何陸湛的視線直直朝她掃過來,不得已朝人行了一個大禮。

先前見面,兩人對身份心照不宣,如今卻不能繼續裝傻充楞。

陸湛走過來,“沈小姐不在鳳鸞殿,來這裡做什麼?”

陸湛還想和沈婧宜寒暄,身後的侍衛卻催促起來,“世子,正事要緊。”

“世子這是要去何處?”沈婧宜忍不住問。

不是她好奇,傳聞中的武安侯世子桀驁不馴,不是個辦正事的人。

當然,沈婧宜認識陸湛以來,並未有這樣的印象,只道傳言害人,竟然壞一個人名聲。

“你的傷如何了?”陸湛視線投向沈婧宜的後背,眸子微微變得促狹。

沈婧宜想起在八方醫館偶然聽見的談話,“世子難道要去冷宮?”

後宮中出了一件命案,被稱為嫦娥仙,事情正是從冷宮中起,前世鬧得沸沸揚揚,還差點殃及宮外。

陸湛沒答,眉頭皺了皺,“此處是狹道,風急,你且回鳳鸞殿去。”

“世子,不知可否帶上我?”沈婧宜頭一陣疼,一些太過清晰的記憶湧上來,根本不是她刻意想起的,腦袋像是要爆炸。

侍衛:這兩人是在對話嗎?怎麼感覺沒對上呢?這是在說什麼謎語嗎?

不對,重點是,世子什麼時候學會關心人了?

侍衛眼神猛然掃向沈婧宜,這姑娘什麼來頭啊?